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燭夜,應該是喜慶興奮的日子,但蕭銳卻覺得,拜堂的新郎官徐浩然看起來臉色不對勁,甚至有點強顏歡笑。
莫非是逼婚?
蕭銳忍不住地猜想狗血劇情。
“小九,你說這位徐家公子一臉尬笑,是不是看不上咱們的表姐?一臉不情不願。”蕭銳問道。
蕭炎點點頭,道:“還真是,看樣子無精打采的。不過不應該啊,聽說徐浩然和蕭青青是看對眼後,雙方長輩才開始討論成親大事的,為此,徐大人不惜向陛下請旨,將徐浩然從廬州府調回來,自降一品入職都察院。”
“哦。”蕭銳點點頭。
突然,他反應過來,問道:“你說他從哪裡調回來的?”
“廬州啊!怎麼了?好像是任廬州通判,年紀輕輕就是從六品的官職了。”蕭炎解釋道。
“這麼巧?”蕭銳喃喃自語。
蕭炎看他神神忽忽,問道:“七哥,怎麼了?”
“哦,沒事。”蕭銳回過神,應和了一聲。然後他看著徐浩然,心中開始胡思亂想。
沒辦法,誰叫他扯上廬州這個關鍵詞。
隨著拜訪儀式結束,喜宴正式開始。
夏皇酒過三巡後,就回宮了。他在這裡,誰都彆想痛快吃飯。
徐顯揚親自去送夏皇,徐浩然在徐顯達的陪同下,先來正廳敬酒。
他先向幾位親王和四位內閣長官敬酒,然後來到皇子這一桌。
又是逐一敬酒,很快輪到了蕭銳。
蕭銳心血來潮,接過徐浩然端起來的酒,小聲道:“恭喜徐公子,差點就喝不成你的喜酒了,幸好應天府魏大人提及了你的親事。”
一旁的蕭炎正吃菜,聽到此話當場愣住,心中七哥睜眼說瞎話是在要搞事情,連忙側著耳朵聽來。
徐浩然笑容一僵,下意識問道:“殿下去應天府…若有要處理的事,在下樂意幫忙。”
蕭銳道:“沒啥大事,你也知道最近京城發生了命案,五條人命,還有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兒。哎,我報的案,自然要關心…”
說話時,蕭銳盯著徐浩然,卻驚訝的發現他的眼中閃爍恍惚,端酒的手一抖,差點灑出來,但很快就被綻放的笑容遮掩。
“哦,我也聽說了。”徐浩然說道:“殿下,我敬你。”
說完,仰頭喝下就要離開。
蕭銳猛然抓住他的手腕,笑道:“希望死者沒有影響你的喜事。”
徐浩然的目光和他對視,瞬間就錯開,他笑道:“不影響,不影響,殿下請坐。”
蕭銳坐下,徐浩然向蕭炎敬酒,便迅速離開正廳。
蕭炎看著七哥還要緊盯徐浩然離去的背影,立即低聲問道:“怎麼了,七哥?你懷疑他和命案有關係?”
蕭銳掃了一眼四周,低聲道:“出去再說。”
兩人立即正襟危坐,該吃吃,該喝喝。
喜宴結束,客人陸續離場。
蕭銳和蕭炎向幾位兄長告辭,坐車回去。
馬車上,蕭炎早就迫不及待:“七哥,你懷疑徐浩然和命案有關係?怎麼可能?八竿子打不到關係啊?”
“你說他從廬州調來,我就胡思亂想的聯想在一起,於是就試探一下。誰知,試探的結果卻讓我大驚。”蕭銳沉聲道:“徐浩然的表現你也看到了,若說他沒鬼,你信嗎?而且,這事透著古怪啊,線索來的不可思議。”
蕭銳懷疑是係統搞的鬼,但又覺得不像。直覺告訴他,這其中肯定有問題。
蕭炎點點頭,腦海中浮現剛剛徐浩然的表現,那像沒有關係該有的表現嗎?他心亂了,手都顫抖了,卻強忍著鎮定。
“這事有些大發了。”蕭炎忍不住說道。
蕭銳卻笑了:“怎麼了,你怕了嗎?”
“怕個球。”蕭炎嘴硬道:“七哥,你說咋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