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溫芸萱摔這些東西對她的名聲大有損害,可香檀也沒辦法。要是不讓溫芸萱出氣,怕是更難辦。
“那你說該怎麼辦?”出了氣,溫芸萱也能聽進去香檀的話了,開始詢問香檀如此挽救。
“去庫房選一些上好的藥材讓人送去毓秀閣,就說是您賞給蘭妃補身體的。再選一些珍寶或是宮中賞賜的布匹之類的東西,送去給尚書府的人。也好彰顯您身為正室的大度,以及讓他們明白這詢王府究竟誰才是詢王妃。”香檀為溫芸萱獻計,可這能不能實施還是溫芸萱的一句話。
“可她們要是不要,豈不是在打本妃的臉?”溫芸萱有顧慮,她怕尚書府和毓秀閣當眾不給她顏麵。
“王妃,既是賞賜豈有不收之禮?況且,送不送是咱們的事,怎麼處理是蘭妃的決定。她要是不敢吃,自會轉增給尚書夫人和白老夫人,這咱們就不用操心了。”溫芸萱的賞賜,蘭惜肯定不會駁了麵子。
至於蘭惜用不用就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了,如今為溫芸萱立一個賢良大度的名聲才是最要緊的。
“罷了,也隻能如此了。你親自去辦吧,再讓人把王府曆年來的賬簿和庫房鑰匙送來。本妃到底是詢王正妃,遲遲不掌管中逵算什麼事?”溫芸萱想起自己還有要事要辦,蘭惜的事情她鐵定是管不得了。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得了溫芸萱的吩咐,香檀去了華悠院的庫房。裡頭都是溫芸萱的嫁妝,或是宮中賞賜給溫芸萱的東西。
毓秀閣內,白青雲和白老夫人坐在蘭惜的床前。沈陽熙借口去了書房,把屋子裡的位置讓給了白青雲和白老夫人,讓她們祖孫三個好好說會話。
“這怎麼也沒想到,才一夜不見惜兒你就受了這麼多的苦。要是知道詢王府如此不好相與。母親說什麼也不讓你回來。還好你沒事,要是萬一有個好歹,母親該怎麼和你爹交代去啊?”白青雲的臉上掛著淚,明月回來稟報的時候把她嚇個半死。
好在蘭惜沒事,否則白青雲說什麼也要去華悠院找溫芸萱算賬。
“好了,惜兒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,你就彆哭了。她到底是惜兒正頭上的主母,你這話要是傳了出去,還想不想讓惜兒在王府裡活下去了?”白老夫人皺眉看著自己的女兒,這裡不是尚書府,更不是潯陽。
白青雲這樣口無遮攔,要是被人聽去傳到了華悠院,那蘭惜怕是要獲得溫芸萱更多的為難了。
也是白老夫人把白青雲慣得太嬌了,養出了她這麼個口無遮攔的性子。
“母親,我這也是擔心惜兒。我和老爺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,我不心疼她心疼誰去?她這身體在尚書府好不容易才養回來一些,這一回詢王府就臥病在床,我怎麼能不難受?你說惜兒要是真的出事了,我和老爺怎麼活得下去啊?”白青雲聽了白老夫人的話更難受,她好好的女兒嫁人為妾,現在連說個話都要顧及這些顧及那些。
今日還差點死在華悠院裡,這讓白青雲怎麼不後怕?要是當初知道有這樣的事情,她寧願違抗聖旨,也不願意蘭惜受這種罪。
“好了,惜兒有孕是好事,你彆哭哭啼啼的嚇著你外孫了。你這樣,讓惜兒自己心中也難受,讓我也難受。”白青雲一哭,白老夫人就自責,覺得是白家太過無用,幫不上尚書府的忙。
要是白家得以受皇帝重用,被幽京的人高看一眼,估計蘭惜就不用這麼委屈了。
“好在惜兒你無事,否則母親說什麼也要為你討個公道。都是一樣的身份,她憑什麼這樣羞辱你,還害得你臥病。”聽了白老夫人的話,白青雲連連點頭擦掉臉上的淚水,心中對溫芸萱還是有很多怨言。
“王妃,華悠院的香檀姑娘來了。說是溫王妃聽說夫人和老夫人前來,特意派人賞了些東西過來。還拿了許多的人參,說是給王妃您補身體用的。”明月很不想來打擾這祖孫三人說話,隻是香檀過來她又不能不稟報。
“知道了,就說王妃現在身體不適不宜見客,等王妃大好再親自去華悠院道謝。”蘭惜還未說話,白青雲就替她開了口。
她現在十分怨恨溫芸萱,連帶著華悠院的人也不待見。就連讓香檀進門的意願都沒有,可見白青雲這次有多麼生氣。
“是。”明月應聲退了出去,她還要把那些東西登記之後放入庫房。
“她這會派人過來,許是因為咱們到王府沒有去拜見她。否則,惜兒剛被診出有孕她怎麼不送東西過來,這會巴巴的送過來,旁人難不成不知道她的心思?”白老夫人對溫芸萱的這一番行為嗤之以鼻,她們沒計較溫芸萱把蘭惜害成這樣就不錯了。
溫芸萱竟然還敢讓人過來,真當她們好欺負不成?
“去拜見她?惜兒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還不夠,難不成要我們兩個一把老骨頭也昏倒在她那華悠院裡她在甘心嗎?”白青雲的話確有誇大的成分,她雖然是長輩,可也沒有年邁到她說的那種程度。
“母親,算了。女兒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,您就彆拽著不放了。爹爹如今還在獄中,我們是該低調些。她到底是正妃,你和外祖母進府不跟她說一聲,她心中有氣也不奇怪。”蘭惜如今是有孕的人了,對溫芸萱也沒那麼大的敵意。
陷害蘭丘的終究隻是溫江不是溫芸萱,隻要她和溫芸萱麵子上過的去,蘭惜也就不求什麼了。
“罷了,一會咱們回去的時候剛好也路過華悠院,去同她說一聲也好。”白老夫人發話,白青雲不能不聽。
“如今我有孕,王爺也交代了,吃穿用度都要一一查驗才可。王妃送來的人參雖好,可我怕為此再生事。母親和外祖母就把她送來的東西都帶走吧,也算是我的孝心了。”蘭惜不敢用溫芸萱送來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