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你什麼人?”
周平川問病人。
“她是俺媳婦。”
那個男人搶著說。
“你們跟我來。”
周平川想了一下說。
周平川想,還是把他們帶到東方朔那兒,這女的要是再不讓看,就讓他給把把脈。
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中藥房的製劑室,周平川讓他們在門口等一下,自己先進去了。
“老哥哥,機會來了,遇到一個乳腺癌。”
周平川有些興奮地說。
“是嗎?你確診啦?”
東方朔可沒那麼興奮,他冷靜地問。
“前邊大夫確診的。病人堅決不做手術。我是從孫淑芳手裡接過來的。”
周平川看著東方朔,特意加上了後邊的一句。
“讓他們進來。你當著我的麵,再給她檢查一遍。”
東方朔果斷地說。
“這事兒有點難辦,病人不讓看。我想讓你給她號下脈。”
周平川為難地說。
“是你給她看病,還是我給她看病?你要想給她治,就不能由著她。你是大夫。”
東方朔教訓般地說。
“我明白,我就是不想對他們厲害。那樣,跟孫淑芳有什麼區彆?”
說完,周平川走出去,把他們叫進來。
“他是中醫大夫,我是西醫,我們聯合給你治一下。話說在前邊,你拒絕手術,我們才決定用中藥給你治一下。我再跟你說一遍,現在,治你的病,最有把握的方法還是手術,你可要想好了。我們沒有絕對的把握,一定給你治好。”
周平川很嚴肅地對兩個人說。
“我不手術,沒了那,我就不活了。你們就給我治吧。”
女病人異常堅決地說。
“好。你要是這樣說,我們就讓你試一試中醫。現在我要給你做個檢查。”
周平川對病人說。
病人沒說話。
周平川對病人的丈夫,用命令的口氣說:“把她的衣服解開,把她的胸露出來。”
病人的男人很聽話,上去就要解病人的衣扣。女病人一把打掉了丈夫的手。
“要是不想治,你們就走吧。”
東方朔對兩個人揮了揮手。
“彆,彆。大夫,我們治。”
男人連聲說。
男人來硬的,幾下就把女人的衣服解開,把她的胸露了出來。
女人的皮膚是薑黃色的,兩個一左一右分向兩邊,向下垂著。兩個挺大,也挺深。周平川一眼就看到,她右側的的皮膚上,有酒窩征。
“你看,這就是典型的症狀――酒窩征。”
周平川指給東方朔看。
東方朔點了點頭。
“你這樣擠一下。”
周平川對男人說,邊說邊用手,在空中比畫了一下。
男人照著周平川的示範,在病人的上擠了一下。他是真用力。
隨著男人的擠壓,病人的上,溢出了液體。
“那邊也擠一下。”
周平川指了指她的。
男人聽話地又用手,把病人的也擠了一下。
病人的上,沒有流出東西。
周平川又看了看病人的,看了看近於透明的溢出物,然後說:“行了。”
東方朔走進裡屋,拿了一個單獨包裝的敷料出來,撕開一個口,對男人說:“給她擦一下。”
周平川坐下,拿出筆和處方,開起了藥。
東方朔等病人自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給她把脈。
周平川把藥方開好後,遞給東方朔。
東方朔把完脈,接過方子,看了看,說:“你真就不摸啦?”
“我有把握。以前摸過。”
周平川輕聲說。
“加這味量再加些。”
東方朔指著藥方上邊的一味藥說。
周平川想想了,不明白,想問。可抬頭看東方朔時,發現東方朔的眼神很厲,他便沒再問,把那味藥的藥量給改了。
“你們怎麼想起來看病了?不會是因為這兒痛吧?”
周平川指了指病人的胸,問。
周平川改過方子,把方子遞給東方朔,東方朔就去配藥了。周平川利用等著的空,問。
“俺老鄉先得了病,說我這跟她的一樣,我就來看了。”
病人自己回答說。
“你們是做什麼的?”
周平川問。
“俺是種菜的。俺老鄉在這兒包了幾個大棚,讓俺過來幫忙。他媳婦也得了這病,重著呢,都爛了。”
男人回答說。
“你們大棚種菜,用藥嗎?”
周平川上心地問。
“咋能不用呢?那菜吧,不用藥長得可慢了。你不知道,大棚比大地裡還容易鬨蟲。不用藥不行。”
男人看來是乾了很久了,很專業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