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病人道了謝,站起身走了。
孫淑芳一直在看周平川,直到女病人走了。孫淑芳這叫一個氣呀!什麼玩意,一會兒裝人,一會兒辦鬼。孫淑芳是在心裡罵那個女病人。她曾接待過她,兩個人吵了起來,差點兒鬨到了門診辦公室。
目送女病人走出去後,周平川再想拿病曆時,發現,沒有了。病人都讓孫淑芳看完了。
周平川感到很奇怪,她為什麼這麼勤快?
沒病人正好,我去找東方朔。周平川站起身,又去了中藥房的製劑室。
“剛才那個病人,你看了嗎?可算是有了一個不一樣的了。”
一進門,周平川便問東方朔。
“嗯,我搭了她的脈,你開的藥我看了,不錯。”
東方朔對周平川很滿意。
“她的裡滿是結節,所以我下了重藥。”
周平川得意地說。
“藥下的對,但是,隻能治一時之病,不能治一世。你信不信?”
東方朔笑著說。東方朔這是很溫柔地給周平川沷了一盆冷水。
“你這話怎麼講?是指治愈後還會複發?還是咱們的藥力不夠?”
周平川還是不明白。
東方朔沒說話,隻是看著周平川笑。
“嚴肅點兒,不許笑。”
周平川被東方朔笑得有些發毛,便繃起臉來,半真半假地說。
“你剛才給她做過檢查了吧?有什麼發現嗎?”
東方朔不笑了,問周平川。
“有什麼發現,有什麼發現我不是都說了嗎?滿是結節。”
周平川反問之後,又說了一遍。
“彆的。你用一個男人的眼光看她的身體。”
東方朔指點道。
“男人的眼光?你讓我學偷窺呀。人家叫你老流氓,你還真拿自己當個老流氓了?”
周平川沒能領會東方朔的意思,便打趣地說。
“你不妨當一回偷窺者。試著想一想。”
東方朔仍是要求周平川按他的思路走。
看東方朔一再堅持,周平川低下頭,慢慢的回憶。
“她的挺大,很豐滿,很挺實。還有,手感很好,摸著感覺很細膩。還有……想不起來了。當時我第一下就摸到了她的裡有結節,注意力一下就在這上邊了。”
周平川能記起來的,隻有這些了。
“總是這樣可不行,既然看到了,就應該看全了,特彆要注意細節。當然,我提這樣的要求,對你也高了些,你畢竟還沒經曆過人事兒。我來告訴你。她的麵色發暗,看上去有些發焦。可身上卻很白,很細膩。你注意到了嗎?”
東方朔不再刁難周平川了。
“你這樣一說,我有印象,是這樣。”
周平川說。
“看了有感覺嗎?”
東方朔又問。
“什麼感覺?沒有什麼感覺。她有些偏胖?對,她可能血脂高,等她複查時,我再讓她做個化驗。”
周平川明白了東方朔的提醒。
“唉,你個傻小子,就知道念書,照書看病。”
東方朔唉了一口氣說。
“怎麼?我說的不對?”
周平川真不明白。
“去,去,走吧。彆煩我了。”
見周平川又不上道了,東方朔有些失去耐心了。
“走就走。有什麼呀,下次她複診時,我檢查時細致點,看全了,我再來跟你說。”
周平川滿不在乎地說完,轉身就走。
“回來!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,怎麼就沒長大!我問你,你這虎狼之藥一用下去,她還能保持原樣嗎?”
東方朔的鼻子都快氣歪了。
“嗬,對了。那怎麼辦?”
周平川像個傻小子似的,沒招了。
“你,快讓你姐給你找個媳婦,把身破了。”
東方朔不耐煩地說。
“讓我一個大男人破身?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周平川覺得東方朔真是能搞笑。
“你以為?你,就非得破身不可,誰讓你選擇乾這個。”
東方朔並沒有一丁點兒開玩笑的意思,而是斬釘截鐵地說。
“這麼說,這還真是和我沒經曆過人事兒有關?”
周平川疑惑地問。
“你以為怎麼著?”
東方朔斜著眼睛看著周平川。
“就是我姐再下功夫幫我,我也不能在一兩天之內把人事兒經曆了。你還是告訴我吧?”
周平川誠懇地說。
“你沒經過人事兒,我說的就都是流氓話,你能聽嗎?”
東方朔依舊是斜視著周平川。
“得了,彆賣關子了。反正你有老流氓的名聲,也不怕我把你當成什麼了。說!”
周平川煩了,不再懇求東方朔了。
東方朔也不繃著臉了,看看周平川,然後壞壞的一笑。
“你笑什麼?嚴肅點兒。”
周平川讓東方朔笑得有些心虛,便用惡聲給自己壯膽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