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平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說。
“你在想什麼?”
許靜蕾明知故問。
“嗬,我是在想,往下,咱們該怎麼辦。”
周平川不敢再看許靜蕾了,他怕自己再傻掉,於是,他假裝深沉,看著彆處,思索般地說。
“這有什麼可想的,你接著教嘛,我願意學。”
許靜蕾一聽,想都沒想,隨口就表了態。
“你真想學?太好了。”
周平川一聽,立即來了情緒。
“嗯。我想學,我想親手治好媽媽的病。”
許靜蕾說到這裡,眼睛突然紅了。她低下頭,坐了下來。
“你,你,你彆難過,治得好,一定治得好。”
一見許靜蕾難過,周平川一下便六神無主了。
“那你還不教我?”
許靜蕾用埋怨的口氣說。
“教,教,我都教。”
周平川趕緊接口說。
“咱們現在就開始吧。”
許靜蕾調整了自己的情緒,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好。嗯……這樣,你先告訴我,你回家做了什麼。這件事我想這樣,我教你一點,你就去在你母親身上實踐一點,目的就是讓她知道,你真是關心她,想讓她降起來。你說好不好。”
周平川也收回心思,跟許靜蕾探討般地說。
“這樣嗬。我原來想,快快學,學好了,再給母親治呢。”
思路沒對上,許靜蕾思索著說。
“這樣也不是不可以,隻是這裡麵有些事情你沒有想過。你想,要治你母親的病,我能真沒辦法嗎?可問題是,你母親的病根在心裡,她的心病不除,這個病治好了,還會生出彆的病來,咱們的目的還是沒達到。你說是不是?”
周平川解釋般地分析著說。
“嗯。你說的對。還是醫生想得多。”
許靜蕾邊聽邊琢磨地說。
“所以,我才讓你先上。你一上,你母親知道有人真心關心她,她的心情準好,心情一好,人就會改變,病也好治了,也不會再生其它病了。”
周平川把自己的想法,和盤托出。
“嗯,是這樣。我原以為,人天天守著她,她應該不會瞎想呢,看來,我想錯了。”
許靜蕾也邊想邊分析著說。
“是嗬,女兒長大了,該去嫁人了,就要走了。”
周平川用深沉的聲音說。
“你又討厭。”
許靜蕾沒防備,一下讓周平川又把臉說紅了。
“不是,我沒開玩笑,我說的是你母親的想法。”
周平川一見不對,又趕緊解釋。
“那我就不嫁,永遠守著她。”
許靜蕾說完,把臉轉向了窗外。
“天那,我的大小姐,我又錯啦?”
周平川一聽許靜蕾說她不嫁人了,嚇得他高聲叫了起來。
周平川突然發出的叫聲,嚇了許靜蕾一跳,她轉過臉,奇怪地問:“你怎麼啦?我沒說你什麼呀?”
“你剛才說什麼呢?”
見許靜蕾這樣說,周平川氣惱地問。
“我就是說我不嫁人了,永遠守著我媽,怎麼了?”
許靜蕾仍是奇怪地問。
“死丫頭,你這麼說,是給你媽治病,還是給人媽添病?嗯?”
見許靜蕾又說這個,還那麼從容不迫的,周平川急了。於是,急了的周平川便用上惡狠的口氣說。
“我,我就是不想嫁了。”
許靜蕾在周平川的惡語之下,成了一個小姑娘,你著頭,嘟囔著說。
“你長大了,該嫁人,你母親是難受。可是,這種難受是高興過後的難受,總體上還是高興的。可是,你要是說不嫁了,你就會成了你母親的心病,對你母親可絕不會有一點好處,她的病隻會是重上加重。你是不是和你母親有仇嗬?想害她是不是?告訴你,我可不替你瞞著,我這就去告訴我的老哥哥去。”
周平川開始還是苦口婆心,可說到後來,就有點兒來混的了。
“你彆去。”
許靜蕾見周平川站起了身,以為他要來真的,趕緊阻止。
“讓我不去行,你還胡說不胡說了?”
見許靜蕾有顧忌,周平川來了勁兒,他威脅著說。
周平川有點兒太得意了,有點兒神氣活現了,這讓許靜蕾一眼看出他又在犯壞,於是,許靜蕾臉一沉,說:“去吧,你去吧。”
傻了,周平川又傻了。許靜蕾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,一下說把周平川給搞傻了。
一見周平川又傻了,許靜蕾知道自己拿住了他,臉上就繃不住了,嘴角也翹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