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習慣了。我在醫院有一個老哥哥,差不多你這個歲數,跟他貧習慣了。”
讓師爺這樣一說,周平川也覺得很過份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你給我說句實話,你看病,行不行?”
師爺認真地問。
“隻要不是我沒見過的,應該沒問題。”
周平川認真地回答道。
“不應該是什麼怪病。就是胸總痛。”
師爺又說。
“多大歲數了?”
周平川又問。
“五十出頭。”
師爺回答道。
“絕經了嗎?還有性生活嗎?”
周平川接著問。
“媽的,你問我這個,我怎麼知道。”
師爺笑著罵道。
“不是你家的人嗬?”
周平川奇怪地問。
“是他們老大的夫人。”
師爺說。
“他們老大?你是他們的師爺,他們的老大不是你的老大?”
周平川弄不明白了。
“狗屁,誰是他們的師爺,他們瞎叫的。”
師爺不屑地說。
“這我就弄不明白了,看那兩個人,像是個打手,可你要不是他們的師爺,他們能這麼聽你的話?”
周平川奇怪地問。
“你問的太多了嗬。你就說,可能是什麼病吧。”
師爺沉下臉說。
“聽這些症狀,像是乳腺增生。但是,我還得見人,才能下結論。”
周平川想了想說。
“嗯。好治嗎?”
師爺又問。
“具體看吧。隻要病人配合,我就有辦法。”
周平川還是認真地說。
“配合,配合。真***麻煩。算啦,走,我還是讓你見見本人吧。可是,小子,我可警告你,到那兒,可彆跟我這兒似的,那主可不好說話。走吧。”
說完,師爺帶頭出向外走。
師爺把周平川帶出屋,又上了來時的那輛車,然後對開車的壯漢子說:“送我們去你們爺家。”
“師爺,您這是……”
開車的為難地說。
“這是你師娘要的人。嘴嚴實點兒,彆亂說。”
師爺瞪起眼說。
“明白。”
壯漢應了一聲,開起車就走。
“師爺,你不會害我吧?”
周平川分彆看看前後那兩個壯漢說。
“你***胡叫什麼?師爺是你叫的嗎?”
開車的那主回了下頭,惡狠狠地說。
“你***,不好好開車,想讓老子出事是不是?轉過去!”
師爺不高興地罵了一聲。
一見師爺不高興了,那漢子瞪了一眼周平川,又回頭專心開了車了。
“你小子也是,胡叫什麼?師爺、師爺,你再胡叫,我給你點厲害的。”
師爺的話也是橫著出來的。
周平川一聽,也不高興了,於是兩眼一閉,向後一倒。
“媽的,你小子,脾氣還不小。”
師爺看著周平川拿出的小樣,又說了一句。
真的,周平川這也不是怎麼的了,這麼多覺,原本他是賭氣,可沒曾想,他又睡著了。
“嘿,嘿,小子,你哪那麼多的覺嗬?”
沉默了一陣後,師爺捅了捅周平川說。
“嗬?噢,不是我覺多,是你們這位兄弟的車開得穩。”
周平川揉揉眼睛,轉過臉看著師爺說。
“小子,囑咐你兩句,到那兒,彆跟對我是的瞎貧,聽見沒有?”
師爺看著周平川說。
“老哥哥我膽小,你彆嚇唬我。”
周平川像是對東方朔似的,臉上特彆正經,可是又感覺到沒一點正經的,因為他說話用的不是正音兒。
“行!你不怕,行!你等著,有人會教育你。”
師爺氣哼哼地說。
“老哥哥,我害怕,我要回家。”
周平川一手揪著師爺的胳膊,一手揉著眼睛,咧著嘴,用哭腔說。
“行,小子,算你狠。你等著,看待會兒我管你的。”
師爺讓周平川鬨得有點沒招了,隻能氣哼哼地說。
後邊坐著那條漢子,瞪著眼睛,臉色鐵青,他盯著周平川那勁兒,就像是要吃了他。周平川都看在了眼裡,於是,對師的話,他心裡多少有點兒數了。
師爺也不想再說話了,閉上眼睛假寐。
周平川困意全消,他奇怪地看著窗外。雖然天已經黑了,可是他覺得外麵很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