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之後,蕭然要去午休,不凡便由寧欣帶領,遊逛天逸山莊。
這天逸山莊麵積極大,就跟個花園差不多,不但有假山池沼,亭池樓閣,便連吊橋之類都一應俱全,也不用彆人相陪,就兩人閒逛著。
此時天氣也十分配合,陽光根本透不過烏雲,又有微風吹來,十分的清爽,如此遊玩不久之後,寧欣忽問道:“凡弟,聽說你挺會吹簫的啊?”
不凡奇道:“我是會吹簫,不過你怎麼知道?”
仔細看著他的表情,寧欣也納悶起來,道:“不是吧,這消息都傳遍了整個貢州城,難道你還不知道?”
不凡更覺奇怪:“什麼消息?”
寧欣道:“前天晚上,你是在飄月樓的船舫吹了一次簫吧?”
不凡道:“對。”
寧欣歎道:“如果不是見你樣子還算老實,我差點以為你會故作姿態呢,那一夜的簫聲也不知多少人聽了,可說是滿城轟動啊,你昨天一整天都沒聽說過麼?”
不凡這才恍然,道:“我昨天一大早就離開了貢州城,今天才回來。”
寧欣道:“難怪。據說昨天飄月樓的大門,都給人擠破了呢,目的就是為了找你,領略一下你簫藝。”
不凡楞道:“不會吧,都是那什麼?”
寧欣道:“男男女女,各形各色,什麼人都有,聽說超過了幾百人,嗬嗬。”
不凡瞪大了雙眼,道:“幾百人?你沒說笑吧?”
寧欣道:“我也聽彆人說的,對了,你簫藝既有如此高的造詣,不介意吹來讓我聽聽吧?”
看著她眼睛撲楞撲楞的看著自己,不凡雖缺乏心情,但倒也不忍拒絕,道:“當然不介意,隻是我手上沒簫,另外普通的簫恐怕也不合適,我前天就吹壞了一支還算不錯的簫,賠了我足足五兩銀子。”
看他那副念念不忘的樣子,寧欣有些好笑,道:“你就隻記著銀子,簡直是個守財奴。”
不凡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我本就是個俗人,嘿嘿。”
寧欣一雙妙目凝視著他,道:“你其實根本不需要這般拘禮,附庸風雅、矯揉造作的人我們見多了,在我們麵前,你保持平常的樣子就行。”
不凡訕訕道:“欣姐,你意思是說,之前我一直很不自然麼?”
寧欣道:“嗬嗬,你認為呢?”
不凡道:“這個……”
寧欣道:“你就當這裡是你的家好了,在自己的家中,想乾什麼就乾什麼,不需要忌這忌那,否則就有違我們相認的初衷,告訴你呀,我娘還從沒有象對你一樣對待其他人呢。”
不凡慚愧疚道:“這太不敢當了。”
寧欣道:“有什麼不敢當,其實說句實話,剛開始時,我覺得你並不怎麼樣,不過我娘既然提出,自然有她的道理,所以呢,我自然就順著她的意思配合了,但這麼幾個時辰下來,我就覺得,你真的很不錯。”
不凡臉色有些發紅,道:“嘿嘿。”
寧欣道:“又是嘿嘿,什麼意思?”
不凡道:“嘿嘿。”
笑了後,自覺尷尬,寧欣卻已經笑將開來,她本來就風華絕代,容色無雙,如今這般一笑,更是扣人心弦。
不凡隻感眼前一亮,一時間腦袋停止運轉,隻呆呆的瞪著她的笑臉。
忽然間,隻感腦袋一疼,一個爆栗彈了上來。
寧欣已經收回收,惡狠狠的道:“發什麼傻,沒見過美女麼?”
但那眉宇間似笑非笑的神情,使得她本就明妍動人的俏臉,更增嬌豔,刹時令不凡俊臉漲紅,尷尬萬分。
心中隻叫道,好美!
經此一來,不凡那本來便沒有了多少的拘謹,至此便一掃而光。
沒多久,兩人便穿過小橋,來到一個亭池上,下麵是清澈的碧水,微風吹過,令人身心俱爽。
寧欣找個地方坐下,對也坐在另一邊的不凡道:“你武功好象挺強的,怎麼前兩天突然昏迷了呢?”
不凡尷尬道:“這個……當時有點事情啦。”
寧欣道:“什麼事情?”
看她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,不凡隻得道:“我有暈血症。”
寧欣奇道:“暈血症?”
不凡無奈的解釋道:“就是見不得太多的血,見了就會頭暈。”
寧欣怔住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。
不凡心中尷尬,卻不好說什麼,至今為止,也就師父、夏雪以及她知道,連靳飛羽他也沒說過。
“不是吧,你是行走江湖的耶,據說在江湖上打打殺殺,流血犧牲是件很平常的事,那時候你怎麼辦?”寧欣疑惑道。
不凡道:“我儘量避開罷,避不開就不看。”
寧欣笑了起來:“不看的話,你如何行走江湖,我倒很是好奇。”
不凡道:“瞎子都可以,我為什麼不可以?”
寧欣想了想,道:“說的倒是,不過行走江湖的瞎子,要非江湖騙子,就是奇人異事,你認為自己屬於哪一種?”
不凡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寧欣道:“嗬嗬,對了,你走過的地方想必不少吧,把你闖蕩的經曆,都告訴我,讓我也得點江湖經驗。”
不凡道:“你要這江湖經驗乾啥,你又不會踏入江湖。”
寧欣道:“誰說的,早晚有一天,我也會進去。”
不凡道:“我勸你還是不進的好。”
寧欣道:“你意思是不是說,我武功太弱了?”
不凡道:“這是其中之一,在江湖上,殺人放火是平常事,若殺得狠起來,他們不會顧忌什麼身份之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