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一句話吼完,眾人也看到了他通紅的眼睛和滿臉的淚水。
眾人都愣住了。
不就是不讓一頭羊上車,至於嗎?
牧雲苓也跟著擰起了眉頭。
中年人委屈巴巴又滿臉不甘地吼道:“我也知道公交車不讓帶畜生,可我能怎麼辦?”
“這頭羊是生產隊唯一的牲口了,何莊的人說好了借配,將羊給拉走了卻不給送回來。”
“隊長為這事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燎泡,我們村也沒有拖拉機。我隻能自己去跑這一趟。”
“我求爺爺告奶奶,總算要回來羊了,可車不給上,那麼老遠,我走回去行了,總不能讓羊也走回去,會累死的!”
他便說便哭,說到最後老淚縱橫。
牧雲苓卻想著彆的事,不明白一個生產隊養羊乾啥?
你養頭牛還能耕地,雞鴨鵝也能下單,可羊有啥用啊。
不過,這種情況這種氛圍下,她也不敢問。
中年人說完嗚嗚大哭。
車上的人都一陣無語。
牽著羊的年輕人見狀摸了摸眼淚道:“爸,彆哭了,要不我背著羊,咱們走回去吧,大不了多走幾天。”
中年人吸了吸鼻子道:“這頭羊好歹也一百來斤呢,你背回去,能走幾步啊。”
“不能羊沒回去,你再累吐血了。不成!”
這時候車上的人也紛紛表示不讚同。
中年人委屈巴巴地看向耿春秋:“同誌我求求您了,就讓羊上車吧,他是老羊了,脾氣很好的。”
“要不然我和我兒子不上車,羊上車,我們在地上跑!”
耿春秋一陣無語。
他看著這男人也很可憐,可是,這羊要是真的撞傷了人怎麼辦?
就在場麵僵持著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。
牧雲苓忽然開口:“師父,讓羊上車吧,我有辦法不讓它發狂傷人。”
耿春秋疑惑地看向牧雲苓,眼底劃過一抹不悅。
他沉著聲音斥責道:“你這孩子,怎麼能這麼說話。”
“這羊就算不發狂,要是拉屎怎麼辦,回頭車裡弄出難聞的味道一周都下不去。”
牧雲苓信誓旦旦地解釋:“沒事師父,我有辦法,要不,你先讓我試試看,先運行一站路!”
“要是不行再讓他們下車!”
耿春秋默了默,看著紅著眼睛滿臉淚痕的中年男人,終究還是心軟答應了。
於是,年輕小夥子牽著羊上車了。
車上的乘客都紛紛避讓,羊直接走到了車的最後麵一排座位。
牧雲苓跟著過來,請幾位乘客給讓了座位,然後將羊塞進了座位裡麵的空隙裡。
這時她想要拿空間裡的筐了。
這竹筐是昨天係統返利給的一直沒用,她打的主意就是將竹筐拿出來套在羊頭上,這樣它看不見便不會恐慌害怕。
再用今天返利給的布兜子套在它的屁股上,這樣羊糞蛋就掉進了布兜子裡,不會掉在車上了。
隻是,當她要拿竹筐的時候,似乎察覺到什麼,轉頭一看。
就見車上的乘客都齊刷刷地看著她。
那一雙雙眼睛裡都是滿滿的好奇。
這種情況她要表演憑空變出一個大竹筐的魔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