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兩個這話圓得很生硬,幾位族老都是成了精的人物,哪裡沒聽出這是推托的話。
不過現在這事根本沒有追究的必要性。
王媽媽這是惹出了大事,還是有可能抄定滅族的事,這誰敢沾染?
“老夫人,我家裡還有事,先行一步。”
“老夫人,老夫先走了。”
幾位族老不想沾這事,這種事情誰沾上都不會是好事,如果沈寒真的和這事撕扯不開,族裡就直接把他們這一支除族,長興沈氏不可能有犯了大罪的族人。
走的時候,幾位族老深深地看了沈寒一眼,示意他斬斷禍根。
沈盈夏平靜的看著幾位族老離開,這必死之局讓自己撕開了一道口子,但還不夠……
“府上真的是讓二姑娘去守靈的?”喜全看了看沈盈夏,又看了看沈寒,懷疑地問道。
“是真的,我族姐雖然已經不在了,平時也不會再論什麼交情,但承安郡主畢竟是我族姐的女兒,她現在過世,我讓夏姐兒去守一個晚上,送她最後一程也是應當。”安氏帕子在眼角按了按,泣聲道。
“若非春姐兒病得起不了身,其實最該去的是她。”
不動聲色的又壓了沈盈夏一句。
依禮,的確是應當,當初淮安王世子妃在的時候,和安氏的關係是不錯的。
安氏昨天和沈盈春說過這事,沈盈春不願意去吃這個苦,推托病了。
“那這個婆子呢?”蔡管事指了指被推倒在地的王媽媽道。
“她……”平姨娘著急開口。
“你一個妾室,哪來的臉麵說話。”安氏冷聲斥道。
向來受寵的平姨娘不甘心,還想說話,卻被沈寒揮手一個巴掌,打得她倒退兩步,差點摔倒。
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,她向來在沈寒麵前有臉麵,哪受過這樣的委屈。
很想不管不顧的開口,卻在沈寒冰冷的目光掃過時,嚇的住了嘴,委委屈屈的扶著丫環落淚。
不過往日這份美人落淚,沒讓沈寒退步,眼下她得到的隻是厭煩。
“這個婆子是我們府裡平姨娘身邊的婆子。”安氏假裝審視了一下李媽媽道,“現在這樣子,還真的難認。”
“她出現在靈堂附近,滿口汙言穢語不說,還當著眾人的麵打你們府上的姑娘,沈大人看看清楚,這真的是府上的下人?”
蔡管事又問。
沈寒噎了一下,不悅地掃了平姨娘一眼。
“這的確就是我們府裡的下人,也不知道這個狗奴才得了什麼失心瘋,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沈寒氣道。
“沈大人,這真的是府上的奴才?”喜全顯然還是不信,皮笑肉不笑地審視著沈寒,“當著那麼多人的麵,就這麼誣陷府上的姑娘,一口一個賤丫頭,這真的不是罵下等丫環?”
“兩位放心,這婆子我必然得好好問問,是誰讓她這麼禍害我女兒的。”沈寒保證道,隻想把這兩方人馬送走。
見他如此肯定王媽媽隻是禍害他女兒,沒其他問題,蔡管事和喜全也就帶著人轉身離開。
“姨娘,老奴是被冤枉的。”看到人走了,王媽媽這才敢哀叫一聲,大哭起來。
“老爺,王媽媽是被冤枉的。”平姨娘忙呼應的落淚,王媽媽可是她身邊的心腹,怎麼舍得她被打成這副模樣。
“父親,王媽媽有問題!”看著這一對就要抱到一處的主仆,沈盈夏忽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