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老大看上我,看上我什麼呀?”
鄭麗心裡有些害怕。
“你也甭管他看上你什麼了,你就彆往前邊湊了,行不行?”
麻姐拉下臉,說。
“麻姐,看你這話說的,你們的事兒,我湊什麼呀。我隻是給人帶個路。”
鄭麗見氣氛不對,便拿出無所謂的勁兒。
“那就好,咱們還是好姐們兒。”
麻姐又高興了。
“麻姐,給妹妹透點兒,你們這麼神秘,有什麼好事呀?”
鄭麗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,試著問。
“我們能有什麼事兒?也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唄。咱也掙不著錢,苦嗬嗬的過日子,得自己找點兒樂子不是嗎?”
麻姐明顯是在打馬虎眼。
“得,麻姐,我看出來了,你不願說。我也不問了。隻一條,彆難為那個小大夫。”
鄭麗不高興了,也拉下了臉兒。
“得,妹子,算是姐姐對不住你了。小大夫你放心,我們絕不會難為他。再說,他這是幫東方,是好事兒,我們怎麼會難為他。是不是?”
麻姐很是能說。
“那我就替他謝謝了。”
鄭麗放鬆了臉。
“妹子,跟姐說實話,是不是看上他了?姐看你對他挺上心。”
麻姐湊近鄭麗,小聲說。
鄭麗像是被人窺破心事,臉騰地就紅了。
“麻姐,說什麼呢?這話可彆亂說,讓人聽見,可不是鬨著玩的。”
鄭麗謹慎地說。
“嗨4你這小膽兒,喜歡就喜歡,不喜歡就不喜歡,管彆人乾什麼!人活著就得開心,活著不就是為了圖一個樂嗎!能找到一個對心思的人,那是福份!姐姐我還告訴你,這小大夫,早晚得有傍家兒。不信我把話給你撂這兒,咱們走著瞧。”
麻姐自信地說。
“人家可還沒結婚呢。”
鄭麗提醒道。
“這跟結不結婚沒關係。結婚是為了生孩子,為了養活下一代。找傍家兒,是為了活得開心,兩檔子的事兒。這小人兒,多可心。姐姐我就是長得醜,沒文化,和人家對不上口兒,要不,我也往上衝。”
麻姐說完,嘎嘎地樂起來。
“麻姐,這話是怎麼說呢?”
鄭麗雖然心裡慌慌的,可她還忍不住問,她想多知道些。
“剛來三天就成了全院的名人,這說明什麼?這隻能說明他招人!對不對?”
麻姐乾脆地說。
“是嗎?”
麻姐沒再說出些彆的什麼,鄭麗放了點兒心。
“不過,看他那上心的勁兒,也保不齊真能成一個好大夫。真沒見他這麼上心的。哎,可是嘿,好大夫歸好大夫,傍家兒,準得有。我還是這話。”
說完,麻姐又樂了。
“這又是怎麼個話兒?”
鄭麗又不明白了。
“嘿,你看這麼妹子傻的。本來他就招人,成了好大夫不更招人了嗎?往上貼的還會少嗬?貼得人那麼多,總會有他喜歡的吧?他要是不要,除非他有病,家夥不好使。”
說完,麻姐再次嘎嘎地開心地大笑起來。
“得,我先謝過麻姐了。我得給人家回話去了。”
鄭麗再也坐不住了,說完,起身就走。
“姐們兒,沒事過來嗬。”
麻姐在鄭麗身後又追了一句。
“成,成。”
鄭麗邊應付,邊急急地走了。
壞菜了,真是壞菜了!這回可是錯大發了。唉,就是不被他們給吃了,也得被他們給教壞了。這事兒可怎麼辦呀。鄭麗在心裡是一通打鼓。
“姐。”
鄭麗蔫頭蔫腦地回到了治療室。
“川兒呢?”
周謝燕沒看到周平川,便急急地問。
“川去見老流氓去了。”
鄭麗低著頭回答道。
“你怎麼叫川兒一個人去了?”
周謝燕有些急,氣惱地說。
“他們不讓我去。真是他們不讓我去的。”
鄭麗極力表白道。
“他們不讓你去,你不會把川領回來?你傻呀?”
周謝燕急赤白臉的樣,快是要打人了。
“川兒那麼有主意,他也得聽我的呀!”
鄭麗找著轍。
“你呀!川兒要是丟了,我看們怎麼辦!你真是氣死我了,你剛才乾什麼非說那些話,嗬?”
周謝燕怒火萬丈地喊起來。
“我,我,我沒想那麼多。”
鄭麗狡辯道。
“好,好,你沒想那麼多。我去找去。”
周謝燕氣惱地說。
“姐,你一去不就露餡了嗎?再說,老流氓也不會給你開門。還有,你一去,中藥房的姐們兒還不跟你玩命?你見不著的。姐,彆擔心,麻姐保證了,他們絕不會難為川兒的。”
鄭麗一句接一句地趕緊說。
“這會兒你到怕了,那你說怎麼辦?”
周謝燕冷靜了一些,知道不能去,但又不甘心,便問。
“要不,你在這兒等著,我下去再看看。”
鄭麗說完,拔腿就溜了。
“老大,開門兒,我是金子。”
在敲過門後,金子叫道。
“大中午的,你不歇著,跑過來乾什麼?”
裡麵傳來一個底氣頗足的的聲音。
“老大,我帶來了一個人。”
金子隔著門說。
“不見!”
裡邊的人乾脆地回了。
“老大,是麻姐讓帶來的。”
金子趕緊解釋。
“什麼大物,還用你麻姐往我這裡派?”
裡麵的人邊說邊往門口走。
一陣拔插銷聲響過,門被打開了。
門裡門外的人一相見,兩個人全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