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東方朔,周平川不用裝假,於是他想不出來,便直白地問。
“我想不出來,你還是告訴我吧。”
周平川老老實實地說。
知道周平川不會想到,於是東方朔便說:“你看,我這是在給人治病嗎?”
“嗬……”
周平川明白了。
周平川一“嗬”東方朔便更有話了,於是他也很是煩惱地說:“都開始發燒了,你就是神醫,你治得過來嗎?”
“你這樣說,就是……先得給社會治病?”
周平川順著東方朔的話想了想,說。
東方朔一攤雙手,說:“哪怎麼辦?”
東方朔認真了,周平川又覺得好玩了,於是便逗他說:“彆呀,咱們也可以發一回絕命財呀,嘿嘿。”
“你小子。”
東方朔說完,也樂了。
整個社會都病,醫生肯定是能發財,可是醫生都有責任感,他們不會拿這種全社會都生病當作發財的機會,所以他們也隻是開開玩笑,輕鬆一下。
東方朔輕鬆了,周平川又認真了,於是他念叨著:“要醫社會,最好是要有權,難不成我要來他一個醫道官途?”
剛才跟周平川說這些,是東方朔想讓周平川明白這個世道生病了,而且整個社會開始發熱讓他很頭痛,可是現在周平川順著自己的意思說出了這個,東方朔立即更頭疼了:這條路,可是更不好走嗬!
想到自己這是把周平川引誘到另一條歧途上,東方朔趕緊說:“不是,平川,我可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醫社會沒權怎麼可以?難道你還有彆的什麼好辦法嗎?”
聽到東方朔這樣說,周平川一臉不解地反問東方朔。
還真被周平川問住了,東方朔接不上話,愣怔地看著他。
看到東方朔不僅沒話,他的表情還表明他沒招,周平川便繼續說:“走官途也不是什麼難事,考公務員,然後讓李朝陽幫忙。”
周平川說的確實可行。可是,一想到周平川真的去做什麼公務員,東方朔立即更不樂意了。
“不行,不行。那個太沒意思。成天勾心鬥角的。彆說你姐夫邢佳民了,就是李薌、李朝陽他爸,又怎麼樣?沒意思,沒意思。”
讓東方朔這樣一說,周平川也覺得沒意思了。
“社會急功近利地發燒,根子還在當官的,我去當官也得要很熬上一陣子,等我熬到有權,弄不好我也病了。是沒意思。”
看到周平川自己不想走官途了,東方朔悄悄地鬆了一口氣。可是,才鬆了氣,東方朔便立即腦袋又大了。
“不當良相,我也不當良醫了,省得心煩。我呀,還是跟李朝陽做買賣掙錢玩去。”
像是想開了,周平川又說。
不像是開玩笑,周平川說完就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樣子。
東方朔可不能不確定一下,於是他便試著問:“那這醫,你就放下啦?”
“嗬,當然。哦,也不是,就是不專門治病。治采他是我的獨門秘技,時不時,我用這個給他們露一手,當做殺手鐧。”
說完,周平川笑了。
拿辛苦學出來的東西這樣用?聽了周平川的話,東方朔立即一頭黑絲線。
看到東方朔聽完自己的話便一臉的糾結,周平川立即勸慰他說:“藝不壓身。放心,學了這麼多年,我是不會輕易丟掉的。”
可是,這是能自己說了算的嗎?
自從養生館一開,東方朔打交道的基本都是商人,和這些商人打交道,而且東方朔又拿住了他們,於是便很知道商人是怎麼一回事,並且東方朔還知道了商、官之途本質沒什麼太多區彆,就是一個字:累。雖然表麵風光,可是暗裡卻是用身體換財富,這樣搞,東方朔真是不樂意。而周平川受累不說,還會把看家的本事給荒廢了,這東方朔又怎麼能樂意?
“平川,再想想,這事要慎重。”
東方朔努力讓自己平靜,依舊是淡淡地說。
周平川可是不想認真,相反,他還覺得東方朔太認真了,於是便說:“乾什麼?弄得跟我要舍生取義似的,不至於吧?”
周平川這樣一說,東方朔立即有了意識,於是他也笑了。
“唉,真老了。”
東方朔笑著說。跟著他又說,“還不是你小子。說你的事,我哪兒敢不當一回事?”
東方朔這樣一說,周平川隻能認真。
想了想,周平川說:“跟你似的我現在開館肯定不行,沒人認。這樣,我先跟著李朝陽乾幾年,他那裡接觸社會充分,我曆練曆練,然後再回來跟你開館,你看行不行?”
東方朔看了看周平川,又想了想,說:“這樣嗬,你看這樣行不行,你還是弄咱們的藥,你彆急,不是讓你去推銷,而是讓你用這個藥當事由,去四處走走,多了解社會也多和同行交流,我覺得這樣的曆練,更有好處。你說呢?”
東方朔說的是一個路子,而且這很有與先前中醫要想成神先得乾一陣走方郎中一樣。周平川覺得有意思,很想試一試。
“行。挺有意思的,就這麼著吧。”
周平川認可地說。
忽然又想起什麼,周平川又說:“老哥,你是家傳,這個我知道了,可是你有沒有什麼同行的朋友,特彆是在外地的,我得有一個能找的人嗬。”
說這話,是周平川既不真正了解中醫的保守,也忘記了中醫的保守。周平川隻是想不再走黑道,就得要找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