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與鐘繇說了一些客套話,兩人稍微謙讓了少許之後,最後還是鐘繇先坐下去。
在鐘繇坐定之後,曹衝才施施然的坐下去。
“君侯,請。”
鐘繇為曹衝到了一杯酒,然後放在曹衝麵前,隨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曹衝接過酒,臉上保持著微笑。
“多謝將軍。”
鐘繇點了點頭,拿起酒杯,對著曹衝說道:“君侯,你我歲數雖然差了不少,但是我對你還是敬服非常的,來,這杯酒我敬你。”
鐘繇在後世看來雖然是文官,但在這個時代裡麵,文官有時候就是武將。
鐘繇就是典型代表。
他認得字,會寫詩,會寫賦,還寫得一手好字,但是他同樣也用手上的兵刃,屠宰過上萬生靈,更是讓異族到現在為止還記著他的威名。
殘暴可見一般。
像這個時代這樣的文臣,在後世,也隻有王陽明等少許幾個人達到這種標準罷了。
而在這個時代,像鐘繇這樣的人不少。
亂世出英雄。
這是這個時代百姓的悲哀,卻是人才如泉湧一般的時代。
是最好的時代,也是最壞的時代。
被鐘繇誇獎了一句,曹衝自然也是開心的,他舉起手上的酒杯,對著鐘繇舉了一下,說道:“將軍威名,倉舒從小聽到大,這一杯,應當是我敬你才對。”
鐘繇笑了笑,也不計較這些。
“乾了。”
鐘繇掩袖一口把酒樽裡麵的酒喝光,對著曹衝反倒了一下酒樽,示意酒是完全喝完了。
鐘繇都把酒給喝了,曹衝自然沒有道理不喝。
一杯燒酒下肚,曹衝喉嚨也被辣了一下。
不得不說,在曹衝把燒酒這種東西發明出來的時候,這個時代的人家就愛上了它,並且推陳出新,度數是越來越高。
到了現在,曹衝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“好酒。”
曹衝讚歎一聲,把自己的喉嚨都要燒壞了,這酒絕對不差。
鐘繇點了點頭,看起來很讚同曹衝說的話。
“確實是好酒,比之那些黃酒甜酒的,好喝了不知道多少倍,男人,就該喝這種酒。”
曹衝笑著點頭,心中卻是不置可否。
燒酒雖好,可不要貪杯啊!
話也說了一些,酒也喝了一樽,在氣氛差不多的時候,曹衝也開始進入主題了。
曹衝看了鐘繇一眼,說道:“將軍,實不相瞞,倉舒在這個時間段來見將軍,其實是有事相求的。”
對於曹衝的有事相求,鐘繇並不意外,他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。
“君侯來此,便是客人,既然是客人,那就是可以暢所欲言的了。”
鐘繇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說話不少,曹衝臉上露出笑容。
如此的話,倒是省了自己的口舌。
“既然如此,那倉舒便厚著臉皮與將軍說道說道了。”
鐘繇笑著揮了揮手,恭維道:“若是力所能及,我一定幫忙,我鐘繇又非是洪水猛獸,君侯無需對我如此謹慎。”
曹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對著鐘繇說道:“如此的話,倒是倉舒想太多了。”
鐘繇都嫌自己磨磨蹭蹭了,曹衝不廢話,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實不相瞞,將軍想來也知道我在不久之後便要去涼州了。”
鐘繇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事鐘繇確實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