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重傷之下的小宗師,隻要還有反抗的力道,徐牧也未必打的贏。
但他可沒想過要跟夜十一動手。
他對夜十一起了愛才之心。
上一世徐牧仗著自己同境界無敵,剛愎自用,最後身死道消。
這一世,他要積攢力量,培植勢力。
夜十一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,是可造之材。
主要是他如此中二,非常好忽悠。
“我想與你動手,可卻有兩點原因不能動手。”徐牧負手而立,沉聲說道。
“莫非見我有傷?”
“第一,我母親新逝,戴孝在身,如若殺人,是對亡母的大不敬;第二,你一身傷勢,我若贏了你是勝之不武。
等我料理好母親的後世,也等你養好了傷,我們再來一場男人之間堂堂正正的決鬥。”
徐牧稍稍仰頭,語氣淡然,猶如俠肝義膽的世外高人。
少年稍稍沉思,隨後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鮮血。
“本以為你叫個女人與我打鬥,是個小人。卻沒想到你戴孝在身,如此忠孝。我若再強迫你與我決鬥,便是陷你於不仁不義。”
少年將手中短劍丟給徐牧,後者輕鬆接過。
“我便將佩劍留在你這裡,當做證物。等你料理好母親的後事,等我傷勢痊愈,再來找你。”
少年轉身,步履維艱的往外走著,跨出門檻時候,說了一聲“節哀”,這才黯然離去。
兩人並沒打多久,但一樓桌椅櫥櫃,被兩人毀去了大半。
這還是徐霜衣收著打的前提之下,不然整間鋪麵,都得被兩人拆了。
“回府。”徐牧將佩劍隨手一扔,扔給徐霜衣,負手離去。
又來!
徐霜衣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為他出頭。
夜十一拖著重傷的身子,回到了小酒館。
其貌不揚的掌櫃的隻瞟了夜十一一眼,他一邊打著算盤,一邊說道:“我說過你不適合當刺客。以你的資質,潛心練武,靠武舉,將來必定出人頭地。”
“我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刺客。”夜十一眼神堅定。
掌櫃的無奈搖了搖頭,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小瓷瓶,丟給夜十一。
“送你了。”
夜十一隨手一擋,將小瓷瓶擋了回去。
“小子,你受了這麼重的傷,連肩胛骨都穿了。沒有我的療傷藥,你十有八九會留下隱疾。”掌櫃的說道。
夜十一搖了搖頭,並未說話,走上了二樓。
他身為將來天下第一刺客,行走江湖,隻講男人錢財替人消災,絕不可能欠任何人人情。
“傻小子。”
掌櫃的喊了一聲。
夜十一回頭,隨手一抓,抓住一隻飛過來的酒壺。
“請你的。”
“多謝掌櫃的。不過酒錢我會付,等我拿到賞金後。”
夜十一上樓後,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走到了掌櫃的身後。
“為何要讓他去?”
掌櫃的停頓了一下,語氣平靜道:“因為他不是徐霜衣的對手。”
“可那梁書成要殺的不是徐牧麼?那徐牧好像是個出了名的窩囊廢?”少女疑問道。
“徐牧和徐霜衣的徐,是同一個徐。”掌櫃的說道。
“所以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殺徐牧?”少女驚訝。
出了名的窩囊廢徐牧,竟然出自徐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