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芸萱一聽高側妃懷孕,就十分的興奮。怕溫雪兒還不知道,溫芸萱還打算一會回府之後挑些藥材,讓香檀大張旗鼓的送到謙王府。
“多謝詢王妃好意,王妃已經下令給了妾身許多安胎補品,妾身若是再收詢王妃的補品,可就說不過去了。”高毓若也明白溫芸萱是個什麼意思,直接了當的告訴她,溫雪兒已經知道自己有孕的消息。
“是嗎?那可真是太可惜了,不過沒關係,等來日孩子滿月,本妃一點送上厚禮。”溫芸萱聽了高側妃的話,嘴角的笑容更是合不攏了。剛剛在寧壽宮受到的刺激,似乎都衝淡了些。
“多謝詢王妃。”高毓若規規矩矩的又朝著溫芸萱拜了拜。
“好了,本妃還要出宮,就不打擾高側妃了。皇後娘娘此刻正在寧壽宮領著眾嬪妃給太後請安呢,你直接去寧壽宮就好了。”溫芸萱高興,也不介意多給高毓若一些幫助。
“妾身多謝詢王妃,恭送詢王妃。”高毓若點頭,隨後目送溫芸萱離開。
“娘娘,奴婢怎麼覺得這詢王妃比您還要高興呢?明明她的妹妹是咱們的當家主母,知道您有孕,怎麼這個反應?”溫芸萱走後,璉安十分不解的詢問著高毓若,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得知高毓若懷孕後,溫芸萱能高興成那個模樣。
“聽說,詢王妃和咱們王妃在家中就不合。”高毓若看著溫芸萱遠去的背影,回答了璉安的問題。
······
蘭府中,白青雲正在遣散府中的下人,白老夫人和白瑞豐,白海棠陪同在側。本來白老夫人還計劃著離京,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,她實在是放心不下白青雲,這才又留了些日子,陪著白青雲。
蘭惜和沈陽熙進來的時候,府中大半下人都已經拿到了自己的身契。
看見蘭惜和沈陽熙,白青雲趕緊從主坐上走下來,給沈陽熙和蘭惜請安“罪婦拜見詢王,蘭王妃。”
畢竟不是正經的王妃,在皇室玉牒上也是側妃的位置。故而,旁人稱呼蘭惜也是以姓加王妃二字,並不能用沈陽熙的封號。
“母親這是做什麼,女兒不孝不能救出父親。”瞧著白青雲那明顯蒼老的容顏,蘭惜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趕緊走上前去,想要攙扶白青雲起來。
“王妃娘娘,還是不要如此稱呼罪婦了吧。”白青雲生怕蘭府會連累了蘭惜,不想讓蘭惜扶自己。
“嶽母大人,皇兄隻追究嶽父一個人的責任,並未牽連整個蘭府。您有誥命在身,不是什麼罪婦。”沈陽熙見狀也趕緊上前攙扶住白青雲。
“可是沒了老爺,這蘭府還算什麼蘭府啊。我這誥命,也不過是當初老爺為我求來的,如今老爺獲罪,這誥命······”一聽沈陽熙這話,白青雲瞬間就落了淚。本想說這誥命不要也罷,但怕禍從口出被旁人說成不敬皇室,對蘭惜可是百害無一利了。
“給詢王殿下請安,給蘭王妃請安。”白老夫人拉著白瑞豐和白海棠給沈陽熙見禮。
沈陽熙也是趕緊攙扶,他對蘭惜的家人都格外尊重。
“蘭府是罪臣之府,王爺和王妃不該來。”白老夫人語氣格外嚴肅,對沈陽熙和蘭惜的到來表示十分不讚同。
“什麼罪臣之府,這裡是本王王妃的娘家,不是罪臣之府,外祖母可不要再這樣說了。今日本王過來,皇兄和母後也是知道,他們亦是沒有反對。外祖母和嶽母,千萬不需要有這樣的想法。”沈陽熙告訴她們,太後和沈從業都已經知道這件事,他們沒有反對。如此,也算是皇室給蘭府的恩典。
“嶽父的事情,本王已經十分愧疚。如今這些,不過是給嶽母一些彌補罷了。母後和皇兄也沒有反對,為的也是惜兒位份之事。溫相在朝中權勢滔天,皇室也隻能以此來稍稍彌補一下嶽母了。”沈陽熙也知道皇族這事做的很過分,但是皇位上坐的人不是他,他也沒有辦法去左右沈從業的思想。
況且,溫江視蘭丘為眼中釘已久,早就想要除掉蘭丘。沈從業又處處被溫江掣肘,雖為皇帝但也並非隨心所欲。朝中支持溫江的人頗多,可以說溫江想做的事情,就沒有做不到的。
皇室沒有辦法保下蘭丘,就隻能在蘭惜和白青雲的身上儘力彌補了。
“皇上和太後隆恩,妾身銘記於心。王爺對惜兒情深義重,妾身感激不儘。”如今失勢,自是不能再說報答沈陽熙的話。但白青雲確實十分感激沈陽熙,如今蘭家失勢,許多人都怕受牽連而斷了同蘭家的來往。
在這個節骨眼上,沈陽熙大張旗鼓的帶著蘭惜登門。這無疑是告訴世人,即便蘭丘獲罪,蘭府也不會被牽連,蘭惜也不會因此而降了身份。皇室還是一如既往的善待蘭惜,善待白青雲。沈陽熙也依舊十分寵愛蘭惜,不會因為此事而有所改變。
如此行徑,會讓京中那些人更加敬重蘭惜。對蘭惜也不會是嘲諷的模樣,而是一副討好神色。
沈陽熙為了蘭惜能夠做到這個份上,太後和皇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罪。如此,白青雲就算之前再心中有怨蘭惜為妾,如今也什麼怨言都沒有了。
似沈陽熙這般作風,整個幽京也還真再找不出來一個了。旁的人嶽父出事,都恨不得趕緊休妻來表示自己同嶽父沒有關係。像沈陽熙這樣的,白青雲還是第一次見。
其實莫說白青雲了,就連白老夫人,那也是第一次見。
“好了雲兒,蘭王妃還懷著孩子,趕緊讓她坐下吧。”在外人麵前,白老夫人對蘭惜的稱呼可不一樣。畢竟已經嫁入皇室,那同白老夫人她們可就是君臣之彆,若是再喚蘭惜的名字,怕旁人說她們不敬皇室。
“是是是,瞧我都糊塗了。快去拿個墊子放在椅子上,椅子太涼,可彆凍著蘭王妃了。”白青雲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