二人各懷心思,活動了一會,黃尚忽然叫道:“對了,忘了去點兵了!老大還得出兵去討伐白波軍呢,雖然要明天才出發,可是今天不準備好可不行。奉孝,跟我一起來吧,你可是軍師之才,不了解一點軍伍知識可是不行的!”
他拖著郭嘉去點兵,心裡卻在想著:“老大昨夜一定夜宿宮廷,不知道現在出來了沒有?唔,董承的那個小妹子對老大真不錯,老大一定會回府去看她的。”
他猜得沒錯,這個時候,封沙正躺在巨大的浴桶裡,由董歡服侍著他洗澡。
在熱氣騰騰的房間裡,那美麗的少女半裸著身體,手中拿著一條毛巾,小心地擦拭著他身上的胭脂口紅印記,撩起水來灑在他的身上,柔嫩的小手搓洗著他的身體,每一處都沒有遺漏。
她的手握著毛巾,輕輕擦著他臉上的血痕,心疼得倒吸涼氣,卻不多問,就連他胸膛、肩頭上那細碎的齒痕也隻作沒有看見。
封沙耐心地等待著,終於沉不住氣,開口道:“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我?”
董歡麵色不變,微笑道:“夫君,你有什麼要我問的嗎?”
封沙一窒,沉聲道:“你都看見了,我的身上……”
董歡微笑著,輕聲道:“夫君,不該問的我不會問,如果你想讓我知道,你會告訴我的。”
封沙緩緩閉上眼睛,感覺心臟一陣陣地發軟,被這溫柔少女的善解人意而感動得不能言語。
沉默許久,他張開嘴,輕輕地道:“吻我!”
身邊那少女芬芳的氣息陡然停了一下,隨即變得急促。一雙玉臂緩緩摟住他的脖頸,兩片溫軟的香唇輕輕地貼上來,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封沙閉著眼睛,輕柔地吻著她柔滑的香唇,漸漸感覺到兩行淚水從她的臉上流下,落到自己的唇間,那純潔少女眼淚的味道,雖苦澀,卻又甜蜜無比。
※※※
封沙站在太傅府的書房裡,手執長毫,奮筆疾書。
他的毛筆字一向寫得很好,便在二十六世紀的漢人之中,也是首屈一指。銀河書法協會曾多次想要邀請他參加書法大賽,若非受到警方通緝而不能公開到場,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是銀河中有名的書法家,而不隻是有名的傭兵了。
他寫了一行大字,停下來欣賞著,眼中微有喜色。
那字跡剛勁有力,翩若遊龍,帶著一絲狂放不羈的氣質,雖是努力模仿這時代人的寫字風格,卻仍是與眾不同,自那字帖中,一股霸道之氣撲麵而來。
這寫字所用紙,乃是無良智腦派人做的,潔白柔軟,正是上好的寫字用紙。做紙匠人前來叩問此紙何名,無良智腦便親口賜名,號為“宣紙”。
這上好的宣紙無良智腦自己不敢獨享,便派人請了老大來,讓他在出征前奮筆揮毫,享受這難得的一刻餘暇。
封沙欣賞了一陣自己的書法,踏上一步,提筆繼續向紙上寫去。
門上忽然有一聲響動,封沙停手看去,卻見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端著茶盤,小心翼翼地走進來,看到封沙在看她,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,輕聲道:“大將軍,師父命我送茶來了。”
封沙微微一笑,想起自己與這女孩共渡險關,抱著她從火中衝出,也算是患難之交了,不禁油然而生出一股親近之意,微笑道:“把茶盤放下就可以了。”
那女孩放下茶盤,卻猶自盤桓不去,一雙漆黑雙眼,含羞打量著封沙那健壯的身體,心中想起那身體赤裸時更加好看,不由臉上羞意大盛,紅撲撲地甚是可愛。
封沙也不以為異,站在桌前,身子前傾,提筆便要繼續寫字,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女孩的名字,便隨口問道:“你多大了,叫什麼名字?”
那女孩麵露喜色,屈膝行禮道:“我叫蔡琰,今年十三歲。”
饒是封沙心誌堅韌,手腕也不由一抖,一滴墨汁滴落在那潔白的宣紙之上。
他緩緩吐氣,直起腰來,轉身麵對著這千古聞名的才女,眼中微有驚異之色。
這在日後名揚天下的大才女,現在還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,卻已是一身書卷氣,稚嫩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羞澀,一絲嚴肅,明亮的眼中,那漆黑的眼珠靈活無比,顯然是聰慧已極;容貌美麗非凡,雖尚年幼,卻已有顛倒眾生之態,兼且這些日被無良智腦到處搜羅補品一通狂補,讓她的身體迅速發育,已不複是那營養不良的小女孩身材,此時已是身材窈窕,腰肢纖細,又穿著一件嫩黃色羅衫,果然是秀麗無雙,縱然是封沙這看慣了美女的人,也不由一呆。
他默默地看了蔡琰半晌,直到她被看得俏臉羞紅,低頭不語,一雙纖纖小手撚著衣襟,有點不知所措的模樣,封沙才緩緩道:“這裡沒什麼事了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