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川,我問你,對於今天這事兒,你怎麼想?”
終於,東方朔打破僵局,問周平川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
周平川還沒忘記東方朔剛才和他耍態度,煩心地回了一句。
“平川,你跟我說一下,你治療乳腺癌分幾步?”
東方朔問。
“瀉、阻、抑、調。”
周平川不想說話,簡單答了一下。
“嗯,不錯,思路不錯。”
東方朔跟周平川已經熟了,雖然周平川隻說了四個字,可是,他已經聽懂了。
“平川,我問你,你說,這個瀉僅憑藥,能行嗎?”
東方朔又問。
“藥量到,怎麼不行?”
周平川也明白東方朔話裡的意思,但他還是不服氣地說。
“我告訴你,做人不能一根筋,看病也不能一根筋。你看著吧,我不用藥,用她男人,三天,比你用一星期的藥,都好使。”
見周平川這麼強,東方朔也有些不高興了。
“我不信!”
周平川還真不信。
“我願意跟你打個賭。”
東方朔想要教育一下周平川。
“你說,賭什麼的?”
周平川也憋著教育東方朔。
“我輸了,以後,我什麼都聽你的。行不?”
東方朔說。
“好!要是我輸了,我就,我就去破身!”
周平川說。
“好,咱們一言為定!”
東方朔一聽周平川這樣說,來了精神。他生怕周平川變卦,趕緊說。
“一言為定!”
周平川不怵。
兩個人伸手擊掌。
“平川,這兩天中午在哪兒吃飯呢?”
東方朔關心地問。
“李薌她們給我買。”
周平川如實說。
“嗯。也好。哎,對了,平川,要是你輸了,你可不能瞎來嗬。彆找那些沒經驗的小姑娘瞎破身,找一個有經驗的。要不然,你也是白破。要不,到時候讓你金子姐幫你。”
東方朔又囑咐道。
“你彆瞎心了,還不一定誰輸呢。”
周平川不服氣地說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要想當一個好的婦科大夫,你就得破身。不管你是輸,是贏。”
東方朔又教育般地說。
“是,破身。”
周平川這回不強了,而是無奈地說。
“嗯?想通啦?”
發現周平川不強嘴了,東方朔高興地問。
“什麼什麼!我走啦。”
說完,周平川甩手就走了。
“這小子,真是有意思。”
東方朔開心地說了一句。
周平川還是由李薌她們管飯。
可是,這飯,吃得不再是那麼有趣,而是沉悶無比。
經過那天一鬨,他們之間起了隔膜,尤其是馬曉晴,她雖然還是每天都來,但是,她對周平川愛搭不理。
李薌也不怎麼說話了,更不和周平川叫板了。她像是有心事兒。
當然,把周平川鎖在屋裡的事兒,也就沒再發生。
最初一起吃飯時,周平川覺得李薌和馬曉晴有些鬨,他有些受不了。因為看了一上午的病人,中午周平川想安靜一會兒。可現在,真的安靜下來了,周平川發現,其實還是鬨的好,鬨能打打叉,分分神,也是一種休息。
乳科門診治療室裡的安靜,太不自然,有一種壓抑的氣氛,很讓周平川難受。
雖然周平川受不了這種氣氛,可是,他反到不敢走了,因為出現了這種局麵,是讓他給鬨的。
這幾天中午,幾個人都是悶著頭吃飯。飯盆還是隻有兩個,隻是多了一把勺子。李薌和馬曉晴雖然還是共用一個飯盆,但是,她們卻不再是喂來喂去。
失去了,才知道好。沒了她們倆的喂來喂去,大家的飯,吃著無趣,吃得更是不香。
要是由著周平川的脾氣,吃完飯他就走,他還有自己的一堆事兒呢。可是,沉悶的氣氛讓他很自責,他不能走,得陪著她倆。
沒周平川不行,有了他也不行。吃過飯,那兩個人還是不說話,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。馬曉晴也不再和李薌膩了。每天吃完飯,三個人,兩個坐椅子,一個坐床,誰也不看誰,各想各的心事兒。
周平川幾次想找一個話題,打破這沉默,可是,他好容易想出來了,該說時,又張不開口了。
為了表示自己的欠意,周平川每天都搶著洗碗,可是,每回都遭到了李薌粗魯的拒絕。
周平川每天中午就這麼尷尬地坐著,心裡很鬱悶。
可周平川沒想到,還有更鬱悶的事情等著他呢。
就在周平川又過完了一個沉默的中午後,下午上班,郭勤來複診了。
郭勤複診晚了兩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