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道觀住久了,他也了解錢武安的身體情況,腿還沒有徹底好利索,所以還是儘量不要抬重物。
錢武安笑著淺聲謝過:“我去廚房拿刀。”
元酒從南巢手裡的筐中挑了一個個兒大的西瓜,扭頭道:“不用去拿刀。”
有他們在,切西瓜哪裡還需要用刀。
元酒將瓜放在石桌上,隨手在西瓜表麵比劃了兩下,西瓜就被整整齊齊切開,每一塊看起來都差不多。
“來來來,先吃瓜,吃完再忙。”
這幾天暑氣熬人。
他們幾個修道的人還好,對於溫差沒有那麼敏感,反倒是南巢和錢武安,還有紀京白……這幾個人拿了降溫符也不怎麼用,出去再回來永遠都是一身汗。
幾人洗過手後,一人拿了一塊西瓜。
就連長乘和城上月也不例外。
元酒啃瓜很快,吃完一塊就不再吃了,轉頭看著臉頰熱得紅彤彤的南巢:“你打算今天下午去學校報到,還是明天去?”
南巢抬頭看了元酒一眼:“明天去吧,學校離道觀不是很遠。”
開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。
“我送你去學校。”
……
元酒有些好奇大學是什麼樣子,她沒上過正經學院,都是跟著長乘和城上月認字讀書,不過這兩人對於她是屬於什麼都教,幾乎不會去篩選內容合不合適。
以至於她小時候還偶然在自己書架牆角找到一本妖獸類避火圖。
就……很刺激。
不過她那個時候剛看了兩三頁,就不小心被長乘逮住了。
長乘為教訓她,把她倒掛在五鬆崖的樹杈上一整天。
被放下來的時候,她哭得昏天黑地,兩腳發軟。
長乘後來為哄她,專門下山給她買了一草靶子的糖葫蘆。
但糖葫蘆個個酸的倒牙,可是她小時候就是如獲珍寶,歡歡喜喜將那些糖葫蘆全都吃進了肚子裡。
以至於……後來牙齒難受了好久。
這事兒的起因讓她記了好久,直到長大後,某天在山下仙家開的書店裡找到同款小黃書。
她才買了一本認認真真研究完畢,最後把書給毀屍滅跡了。
確認過了,那不是她能掌握的知識,所以過過眼癮就行了。
……
說起學校,長乘和城上月明顯也很好奇。
兩人先後說道:“一起。”
他們都是當長輩的人了,送孩子上學應該的。
第一次嘛,誰都不想錯過。
畢竟南巢也就隻有一次大學開學,錯過這次,誰知道他們下次想去還有沒有第二個徒孫/師侄!
南巢啃了一口瓜,被三人灼灼的目光盯著,感覺亞曆山大。
他目光掠過三人同款精致的臉龐,想婉拒,但被他們的眼神看著,又有點兒說不出口。
“我……”南巢欲言又止。
元酒立刻手拍桌麵,開心得打斷他的話:“好了,咱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好了。”
“我一會兒給大狐狸打個電話,讓他把房間裡的相機借給我。”
元酒想起來就內心激動,對研究那種膠卷相機有些摩拳擦掌。
她上次在大狐狸房間看到了,之後一直想找機會借來玩玩的,但是計劃都擱置了。
這次,專門去幫南南拍入學照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