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人還想說什麼,可是,周平川卻率先站起來,去洗手池前洗手去了。
“大夫,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開個預約單子?”
女病人坐著沒動,問道。
“不用,把藥吃完,找誰看都行。”
周平川淡淡地說。
“我還是希望你給我看。”
女病人繼續要求道。
“不用。我是新來的,彆的大夫,經驗都比的豐富,如果不見好,你最好還讓換個大夫看看。就這樣吧。”
周平川回答完,下了逐客令。
女病人無奈地起身,瞪了一眼李薌,然後出去了。
周平川輕手輕腳地跟出去,看著女病人沒回頭,一直向前走,便返回來,對著還站在屋了的李薌,一揖到地。然後說:“多謝救命之恩。”
周平川的動作,讓李薌有點兒傻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
回過神兒,李薌問。
“怎麼回事兒?告訴你,是性擾!”
周平川一臉恐懼地說。
“你彆逗了你。行了,彆貧了,吃飯去吧。”
說完,李薌帶頭出去了。
周平川緊跟著李薌,邊走邊說:“你知道嗎?你要不來,我就慘了。那個人,她非說我檢查不認真,讓我一遍一遍的給她查。你要不來,她還沒完呐。我都給她檢查了三遍啦。”
“胡說。她有癮嗬?”
李薌頭也沒回,反駁道。
“我哪兒知道嗬?查一遍她說我不認真,再查一遍她還說我不認真。還說,我要是不認真給她查,她就到院裡告我去。”
周平川告訴李薌說。
“真是什麼人都有嗬。你不會讓她去做彩超呀。”
進了屋,李薌端起飯盆,說。
“說啦。她說她不信那個,她就信我,就信我摸的。你說,這叫什麼人嗬。”
周平川無奈地說。
“真的呀?”
李薌有些相信了。
“你以為呢。剛才,她還給我講了半天什麼是性生活呐!”
周平川邊說,邊坐下來,伸手去拿飯盆。
“滾!你要是這麼惡心,就給我出去。”
李薌生氣地說。
說完,李薌把手裡的飯盆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。剛有點相信的李薌,又不信了。
“你不相信?真的!這一午,我可是真慘了,什麼人都遇上了。有水沒有,先讓我喝口水。”
周平川也想起來要喝水。
“你彆給我裝,沒有。”
李薌真不相信,她依舊繃著臉。
周平川真是渴急了,也不再跟李薌要了,到水籠頭那兒,喝起了涼水。
“你真渴呀?”
見周平川這樣,李薌驚訝地說。
“廢話!你知道我一上午說了多少話嗎?剛看了兩個,我喉嚨就冒煙了。”
周平川走回來,坐下後說。
“不會吧?我沒真沒想到。”
李薌喃喃地說。
“你什麼沒想到?”
周平川奇怪地問。
“我沒想到她們會這樣。我就是想,弄點老的,惡心惡你。讓你再喜歡病人。”
李薌誠實地說。
“嗬,你是故意的?我說怎麼今天儘是些半老婆子呢,原來是你故意安排的?”
周平川驚訝地說。
周平川這才明白,這一上午遇到的半老婆子,那不是湊巧,是李薌故意發過來的。
“是我給你弄過去的。我就是想替晴兒出出氣,真沒想到她們會這樣。”
李薌不好意思地說。
“行,你今天真讓我開了眼了。我可知道什麼叫性饑餓了。這群吃不飽的半老婆子,就是沒機會,有機會,她們真敢吃人!”
周平川感歎道。
“彆說的那麼惡心。誰知道是不是招的呢。”
聽周平川這樣說,李薌聽著很是不順耳。
“真的。算了,我不說了。不過,我今天真得謝謝你,你發過了的這一批半大老婆子,讓我明白了,不和諧的性生活,真是中年婦女乳腺增生的主要病因。”
看見李薌不愛聽,周平川又談了自己的發現。
“你說的這都什麼和什麼呀?你也沒結婚,知道什麼呀?惡了吧心的。行了,彆說了,吃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