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又擰了?”
周謝燕忽然想起了這句話,便問。
周平川的臉,騰地紅了。
見周平川露出窘相,周謝燕抓住機會,立即問:“昨天下班後,你乾什麼了?”
“你們總是問這個,我到底做什麼了?”
周平川生氣地問。
“我提醒一下你,在公共汽車上,你是不是拍人家女孩子肩膀了?還讓人家跟你走?”
周謝燕沉著臉問。
“哎呀,弄了半天,你們說的就是這個呀。有,是有這麼回事兒。”
周平川一聽,立即把心放回到肚子裡了。
“那就說說吧,是怎麼回事兒?”
鄭麗也跟上了話。
周謝燕和鄭麗坐著,堵著周平川。周平川麵對他們倆,靠著桌子站著。
“這事不賴我,真的。她們也太放肆了,圍著我,就那麼明說我這個那個。我一生氣,就想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,就拍了一個人的肩膀。”
周平川沒當回事,很輕鬆地說。
“想打馬虎眼?嗬?”
鄭麗把手放在周平川的大腿內側,拉開要擰的架子。
“麗姐,彆,彆。姐,你看麗姐。”
周平川一邊躲,邊求救。
周謝燕沒說話,一咬牙,把自己的手,放在了周平川的另一條大腿的內側。
“彆擰,我說。”
周平川怕了,一五一十地重複了一遍。
“好了,我們相信你。可你也說說,你對他們有什麼想法沒有,要是有,我們可以幫你的忙。”
周謝燕率先收回了自己的手後,說。
“就是,姐跟他們都認識,看上誰,跟姐說。我們幫你。”
鄭麗明白周謝燕的意思,也真事似地說。
“姐,兩位姐姐,我真的沒對他們動心。就他們那淺薄樣,我不可能喜歡他們。”
周平川不屑地說。
“真的?”
鄭麗也相信了他,於是,也收回了手。
“姐,跟你們說了吧。我母親死於乳腺癌,是在腫瘤醫院治的。先是吃了一堆的藥,後來又做了手術,之後又是放療、化療,罪全受了,結果還是擴散了,人沒保住。
“我媽去逝的時候,我上高二。高考的時候,我選擇學醫,我發誓要讓那些庸醫感到羞恥。跟了陸一鳴,做了第一例乳腺摘除術,我覺得我成功了。因為我的手術陸教授都說是太完美了。可是,當我的病人醒來後,隻是哭。她丈夫也是哭。看到他們哭,我想起了我媽媽……”
周平川哽咽地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明白了,我做了錯事。所以,我發誓,再也不做手術了。手術,這種蠢人的懶招兒,實在是太毀人!
“姐,麗姐,我發誓要當個好大夫,專醫乳腺病,五年大學,人家學習我也學習,人家玩,我還學習,人家談戀愛,我還是學習。我……”
周平川再次哽咽得說不下去。
“川兒!”
鄭麗哭著叫了一聲,撲上來,抱住周平川。
周謝燕拉起周平川的一隻手,捂在自己臉上,默默地流著淚。
“姐,我現在還沒實現我的願望,我是不會做彆的事的。遇上你們倆個姐姐,我真是覺得你們是我的親姐姐,是我的親人,我,我……”
周平川又哽噎得說不下去了。
“川兒,彆說了,是姐不好,姐不該不相信你。”
周謝燕哭著邊說,邊站起來,和鄭麗一起抱住周平川。
“姐――”
周平川抱住了周謝燕和鄭麗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