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說不好,待會兒上班,我給你到中醫科問問去。”
周謝燕也不知道。
“待會兒乾嘛?我這就去給你問去。”
鄭麗說完,從周平川手裡接過藥方,轉身就走。
“你去哪兒?”
周謝燕趕緊問。
“中醫房。”
話音末落,鄭麗人已經出去了。
“這家夥,真有辦法。”
周謝燕誇了一句。
“麻姐,是你的班兒?”
鄭麗低頭從拿藥的小窗戶向裡看,一看,是熟人,也是知道事兒的人。
“鄭麗呀,進來吧,門開著呢。”
裡麵的人歪頭向上看了一眼,見是鄭麗,便說。
“不進去了。麻姐,你給看看這方子,能知道是誰出的嗎?”
鄭麗把方子遞了進去。
麻姐接過方子,看了看,問:“你從哪兒拿來的?看著眼熟。”
“乳科門診。說是給他們的經驗方。”
鄭麗回答道。
“噢,乳科門診嗬,我知道了,是東方開的。”
麻姐明白了,回答道。
“東方開的?”
鄭麗奇怪地問。
“嗨!他不就是因為這幾個方子,弄了個老流氓嘛。”
麻姐提示道。
“就是為這個呀。知道了,你忙著,我給人回話去。”
鄭麗說完,直起了腰。
“鄭麗,是誰問嗬?你可彆給他傳出去,他為了這幾張方子,可是賠大發了。”
麻姐努力向外探頭,囑咐道。
“放心吧,不會的。回頭我再跟你細說。”
鄭麗說完,就往回走。
鄭麗回到治療室,周平川正悶頭坐著。
自從鄭麗一走,周平川就這麼悶坐著。周謝燕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,從鄭麗走了就試著說,可說到現在,他還是這樣。鄭麗回來,可算有了救星了。周謝燕不說了。
“姐,你猜,這方子是誰的?”
鄭麗覺著可笑,便讓周謝燕猜。
鄭麗沒注意到氣氛不對。
“誰的?咱們認識?”
周謝燕不相信地問。
“是老流氓的。”
鄭麗一下就揭了謎底。
“老流氓的?”
周謝燕也驚訝地反問道。
“錯不了。他們自己人麻姐說的。”
鄭麗確定的說。
“嗯,他們自己人說的,肯定是錯不了了。”
周謝燕也點頭稱認可。
“老流氓是誰?醫院裡還有人用這個外號?”
周平川越聽越糊塗,老流氓?還自己人?難道這裡還有個流氓窩不成?
“老流氓是外號,他是中藥房的人。麻姐也是中藥房的。”
鄭麗解釋道。
“據說老流氓是中醫世家子弟,沒學曆,聽說以前是中醫門診的,就在咱們邊上,都說他是家傳的。我們進醫院時,他已經去了中藥房。前幾年評職稱的時候,他說他也應該有職稱,並說他能治乳病,還拿出了幾個方子,說是他根據祖傳秘方修改成的。可能就是這幾張。後來,有人用了,還行。
“剛拿出方子時,他總往咱們這裡跑,說是要觀察病人。後來,有一天他進入你們屋,孫淑芳正給病人檢查,讓他撞上了,他非要看。孫淑芳轟他出去,他不走,非要看看,孫淑芳就罵他是流氓,還和病人一起把他告到了院辦。結果,中醫房也呆不成了,他被發到後邊熬藥去了。雖然後來醫院沒處理他,可從那以後,咱院的人就都叫他老流氓了。”
周謝燕把她知道的,都告訴給了周平川。
“我想見見這個人。”
周平川說。
“這……”
周謝燕猶豫了。
“,這個人的名聲不好,咱們醫院很少有人跟他來往。你現在在咱們醫院可是夠出名的了,剛才又和李薌鬨了這麼一出,那麼多人看見了,還不知道人家背後怎麼說你呢。咱們就彆再跟他拉扯了,好嗎?”
鄭麗也阻止道。
“我不管,什麼名聲不名聲的。我隻覺得這方子挺神,可是我卻弄不太明白,我要當麵問問。”
周平川解釋說。
“姐,你看他。”
鄭麗見周平川這麼不聽勸,便向告狀似地叫周謝燕。
“川兒,老流氓有沒有真本事,咱們幾個誰也不知道。你說,你要是真去了,他要是沒本事,學不到東西白跑一趟不說,再惹上一身,這可怎麼辦呀。”
周謝燕也勸著。
“你們說的是什麼,亂七八糟的,哪有那麼多事兒。”
周平川不以為然。
“川兒,你想想,他要是真有本事,中醫科能不要他嗎?這麼簡單的事兒,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?”
周謝燕有些生氣。
“姐,老流氓好像是有點本事,我常聽藥房的姐們兒誇他。”
鄭麗插嘴道。
“鄭麗!”
周謝燕憤怒地大叫了一聲。
鄭麗一下子明白自己這嘴插的真不是時候,真是說錯話了。她趕緊低下了頭。
“你說,你真見過嗎?他們具體說他有什麼本事了嗎?”
周謝燕不依不饒,氣勢洶洶地走到鄭麗跟前。
“我,我說不上來,他們總是神神秘秘的。”
見周謝燕真生氣了,鄭麗也真害怕,低著頭,嘟嘟囔囔地回答著。
“沒聽到真事兒,就彆說!”
周謝燕又凶了鄭麗一句。
鄭麗不吭聲了。
“川兒,聽姐的話,姐是為你好。”
周謝燕再次對周平川說道。
“不,我要去看看。”
鄭麗的話,周謝燕的強力阻止,讓周平川生出了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