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酒站在原地,一臉淡然道:“你想太多,花是南巢早上去跑步,順便從山裡采摘回來的,他還找了兩張舊報紙包了一下,看著不比花店裡買的很貴的花差。”
江括:“……”終究是他太高看自己了。
今天的元觀主,也是鐵公雞呀。
“白牧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元酒先開口說道。
江括搖了搖頭:“不是你的錯,這件事也怪我們自己疏於防範,這件事給我們敲了個警鐘。”
“好在白牧已經脫離了危險期,今天早上醒過來一會兒,之後又昏睡了。”
元酒微微頷首:“醒過來就好。”
醒過來,意味著基本養好傷就能回到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。
她對白牧其實還蠻欣賞的,在特管局的位置很重要,比江括要圓滑,對每個人見麵三分笑,彌補了江括在與人相處中的強硬與剛直;同時白牧又比章齡知要更為持重,對待任何事都更謹慎認真……
這次主要還是沒想到趙圖蘭還藏著後手,且白牧實力也的確不太行。
“我這次來,是想問你伍棟飛和伍舒婭的案子,你們打算怎麼處理?”
江括不意外她會問,打開了小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,讓元酒自己看。
他配合闡述道:“伍棟飛已經押送到警局審訊,昨晚連夜審的,他沒怎麼反抗,將所有罪行全都招了。”
“先是殺害了租了他樓下鋪麵的老板娘葛曼珍,之後又殺害了陳家麵館的兒媳婦劉麗馨,在去桑榆村途中綁架了司景景。葛曼珍和劉麗馨已經遇害,他供出了藏屍地地點,與昨晚伍舒婭提供給白牧的信息一模一樣,屍體沉在水庫。”
“警方一大早就派遣了打撈隊,去水庫那邊打撈屍體,一個小時前已經將屍體送往殯儀館,並且通知了死者家屬前去認領。”
“伍棟飛連續殺害兩名女性,綁架第三人卻沒有殺害,但依舊屬於未遂,所以他最低無期徒刑沒得跑,最嚴重的結果就是死刑,具體還要看檢查方怎麼起訴,法院最後給出什麼判決。”
“至於伍舒婭……”
江括擰眉沉吟了片刻:“聽說她暫時被你留下來了?”
“對。”
“伍舒婭被趙圖蘭強行契約為鬼仆,如果我放她出來,她很有可能會被趙圖蘭再度召喚走。”元酒說。
江括望向元酒:“你有辦法根據伍舒婭,找到趙圖蘭的方位嗎?”
“不確定。”元酒摸索著懷裡的舊報紙,仔細解釋道,“趙圖蘭目前明知伍舒婭在我手中,他摸不清楚我的實力,應該不敢隨意召喚伍舒婭回去,但是如果我將伍舒婭身上的鬼契強行扯斷,伍舒婭魂魄肯定是要受損,當然趙圖蘭也會遭受反噬……”
江括把電腦轉回來,重新調到另一個案子:“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這個案子資料,我記得你也接觸過,就是庭泰社區的血屍案,我懷疑和趙圖蘭也有關係。”
元酒很快就想起來,就是李兆鋒家樓上那戶養血屍,挺血腥的,還連累了隔壁兩個老人夢中離世。
江括見元酒垂著眼睫,便主動提及案件詳情:“血屍是你最先發現的,你有沒有什麼想法?”
元酒歪了歪腦袋:“感覺不像趙圖蘭的手法,他禦鬼。”
江括:“但他其實還想養屍,伍舒婭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據。”
“但是養血屍和養活屍的手法可完全不一樣。”
雖然都是養屍,但是出自兩個派係。
養活屍,最根本的還是養個軀殼。
而且這個軀殼還非常難尋,萬裡挑一,接著再往裡麵封一隻惡鬼。
養血屍,那就是折磨活人直到死亡,魂魄卻沒有辦法離開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