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平川的左胸上,有兩排深深的牙印,牙印是紫的。
真狠呀你!周謝燕心痛地瞪著鄭麗。
“姐,這是我給他蓋的章。我給他蓋了,你蓋不蓋,你要是不蓋,川兒就是我一個人的了。”
鄭麗非但沒有不好意思,反而得意地說。
聽鄭麗這樣說,周謝燕毫不猶豫地也抱住周平川,把嘴放到了鄭麗的牙印邊上。
“川兒,讓不讓姐給你蓋章?”
鄭麗及時地問。
“讓!”
周平川回答的特彆乾脆。
周謝燕一狠心,一口下去了。
周平川忍住了,沒吭聲,可是,他的眼淚差點沒下來。姐可是真使勁呀。
周謝燕抬起頭,看著自己的傑作。
周平川左胸上,緊靠著鄭麗的牙印的邊上,又多了兩排牙印,這兩排牙印更深。周平川的皮膚不僅紫了,還滲出了血!
“姐,你對可比我狠。”
鄭麗看周謝燕的傑作,感歎地說。
“川兒,彆怨姐狠。”
周謝燕語氣裡充滿了傷感。
“姐,我知道。”
周平川聲音沙啞地回答道。
“川兒,姐姐,愛你。”
鄭麗也帶著哭腔抱住周平川說。
“姐,我,我,我永遠是你們的弟弟。”
周平川也動情地說。
聽到周平川這樣說,周謝燕和鄭麗都是一愣,然後她們又是對視。
她們以為,周平川也會說他愛他們,可是,周平川卻沒這樣說。
“好了,下班了,咱們該回家了。”
鄭麗情緒一下低落下來,轉身對周謝燕說。
“走吧。你怎麼走?平川和我回家。你去不去?一起走吧。”
周謝燕對鄭麗說。
“不了,我老公今天回來。”
鄭麗回答。
“沒事兒,咱們早點兒散。”
周謝燕又說。
“算了,我不想他回來看不見我。見不著,他又該多心了。問這問那的,可煩人了。姐,我先走了。”
鄭麗說完,走了。
“麗姐,再見。”
見鄭麗出去,周平川趕緊打招呼。
“再見。”
鄭麗沒回頭,應了一聲,腳步沒停,走了。
“姐,麗姐她這是又怎麼了?”
周平川不解地問。
“咱們也走吧。”
周謝燕看著周平川,見他一臉茫然,便歎了一口氣,說完,脫了白大褂,然後去洗手。
周平川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見周謝燕不愛說話,也不敢問了。急忙脫了白大褂。
洗完手,在周謝燕的要求下,周平川又洗了把臉。
周謝燕和周平川無法同時走,一個坐車,一個騎車。他們在車站牌底下,商良應該怎麼辦。
商良的結果是:周平川先和周謝燕去接邢娜。這是邢娜昨天要求的。
周平川接受了,他也想看看周謝燕的女兒。
周謝燕在站牌上指出了幼兒園的那一站後,就先走了。
還不錯,周謝剛走,車就來了。
坐在車上,看著車外閃過的街景,周平川忽然想:周謝燕的女兒會是一個什麼樣子?
周平川以前從沒注意過小孩子,因為他選的是婦科專業,所以兒科就不用實習了。所以,他沒接觸過孩子。可現在,在將要去見周謝燕孩子的時候,他才發現,自己缺了這一門。
周平川大著膽子設想了一下,可他仍想不出見到邢娜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。
小孩兒,小孩兒,這會是一個什麼小孩兒?周平川念叨著。
到站了,周平川下了車。
用眼掃了一圈,發現周謝燕還沒來。周平川又向車來的方向看。
周謝燕過來了。她下了車,推著和周平川一起走。
“姐,你家寶貝長得像誰?”
周平川興致勃勃地問。
“你猜?”
周謝燕笑著說。
“像你,我喜歡她像你。”
周平川想了一想後,說。
“為什麼?”
周謝燕看周平川一副小孩兒樣,笑著問。
“因為我喜歡姐姐。”
周平川紅著臉說。
他又沒說愛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。周謝燕淡淡一笑,說:“你馬上就看見了。”
“姐,你女兒厲害嗎?聽說現在的小孩兒都了不得,由其是小女孩兒,來不來就把大人收拾一頓。”
周平川沒發現周謝燕的態度上的變化,依舊是興致勃勃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