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愁,蘭惜有孕的消息一傳出,幽京一時間議論紛紛。最多的,還是談論詢王府正妃溫芸萱。
明明二人一同入的王府,一個受儘寵愛,一個剛成婚就被禁足了一個月。如今這溫芸萱剛出了禁足,蘭惜就傳出有孕的消息。一時間,溫芸萱就又成了眾人口中說笑的談資。
徐夫人知道這件事情,急火攻心險些暈了過去“我說什麼來著,我就說要她早日防範,早日防範。可她呢?非但不聽我的話,還維護蘭惜。說什麼她身體不好,不容易有孕,這才剛嫁過去一個月,太醫就已經診出有孕了。這下整個幽京都知道蘭惜有孕的事情了,還不知道該怎麼笑話她呢。”
徐夫人著急萬分,卻沒有任何辦法。之前就說了讓溫芸萱防範,可溫芸萱不聽。
“夫人也彆這麼急了,如今隻是有孕又不是生子。還有好幾個月呢,就蘭惜那身子骨,能不能保住還難說的很。她最是緊張尚書府一大家子人,尚書如今犯了大錯,頭三個月的孕婦最是忌諱情緒不穩定。萬一蘭惜擔憂尚書,動了胎氣。”香菱為了給徐夫人順氣,如今也隻能這樣說了。
她也沒想到,蘭惜瞧著身子骨那麼差的人,竟然能這麼快懷上孩子。
“如今都這樣了,我怎麼能不急?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的看蘭惜為詢王生下世子,再著急嗎?”徐夫人等著香菱,一肚子的火都發在香菱的身上。
“蘭惜再怎麼樣也是側妃,再得恩典那也隻是側妃。生下的孩子是庶出,怎麼也比不得大小姐所出嫡子。況且萬一有可能是個女孩呢?夫人切勿著急上火,自己亂了陣腳。”香菱能說什麼?
此事已經發生,難不成香菱攛掇徐夫人出手把蘭惜腹中的孩子給除了?
“要是尚書被皇上定罪,那蘭惜就是罪臣之後。她的孩子,是沒有資格繼承王位,更不配坐上世子的位置。即便再得太後和王爺的喜愛,也是不可能的。夫人如今最主要的,就是加緊讓老爺儘快定下尚書的罪名,讓皇上下旨殺了尚書。這樣無論蘭惜是否平安生下孩子,於大小姐都沒有任何威脅了。”事已至此,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把蘭丘的罪定下。
這樣無論蘭惜是否平安生子,這孩子於溫芸萱來說都沒有任何威脅。
“這事,還要老爺去辦才行。去把大少爺叫過來,我有事找他。”如今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可行了,徐夫人才不會自己去求溫江。
香菱也明白徐夫人在彆扭什麼,雖說這事讓溫顧謙去不合適,可現在也隻有如此才能幫到溫芸萱了。
蘭惜有孕這事不光驚了徐夫人,更是驚了溫芸萱。她昨日還在徐夫人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著蘭惜的身體不易有孕,今日太醫可就確診了。溫芸萱到現在,還覺得自己在夢中呢!
“香檀,是不是本妃今日沒有休息好,出現幻覺了?這不是真的吧,蘭惜那破身體,竟然這麼快就懷上了?”溫芸萱滿臉震驚的找香檀確認,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剛剛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大,竟然沒有當場暈倒在毓秀閣。
“王妃,先前夫人的擔憂是存在的,不能光瞧著蘭妃身體差,就對她放鬆了警惕啊。”香檀歎了口氣,溫芸萱先前還因為這件事跟徐夫人吵架。
“好了,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。事情已經發生,母親免不了要遣人對本妃說教。這些都不是什麼要緊,要緊的是毓秀閣的肚子啊。”溫芸萱聽到這些話就煩,現在再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?
“王爺已經下令整個王府好生照看蘭妃這一胎,咱們要是有什麼動作,怕是還未開始就要結束了。如今咱們什麼都做不得,隻能祈盼她自個身體不好。”香檀也沒有辦法,要是沒懷上自然什麼都好說。
可如今蘭惜已經懷上,沈陽熙還當個寶貝一樣護起來。溫芸萱想有什麼動作,自然是不可能。
“那怎麼辦?眼睜睜的看著蘭惜生下長子,本妃就要被母親罵一輩子了!還有溫雪兒那賤人,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笑話本妃呢!”溫芸萱也慌了,她從沒想過事情會到這個地步。
被徐夫人責罵已經是小事了,成為整個幽京的笑柄才是大事。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成為眾人的飯後談資,但溫芸萱當時是在禁足,往後她出門的時候多著呢,這些話肯定聽的也多。
“王妃,先前咱們沒聽夫人的話,如今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院得寵了。不過還有一好處,蘭妃既然有孕那就不便伺候王爺了。隻要王妃您加把勁,到時候誰先生下長子還不一定呢!”香檀現在也隻有這一個想法了,彆的法子都行不通。
彆說暗害蘭惜了,她們華悠院的人和物怕是就連毓秀閣的大門都進不去。
“王妃,尚書府的人來了。此刻已經被蘭妃身邊的明月給請到了毓秀閣,聽說是王爺派人過去請的。”華悠院無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跟溫芸萱彙報這件事情,所以就隻能慧琳來了。
她也很不願意,可這件事情需要溫芸萱知道。縱使那邊的人並沒有過來稟報,縱使尚書府的人來了詢王府並未先來拜見溫芸萱。
“怎麼,她們不知道這詢王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誰嗎?派人去請不告知本妃也就罷了,來了還不先過來給本妃請安。他們尚書府眼中,還有本妃這個詢王妃嗎?”溫芸萱氣結,什麼禮儀什麼端莊她都顧不得了。
站起身將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,心中鬱悶之氣這才稍散一些。
“王妃,這看起來似乎是王爺的意思。越是這個時候,您越是要大度。以免外人知道了,覺得您擔不起這詢王妃的名頭。您今日在屋子裡摔這些東西,傳出去人們也隻會說你嫉妒,不會說彆的。”香檀看著溫芸萱撒完氣,這才無奈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