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嘛。”
馬曉晴嬌嬌地說。
“去睡會吧,他跑不了。他答應和咱們一起吃飯了。”
李薌又說。
“那,好吧。你看住了他嗬。”
馬曉晴猶豫著說。
“去睡吧,我在,你還不放心,打飯的時候,我叫你。”
李薌又說。
“那――好吧。親愛的,我睡去啦。”
說完,馬曉晴捂著嘴,又打了一個大哈欠,然後站起身,去治療室了。
鄭麗又來取病曆了,可分診台上並沒有病曆。
鄭麗看著李薌。
李薌也不示弱地看著鄭麗。
按工作程序,李薌應該在鄭麗來之前,把病曆從各個診室取回來,放在分診台上,等著鄭麗取走。
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,鄭麗輕篾一笑,走了。
鄭麗沒往外走,而是往裡走,她是去找周平川。
“麗姐,中午你去食堂吃飯。你一定要見到姐,告訴她要有準備,她說給姐安排了。你叫姐有一個心理準備。”
周平川手上有病人,可是,他管不了那麼多了,急急地對鄭麗說。
“她給安排的?能是好活嗎?”
鄭麗不信任地說。
“這事兒,她不敢開玩笑。她還想拿住我呢。”
周平川又快速地說。
“我中午去食堂,你怎麼辦?”
鄭麗關心地問。
“你不用管我。”
周平川又說。
“那怎麼行。”
鄭麗不答應。
“她管。”
周平川原來不想告訴鄭麗,可是見到不說不行,便告訴了她。
“不行!”
鄭麗一聽,堅決不答應。
“麗姐,你彆說了,我知道。先這樣,看她怎麼安排姐,完了再說。明白嗎?”
周平川見病人看著他,便想結束談話。
“那我怎麼跟姐說?”
鄭麗問。
“你看著辦吧。”
周平川說完,又繼續給病人看病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鄭麗見周平川又忙自己的事情,便把剩下的話,咽了回去。
周平川沒再說話,隻是點了點頭。
真是過分!
中午下班,李薌把周平川叫到了治療室,對他說:“你在這兒等我們,我們去打飯。”
說完,李薌和馬曉明拿著飯盆就走。出了門,這倆個人居然把門從外邊給鎖上了!
真是太過分了!
周平川這叫一個氣。
跟誰學的,來這套!周平川氣得在屋裡直轉圈。
好在這兩個人是直來直去,並沒用比周謝燕買飯更多的時間,就回來了。
一進來,馬曉晴就看見了周平川一臉怒容。
“你不能怨我們鎖門兒,我們不是怕你走嗎?”
馬曉晴聲音嬌嬌地說。
聽她這麼說,周平川的氣消了。可是,剛消了氣,一轉臉,看見桌子上隻有兩個飯盆,周平川的怒火,一下子又燒起來了。
“說是給我打飯,怎麼就有兩個飯盆?我的呢?”
周平川不高興地問。
“弄那麼多飯盆乾什麼?有你吃的不就得了!”
李薌橫著就給了一句。
“我跟你一起吃,咱們倆用一個。”
馬曉晴紅著臉,對周平川說。
“對不起,我不習慣。”
周平川拒絕。
“德性。”
馬曉晴生氣了,一扭身走到了李薌身邊。
“你吃哪個?”
李薌問。
“哪個是你的?”
周平川反問。
“這個,怎麼啦?”
李薌不明白。
周平川不再說話,拿起李薌的飯盆,吃起來。
“你!”
馬曉晴一見周平川用李薌的,不用自己的,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。
“彆理他,不用你的更好。省得給你弄臟了。”
李薌見馬曉晴這樣,趕緊勸。
馬曉晴擰了擰身,依舊不高興。
“隻要他吃了,慢慢來。”
李薌小聲在馬曉晴耳邊說。
“好吧。”
馬曉晴不擰著了,跟著李薌,坐在了桌子前,拿起了飯盆。
盛了一勺,馬曉晴把它送到李薌的嘴邊。李薌張開嘴吃了。又盛了半勺,馬曉晴把它放進自己嘴裡。
看見他們兩個人這麼喂著吃,周平川一下想起上午那個病人說的話,“撲哧”一下樂了。
“你笑什麼?”
李薌冷著臉問。
“上午一個病人問我,你們倆是什麼關係。”
周平川說完,忍不住又樂了。
“你討厭!”
馬曉晴又生氣了,她把飯盆重重地鐓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