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京白也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,他將周方的手從肩膀上拿開,抬手擋住靠近拍照的女生:“抱歉,請不要拍攝,我們不是公眾人物。”
女生詫異地睜大眼睛:“你們不是準備出道的藝人啊?”
“臥槽,素人這麼帥的……”
紀京白拽著好奇的周方快步離開,雍長殊落後半步,但剩下的人不敢往他身邊擠。
他這張臉精致美好得確實不真實,但這種美卻有種不容侵犯的貴氣,哪怕他神情始終溫和。
至於後麵出來的城上月更是如此。
兩人在眾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時,就速度奇快得走出機場,很快坐進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商務車內,從大眾視野中消失。
車內,元酒盤膝坐在椅子上,看著副駕駛的山河,張口就懟:“你都直接飛回來了,為什麼不直接回道觀,還非要蹭一下這車子?”
又不是什麼稀罕物。
山河給自己拉好安全帶,回頭說:“熱鬨,我一個人回去多無聊。”
坐在道觀後門口數養了多少隻雞嗎?!
城上月掀了掀眼皮,沒對元酒發脾氣做任何反應。
這種時候不理她,很快她就消停了。
一旦給她開個口,她能把人折騰瘋。
也就山河喜歡在老虎屁股上拔毛,非要賤兮兮地去撩撥她。
元酒果然沒被噎住,冷哼道:“圖熱鬨,那還回道觀做什麼?直接去住大街,車來人往保證你每天熱熱鬨鬨。”
山河單手撐著額頭,好笑道:“我給你交了住宿費的。”
元酒朝他攤手道:“我覺得從今天開始漲價,現在退租,概不退款。”
“道觀如今也進行修繕升級,到處都要花錢呢,住宿條件升級,你這住宿費夥食費漲一漲,合情合理?”
山河挑眉:“漫天要價啊你。”
元酒冷哼:“你可以就地還錢,看我答不答應!”
周方坐在後排,正拿著手機刷視頻,頭也不抬地說道:“不就是幾億嗎?這些錢總歸也是沒給彆人,還是屬於歸元觀的。”
元酒回頭瞪著他:“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讓你把裝進腰包的錢掏出來充公,你能樂意?”
周方立馬抬頭齜牙道:“誰敢掏我的錢,我要他狗命!”
作為一隻年輕有為的神獸貔貅,他的詞典裡就沒有“被人掏錢”一說。
元酒收回輕蔑的眼神,朝城上月抱怨道:“師尊你看看,不是我一個人小氣摳門,這兒還有個比我更摳的呢?所以我有什麼錯呢?我也沒吵著要把那些錢全拿回來,隻是再給我一點而已,至少得給我個三千萬吧?”
城上月看著她豎起的手指,就靜靜看著她發瘋又撒嬌。
他揮手將後排正玩手機的周方拍回貔貅原形,示意元酒回頭看:“貔貅有嘴無肛,能吞萬物而不泄,納食四方隻進不出。”
“你是嗎?”城上月輕飄飄地反問道。
元酒目瞪口呆地看著後排,一隻體長差不多兩米的六腳猛獸蜷縮在後排椅子上,正在播放短視頻的手機“啪嗒”一下掉在車座下,那龐大的軀體把身旁的紀京白和雍長殊都擠得隻能貼著車門。
元酒見狀,將安全帶解開後,伸手想把一臉懵逼的周方抱過來。
周方見狀立刻亮出爪子,給了她一巴掌,變成金漸層小貓貓跳到紀京白頭頂,獸瞳凶巴巴地盯著她不規矩的手。
元酒瞬間淚目:“……”她現在道歉來得及嗎?
怪不得她財運差啊!!!
和一隻貔貅差點兒不死不休的人,怎麼可能會被財神爺爺眷顧呢?
她到底做錯了什麼,上天要這麼懲罰她?
元酒徹底自閉了,窩在椅子上,直到回到道觀都沒再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