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昭這段時間養傷,若不是沈顯允登門,她都要忘了這號人物。
裴恒倒是很想把他趕出去,畢竟,這廝可是趁昭昭失憶,乾過挖牆腳的事。
幸好昭昭意誌堅定,不然,還真不好說。
雖然不能趕出去,但笑臉相迎是不可能。
裴沐還記得沈顯允,畢竟做過他的啟蒙老師。
尤其琴藝。
裴沐回京後時時被裴恒帶在身邊,見過的都是朝中重臣,雖然才四歲,但待人接物頗有君子風範。
沈顯允雖然不喜裴恒,但也不得不承認,他將兒子教得很好。
待兒子離開後裴恒才似是不經意問起:“沈先生這次來京是會友還是常住?”
但冷沉的眼神顯然是超在意的,完全掩飾不了。
雖然說他也做不了什麼,但想到他之前的事實在膈應。
“我以為裴大人知道。”沈先生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謝昭昭身上。
謝昭昭本來是光明磊落的。
被他這麼一看,倒像是兩人有什麼秘密似的。
裴恒挑眉,很好,既然你如此不上道,那就莫要怪他在自家地盤上待客不周了。
“難為先生一腔熱情,裴某實在感動,先生若不怕委屈,倒是可以洗手與我家夫人做妾,我既是正室,這氣度總是要有。”
裴恒低低地笑著,隻是笑容怎麼看瘮人。
不等沈顯允做出反應,謝昭昭先坐不住了。
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,她拿來調侃他的話他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說給外人聽。
倒顯得他多大度似的。
沈顯允心中自然是震驚的,不過,他偏不讓他得逞。
“裴兄大度,顯允自然不委屈,還請則一良日接顯允入府,若是不便,顯允可自備轎輦。”
沈顯允不緊不慢,甚至一臉期待。
“先生如此想便好,不過,日後進了府,可要大度些,莫要小家子氣,做出些爭風吃醋的事讓夫人為難。”
哼,隻要他敢入府,他就敢給他封死在小院。
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,總好過他在外麵上躥下跳。
畢竟,這位可是把他那位好舅兄哄得服服帖帖。
明知道這位狗東西心思不純,還把他帶進府來。
“裴兄放心。”
……
趙明禮和沈管家看二人一來二去,一雙眼睛瞪得老大。
他們當真讓妹妹廣開後宮?
那日後,日後……
趙明禮有些不敢想象兩個男人爭風吃醋的畫麵。
他不敢看。
沈管家也是一副自家郎君是不是瘋了的表情。
郎君做妾,好好的……
這世界終究是顛了。
“你們兩個當我死的,我便是要找也要找年輕俊俏的,你們兩個一把年紀也不害臊。”
謝昭昭本來不想理會,但看他們越說越離譜,再不攔著,隻怕真連日子都定下了。
裴恒一臉無語,他老?
二十五歲,雖說是不年少,但也不至於就老了。
沈顯允看向裴恒的一頭白發,他今日是憑白被他連累了。
“沈先生,我那時雖忘記了一些事,但有些事記得清楚,我並未應允過先生任何事,也已經和先生解釋清楚。”
“恕我直言,先生方才模棱兩可之言,讓我夫君誤會,實在不是君子所為,我自問沒有得罪過先生,先生為何害我?”
謝昭昭不想製造不必要的麻煩,所以有些話當麵說清楚最好。
沈顯允笑著從椅子上起身,依舊衣服風輕雲淡的模樣。
“我的確愛慕娘子,先前求娶也是因你二人和離之故,知娘子心有所愛,隻恨相見太晚,方才所言實乃嫉妒裴兄,心中不忿,並無破壞二人婚姻之念。”
“但沈某今日放言,裴兄若不珍惜娘子,沈某定會登門,萬金求娶,珍之重之。”
裴恒輕嗤一聲,在他麵前做什麼癡情狀。
“放心,你沒有這個機會。”
“裴兄此話尚早。”
“那你便睜大眼睛瞧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