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配藥時,怎麼配?帶手套不?”
周平川明白了,弄不好,根在這兒呢。
“不用。可俺知道,是藥就有毒。我總用個棍子。這老娘們兒還總說我不像是個乾活的,總擱手弄。瞧,弄出病來了吧?要不怎麼說沒文化不成呢?在這城裡,沒文化就是吃虧。”
男人回答完周平川的問話,又總結說。
“這回知道了吧?”
周平川問女人。
女人臉一紅,沒說話。
“大夫,這病重不?”
男人又問。
周平川一時沒想好,沒接話。
“重,肯定重,要不,你們不會倆人一起看。”
男人挺鬼。
周平川點了點頭,表示認可。
“那,要是不用手術,治得好不?”
男人又問。
“她這病,我得一邊用藥,一邊檢查。她不讓我檢查,我可沒法回答你。”
周平川說。
“聽見沒?到醫院得聽大夫的,大夫讓乾啥,你得聽著。”
男人教訓女人說。
“你要是讓人家看,俺就讓人家看。”
女人頂了一句。
“我不但得看,還得摸。你要是不讓摸,也行,你就去做彩超。”
周平川又說。
“得了大夫,女人家不懂事,你彆和她一般見識。彆難為俺們了,俺們聽你的。”
男人生怕周平川又出妖蛾子,趕緊同意。
“我問你,你認識不識養蜜蜂的?”
周平川忽然靈機一動問。
“認識。咋了?你想要啥?說!”
男人以為周平川要提啥條件,挺痛快地說。
“現在找得到人嗎?”
周平川眼睛發亮地問。
“行,正好這陣子沒走遠。有啥事兒,你說。”
男人仍是很痛快。
“太好了。你這就去幫我找他,要幾隻蜜蜂來,我有用。快去,快回。”
周平川說。
“行,俺這就去。俺媳婦就交給你啦。”
男人說完,轉身就走。
“你等會兒,我給你拿個家夥。”
周平川說完在屋裡掃了一眼,看見桌子上東方朔的杯子,拿過來,把水倒了,遞給了男人。
“快去快回。不用多,有十幾個就行。路上保護好,我可是要歡實的。”
周平川邊送男人出去,邊說。
男人應了一聲,快步走了。
“你怕蜜蜂嗎?”
周平川沒事兒搭著話兒地問病人。
“怕那乾啥?俺男人找的那養蜂的是俺老鄉,俺常去他那兒看蜂子。”
病人說。
“你被蜜蜂蜇過嗎?”
周平川又問。
“蜇過,那小東西,可凶了,你彆往它窩邊湊,過去,它就蜇你。”
病人對蜜蜂知道的很多。
“挨完蜇,你有什麼反應嗎?”
周平川又問。
“我皮實,就腫個包,沒啥事兒。”
病人無所謂地說。
“待會兒,你男人拿蜜蜂回來,我要用它蜇你的胸。”
周平川告訴病人自己讓她男人找蜜蜂的用意。
“這是乾啥?俺男人不是答應你,讓你摸俺了嗎?”
女病人氣憤地說。
“想什麼呢?我這是給你治病。”
周平川見她想歪了,便訓斥般地說。
“這也能治病?”
女病人不信。
“你就瞧著吧,說不定,你的病,就是靠它治好了。”
周平川肯定地答複道。
“你想用蜂毒?”
東方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,他站在周平川背後聽著。
“對了,老哥哥,蜂毒不會和咱們的藥有衝突吧?”
周平川忽然想起來了,問。
“又不是一起用,有什麼衝突?”
東方朔笑了笑說。
周平川還真是小心。東方朔在心裡說。
“這就好。老哥哥,我要用蜜蜂,把藥帶過來。”
周平川告訴東方朔。
“嗯,這是個好辦法。聰明!”
東方朔一下明白了周平川的用意,高興地說。
藥煎好了,東方朔把藥端了過來。
“你丈夫還得多久才能回來?”
周平川問。
“快了,他應該往回返了。”
病人估摸著說。
“你把藥喝了吧。”
周平川對病人說。
“大夫,俺還沒給錢。”
病人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