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!這個人,長得真夠怪的。周平川在心裡不禁對自己說。
嘿!這小夥兒,長得真夠招人的。門裡邊的人在心裡說。
“老大,他是為你那幾張方子來的。他想用,可是不太懂。”
金子見兩個人都愣著,便打起岔,介紹道。
“噢,進屋,進來說。”
裡邊的人讓了一下,說。
周平川走了進去。
“你回吧。”
裡邊的人沒讓金子進來,而是讓她轉頭,回。
說完以後,這個人又把門插上了。
嗬,真嚴實。周平川看到門上有好幾個插銷。
“對不住,你把大褂脫了。”
那人對周平川說。
“為什麼?”
周平川不明白,問。
“我這裡都是進嘴的,得講衛生。你那白大褂,哪兒都去,不乾淨。”
那人解釋道。
“嗬,您想的真周全。”
周平川邊說邊脫下了白大褂。
見門後的掛鉤,周平川就把白大褂在了上麵。
“嗯。”
那人滿意地嗯了聲。
“小哥兒是中醫科的?問。”
那人問。
“我在乳腺門診。我叫周平川。您貴姓,怎麼稱呼?”
周平川客氣地回答了他的問話,又反問道。
“乳科門診,你在乳科門診?你怎麼又到我這裡來了?”
那人再次感到驚奇。
“您貴姓,怎麼稱呼?”
周平川沒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再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。
“老夫複姓東方,單名一個朔字。”
那個回答道。
“漢有智者,複姓東方,名朔。”
周平川沉吟著說。
“今有周氏,掌國銀庫,名曰平川。”
東方朔笑道應道。
“漢東方前世智者。”
周平川又說。
“今平川現代權臣。”
東方朔極快地接到。
“漢東方,相貌堂堂,可展天下;今東方,容顏怪異,匿藏醫院。”
周平川笑吟吟地繼續說。
“上平川,舞弄權柄,一呼百應;下平川,杏林天下,隻為一人。”
東方朔欣賞地看著周平川。
“我,人稱流氓,曠世奇人,你難敵我。”
東方朔改變形勢,搶先發招。
“我,被人流氓,凡夫俗子,你難追趕。”
周平川也緊跟著說。
“得了,換個勁兒吧。多累人嗬。”
東方朔樂哈哈地說。
“就得拿你一把,誰讓你不給我開門。”
周平川也樂著說。
“那知道是你小兄弟大駕光臨?”
東方朔真心地說。
“怎麼知道這黑屋裡藏著你老哥哥。”
周平川也很開心。
一見如故。
兩個人的手,緊緊地握在一起。
“老哥哥,這可是你的方子?”
周平川急不可待地問。
“嗬,對。早幾年弄的。”
東方朔接過來,看了一眼回答道。
“老哥哥,說實在的,我看不懂。”
周平川實誠地說。
“嗨,看不懂就不要了。”
東方朔抬手就把那幾張方子給撕了。
“你!我還想用呐!”
周平川有些急了。
“舊的,沒用了。”
東方朔繼續樂嗬嗬地說。
“你又有新方子了?”
周平川驚喜地說。
“先不說這個,說說你。我的情況,你也知道了吧?”
東方朔改換了話題。
“我是醫科大畢業的,主修婦外,現在不想再動刀子了。”
周平川簡單明了地說。
“為什麼?現在可是拿刀子的吃香。一刀下去,什麼都解決了。多好?”
東方朔麵露詭異之色地說。
“我對手術刀失望了。”
周平川淡淡地說。
“手術刀又能醫病,又能讓人揚名,還能讓人有地位。這把刀,多好嗬!”
東方朔感慨道。
“手術刀能治病,更能害人。”
周平川臉色黯淡。
“這話怎麼說?”
東方朔驚奇地湊進周平川,仔細觀察著他問。
“會了才知道,手術,是蠢人的笨辦法。那根本就不叫治病,那是零割,是上刑。生了病還被人上刑,行刑者太不仁道。”
周平川認真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