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酒看著麵前的青年,一時間陷入了沉思。
她的歸元觀確實缺個廚子,但是做飯不好吃,她也是不想要的。
但是眼前這人又自稱是個正兒八經的廚師,應當是有一定實力。
隻是味覺失靈這件事,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治療。
有些味覺失靈,隻是身體原因,這個倒是不難。
有些味覺失靈,可能並非身體原因,而是出於精神壓力層麵。
如此以來,她便沒辦法保證能將人治好。
……
元酒遲疑了兩秒:“要先試菜,做的我喜歡就可以。”
“可以。”紀京白大喜過望,立刻激動地握緊了手。
“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?”
“元酒。”
“我要去醫院探病。”
紀京白心情輕鬆很多:“我是去醫院看病,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不用,你看完病去歸元觀找我就好,在晉安區行山山腰。”
元酒搖了搖手,轉身離開而來原地。
紀京白悄悄鬆了口氣,雖然他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如何走,隻是元酒的手段高超,跟著她總歸是不會出大錯的,就算學不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,暫時有個可以安靜的可以落腳的地方,也是非常好的。
這次歸元觀廚師麵試,他一定得好好準備,就算味覺暫時沒辦法恢複,他做菜這麼多年,也積累了很多經驗,應當是可以勝任一家道觀的後廚工作。
成敗,在此一舉。
紀京白抬頭往醫院走去,已經看不到元酒的身影。
……
元酒直接去了住院部,來之前特地給章齡知發過消息,詢問過江括和白牧的病房。
江括身上毒素基本清除,在醫院臥床兩天靜養,而白牧傷得要更重一些,昨天晚上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,但昨晚上另外兩個陪同押解的員工則沒有那麼好運,一個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,一個轉移到普通病房,但是傷勢相當嚴重。
元酒先去江括的病房,看到他正拿著電腦在處理公務。
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板:“我能進去嗎?”
江括抬起頭,看到元酒時愣了愣:“請進。”
他合上電腦後,難掩心底意外: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“探病。”元酒將一束花放在他床頭,站在床邊打量著他臉色,“你看起來好了很多。”
“托你的福,蛇毒在送來之前已經清除的差不多,養兩天就能回去上班了。”
元酒微微頷首,江括靠在枕頭上,抬手道:“坐。”
“不用,我還要去看看白牧。”元酒舉了舉手裡的花。
江括看著懷中的花束,忍俊不禁道:“元觀主心意很足,竟然還買了花。”
平時打車都要找報銷,現在會花錢買花,真的進步很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