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薌,你真見過?”
鄭麗不相信地問。
“嗬,前兩天他不是說過了嗎?就是你給他借白大褂那天。”
李薌提醒道。
“對了,不說我還忘了,麗姐,還得給我找一個白大褂。”
周平川一聽,想起來了,趕緊說。
“行,待會兒我給你送上來,我也見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是什麼樣。”
鄭麗說到這兒,懸著的心,才真的放下來。
“她兩點鐘來。”
周平川又告訴鄭麗。
“行了,你趕緊吃去吧,都涼了。我累了,想躺會兒。”
鄭麗說完,向診床走過去。
李薌先走到桌子邊,把自己盆裡的飯,撥一半到鄭麗的飯盆裡。然後端著飯盆,坐到了鄭麗的身邊,一點一點地繼續吃。
周平川拿起鄭麗的飯盆,也邊吃著邊走到了鄭麗的身邊。
看著周平川在自己身邊低著頭猛吃,鄭麗突然樂了。
“麗姐,你笑什麼?”
李薌不解地問。
“這要是讓周謝燕知道咱們這麼虐待他,非跟咱們急了不可。”
鄭麗又是笑著說。
“麗姐,周謝燕是不是特彆慣著他?”
李薌好奇地問。
鄭麗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我說呢,要是沒人慣著他,他也成不了這樣。”
李薌不滿地說。
“姐差不多應該回來了吧?”
一直低頭猛吃的周平川,突然抬起頭,看著鄭麗說。
“是差不多了。怎麼,你的親人回來了,想報仇嗬?”
鄭麗笑著問。
周平川沒說話,笑了笑,又低下了頭,繼續吃飯。當然,有了心事兒,吃飯的速度就慢了下來。
突然間,屋裡就變得沉默了,都不說話,各想各的心事。
許靜蕾在下午二點鐘準時上來了。
這回,是許靜蕾是一個人上來的,沒讓人陪。
李薌正坐在分診台了搓棉簽,許靜蕾走過去,輕聲對李薌說:“你好。”
李薌一抬頭,見是許靜蕾,便衝她點點頭,說:“他在裡麵呢。有病人。我帶你去。”
許靜蕾沒再說話,隻是點了點頭。
李薌站起來,帶頭向周平川的診室裡走去。許靜蕾隨後相跟。
進了門,李薌讓到了一旁,讓許靜蕾過去。
周平川正在給病人做檢查。
許靜蕾看見了,就要往上湊。
李薌輕輕地咳了一下。
周平川聽見了,一回頭一眼就看見了許靜蕾。
見許靜蕾要往前湊,周平川趕緊揮手,阻止她過來。然後,周平川又看著李薌,用手指了一下許靜蕾,然後指了指桌子。
李薌笑著拉住許靜蕾,阻止著她不讓她看,並讓她到桌子邊上坐。
就在這時候,鄭麗也上來了。她一看,這屋怎麼這麼熱鬨,這麼多人,便叫了一聲李薌。
李薌回頭一看,是鄭麗。看到鄭麗拿著的白大褂,李薌走上去,伸手把鄭麗手裡的白大褂拿過來,然後又遞給你許靜蕾。
給過之後,李薌又轉峰麵對著鄭麗,用唇語說:就是她。怕鄭麗不明白,李薌還用手隔著自己指了指。
鄭麗站在那裡不動了,拿眼打量起許靜蕾。
許靜蕾看了看屋裡的人,又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周平川,轉過身去,麵對著牆,趕緊把白大褂穿上了。
這一切,都被鄭麗看到了眼裡。
給病人做完檢查,洗了一下手,周平川坐在桌邊。
病人也跟了過來,在周平川身邊坐了下來。
“這次吃藥,療效不明顯,我給你換換藥。這藥是中醫,一天兩次,要忌口,彆吃辛辣食物。還有,你還有例假,夫妻生活要有。”
周平川一邊寫著,一邊說。
鄭麗、李薌、許靜蕾看著周平川給人看病。
“大夫,你說夫妻生活要有,那一星期來幾回呀?”
病人真事兒似地問。
“你一星期有一回嗎?告訴你,你要是半個月有一回,你也不至於得這個病。”
病人在做假,周平川是真不給麵子,一下就給揭了。
“這病還跟這事兒有關係?”
病人找著麵子,不相信地問。
“當然。原有的生活打亂了,就容易生病。特彆是你這個歲數的女性。不僅是這方麵,彆的也如是。”
周平川教訓般地說。
“噢,是這樣嗬。”
病人省悟般地說。
“先吃一個星期看看效果,一周後再來。”
說完,周平川把藥方遞給她。
病人還想說什麼,可是看到周平川在看她身後。
病人回頭一看,見人還挺多,就沒再說什麼,站起身,出去了。
“來啦?”
病人出去後,周平川對許靜蕾招呼著說。
許靜蕾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個,你認識了,我的女朋友。那個是我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