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聽他們說,是什麼股份公司,負責的是他。”
李薌認真地答道。
“你是說,這個周平川是法人吧?”
李朝陽插話說。
“對。”
李薌回答說。
“要是這樣,薌兒,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,哥哥我可不想學雷鋒。”
李朝陽一聽,立即說。
“朝陽哥哥,你說的不對。不管那邊是個什麼情形,薌兒姐姐開了口,你都要辦。”
馬曉晴嚴肅地說。
“嗬,對。”
李朝陽一聽馬曉晴這樣說,又連忙改了口。
“薌兒姐姐,周平川這個人,現在你也了解了,他的心裡誰都有,就是沒有自己。所以,這件事情辦成了,他也不會把功勞記在自己頭上。既然這樣,朝陽哥哥就不能白幫忙了。但是,管還是要管的。所以,幫忙可以,就得按我說的辦:這個藥弄好後,本地銷售朝陽哥哥不參與,外地的銷售權,全部歸朝陽哥哥。薌兒姐姐,你看成嗎?”
馬曉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這個,我可替他做不了主。”
李薌想了想說。
“薌兒姐姐,我是這樣想的。他們剛成立了公司,人手肯定不齊。他們又沒什麼管理經驗,要想把公司弄好,沒有幾年肯定不行。可是薌兒姐姐,咱們知道,隻要什麼藥好用,仿製的,馬上就會出來。等他們把公司弄順了,假冒的也滿天下都是了,他們還賣什麼呀?所以,給他們留著也沒用。
“但是,藥怎麼說也是他弄出來了,不自己親自賣一回,他們肯定不痛快。所以,本地銷售還留給他們,讓他們過過癮。
“可是,朝陽哥哥,我給你出這個主意,也不是向著你。你心裡比我清楚,這裡麵會有多大好處。我給你出這主意,是為了讓你把應得的利潤拿住,不讓它白白浪費了。如果有機會,你是要再還給他的。當然,隻給周平川一個人。這才是我的目的。還有,給,也不是讓你直接給,到時候,以薌兒姐姐的名義給,比如說,給薌兒姐姐弄一份嫁妝。薌兒姐姐,到時候讓朝陽哥哥給你一套房子做嫁妝怎麼樣,夠不夠大呀?這樣,你多有麵子呀?”
馬曉晴先是有板有眼地分析著說,說到最後,又是開心地說。
“晴兒,天才嗬,你真是個經商的天才!”
聽馬曉晴說完,李朝陽上來一把抱住了她,並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地,驚奇地叫了起來。
“你個小奸商。”
李薌也走過來,用手指點著馬曉晴的頭,假裝生氣地說。
馬曉晴把臉掩在李朝陽的懷裡,偷偷地笑了。
“薌兒,你這個事兒,急不急?他們準備好了沒有?”
李朝陽抱著馬曉晴問。
馬曉晴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,李朝陽覺得,該自己上了。
“看他們那樣,挺急的。準備的也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李薌也不鬨了,認真地說。
“那好吧。你跟他約一下,明天下班我和晴兒去接你們,一起吃個飯,把事情定下來。你看怎麼樣?晴兒,行嗎?”
李朝陽先是對李薌說,然後又問馬曉晴。
李薌沒回答,先是看馬曉晴。
“嗯。”
馬曉晴應了一聲。
“好吧。就這麼說定了,明天我們等你們。”
李薌也表態般地說。
“喲,薌兒姐姐,你又替他做主啦?”
馬曉晴很敏感,一下又聽出破綻來。
“好嗬,你還敢來勁兒。過來,你們沒羞的小東西,走,跟我回家,看我怎麼修理你。”
李薌邊說,邊過來扯馬曉晴。
“朝陽哥哥,拜拜,明天見。”
馬曉晴借著李薌拉自己的力量,離開了李朝陽,叫了一聲後,跟著李薌回家了。
真是太晚了。李朝陽也沒去追,朝他們揮了揮手,告彆。
早上,李薌到周平川診室裡分診的時候,看周平川還是愁眉不展的,便對他說:“集中精力看病。中午過來,有好事兒。”
說完,李薌轉身就走了。
周平川莫明其妙地看著李薌,不知所雲。
上午,鄭麗來拿病曆了。
李薌看見鄭麗,靈機一動,把她叫進了分診台。
“麗姐,如果有人答應幫你們把他的藥的批號辦下來,你們同意嗎?”
李薌小聲地問鄭麗。
“當然同意,隻是這錢……”
鄭麗看著李薌,為難地說不下去了。
“不要錢,隻要本地以外的全部銷售權。你看怎麼樣?”
李薌緊盯著鄭麗說。
“當然好啦,這個要求並不高。誰呀?是誰這麼好嗬?你的朋友?”
鄭麗聽了很高興,連著聲地問。
“真的?你們能答應?這太好了。麗姐,我看他急的那樣,就替他應了,我還怕他不高興呢。”
李薌鬆了一口氣說。
“怎麼會呢?李薌,你可是真幫了他的大忙了。事情我們也沒瞞你,我們是真沒錢。”
鄭麗感激地說。
昨天晚上回家後,李薌問馬曉晴為什麼出這麼個主意。馬曉晴回答說,這是為李薌好。這種事,沒利的時候都好說,隻要有了利,不定出什麼事兒呢。所以,先利用機會,把能控製的,控製住。
聽馬曉晴這樣說,李薌覺得眼前的馬曉晴很陌生。這還是那個像個受氣包似的,處處得靠自己照顧的馬曉晴嗎?
馬曉晴讀懂了李薌眼神裡的意思,於是便告訴李薌說,姐妹之間需要互相幫助,局外的人也總是比局內的人看的清楚。
李薌一聽,覺得很有道理,於是,兩個人睡在了一起,又說了半天知心話,並交流了經驗。
昨天聊了半宿,李薌早晨起來覺得挺有信心的,可是一進醫院,李薌又有些心虛了,畢竟這種事情,自己不懂。如果周平川他們不同意,麵子上可是真過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