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川,你姐怎麼啦?讓她去哪兒啦?”
金子一邊吃,一邊問。
“你都不知道,我怎麼知道?我一上午沒動地方,也沒人幫我打聽。”
一說到周謝燕,周平川這來兒的開心勁兒,全沒了。
“你姐不在,你還是回這兒來吃吧。我們多做點兒,不差你一雙筷子。”
金子安慰周平川說。
“不來,你老看著我,不讓我跟他搶。金子姐,其實你不知道,飯,搶著吃才香呢。”
周平川躺在床上,衝著天花板說。
“好,下回我不說你了。不過,我倒是不怕,不知道麻姐怕不怕?反正麻姐說了,給你吃東西,太糟踏,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。”
金子開心地說。
“她這樣說,我就不來了。”
周平川坐了起來。
“平川,麻子是開玩笑。哪回你的點評,她不服氣?”
東方朔以為周平川真生氣了,趕緊勸。
“不是,我是真不能來了。你想,我姐幫我,就被人給弄走了,下一個,該是你了吧?我要是再跟你們走那麼近,真沒準你們也快了。”
周平川認真地說。
“我還就真不信了,他們能把我怎麼著?還能不讓我煎藥啦?”
東方朔生氣了,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,叫了起來。
“吃飯不許生氣。”
金子也叫了起來。
“金子姐說的對。你彆生氣,這事兒跟你沒關。你們吃吧,我先走了。”
周平川說完,站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給我坐下!我看誰能把我怎麼樣?”
東方朔是真怒了。
“老哥哥,彆跟他們生氣,弄咱的藥要緊。他們要是真的對你動手,我可真的什麼都弄不成了。老哥哥,小老弟可是求你了。我走了。”
說完,周平川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鄭麗看見周謝燕了,並和她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。可是,鄭麗卻無法說話。
周謝燕先來了,她被一群人圍著。
“周姐,你是不是高升了?”
“燕子,你高升可彆忘了我們。”
“謝燕,我也叫你姐啦。檢查我們的時候,你可得手下留情嗬。”
周謝燕和護理部主任一起下病房檢查的事,大家都傳開了。所以,周謝燕就被包圍了,沒了人身自由。
鄭麗一邊吃飯,一邊默默地看著。
周謝燕看鄭麗蹋蹋實實地坐在這裡吃飯,很是納悶:這個死丫頭,自己在這裡吃飯,川兒呢?可是,當著一群人,周謝燕也沒辦法問,隻能在心裡乾著急。
飯,吃完了,沒時間了,周謝燕一咬牙,指著鄭麗對眾人說:“不好意,我跟她有點事兒,咱們改天再聊。”
大家夥看了一眼,是鄭麗,認識,是病案室的,就沒再說什麼,紛紛跟周謝燕道了彆。
周謝燕抓緊機會,拉起鄭麗,趕緊躲。
走到一個背人的地方,周謝燕問:“川兒呢?”
“到老流氓那去了。”
鄭麗告訴周謝燕。
“噢。哎,他怎麼想起去那兒了?”
聽到周平川去了東方朔那兒,周謝燕剛鬆了一口氣,馬上又想起不對來,便問。
“你把川兒包給了李薌?”
鄭麗正好要問,周謝燕把話送上門來了。
“沒有嗬?我怎麼能夠呢?”
周謝燕不明白,鄭麗怎麼會這樣問。
“李薌說,你把周平川托付給她了。她接管周平川了。”
鄭麗一臉不痛快地說。
“這小丫頭,也學會耍心眼了。你這個實心眼,怎麼會信這個!”
周謝燕氣惱地說。
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鄭麗也覺出這回自己有點傻。
“你彆以為了,回去告訴周平川,沒事兒彆再去老流氓那兒了,特彆是中午,明白嗎?”
周謝燕打斷了鄭麗的話,急急地說。
“我明白了,可彆再把火引到那兒去。”
鄭麗是真明白了。
“川兒的飯,還得你來。這兒也彆讓他來。告訴川兒,是院長把我叫回去的。不過,我現在還沒事兒,彆擔心我,把事情抓緊。也彆光圖快,還得小心,彆弄出亂子來。”
周謝燕指指食堂,然後又囑咐鄭麗說。
鄭麗點了點頭。
“好了,我走了。你多小心。彆老這麼缺心眼兒,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周謝燕又數落了鄭麗一句後,先走了。
鄭麗琢磨了一會,等周謝燕走遠後,也往回走。
周平川有點走投無路了。沒處可去,他隻好回到診室。
周平川剛一回來,就讓李薌和馬曉晴給堵在住了。
“明天,不許再到彆處吃飯了。飯,我們給你打回來。”
李薌又是用命令的口氣強硬地說。
周平川沒說話,也沒動,看著她們兩個人。
“這是主任說的,她讓我們管著你。”
幾天不見,馬曉晴不知道怎麼膽子也大了。
“我要是不聽你們的呢?”
周平川挑釁般地說。
“不行!”
李薌應戰般地說。
“讓我聽你們的也行,有一個條件:讓周謝燕回來。”
周平川要給他們來一下。
“這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