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,他扯下製服領帶綁了她手腕,咬著她耳垂問:“寶貝,膽子這麼大?要是你老公知道了怎麼辦?”
當時她酒意上湧,腿晃悠悠勾在男人勁瘦的腰上呢喃開口:“我有什麼好怕的?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麵玩得比我還花呢?憑什麼我要守活寡?”
再對上那雙戲謔的眸子,簡梵音狠狠一咬舌尖,手指在他掌心不經意勾弄:“現在是第一次見麵,今後相處熟悉了就好,畢竟……我們是夫妻麼。”
周景羿扯了扯唇,沒再說話,掐在她腰間那隻手的力道卻收得更緊,像是要捏斷她骨頭。
所幸並沒有人覺出什麼異常,笑著看他們並肩落座。
這下,簡梵音倒是鬆了口氣。
姓周的沒有挑明,不就說明自己也心虛理虧麼?
隻要彆當場說出來,之後慢慢談條件,大不了在離婚這事上讓步些。
而且,她昨天是第一次,他也不算吃虧吧?
老爺子也樂得看長孫和孫媳婦相處和睦,開口讓仆人去準備午餐。
但就在這時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梵音,你脖子上怎麼紅了一塊?怎麼弄的?”
眾人的視線都投射到她身上。
簡梵音下意識摸了摸脖頸,瞧見周景羿唇角那揶揄的笑,手指幾不可查一顫。
那還能是什麼?
是她昨天晚上周景羿像個禽獸似得在她撕咬留下的吻痕!
簡梵音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,唇瓣都咬出了血。
問話那人是周家二房的夫人徐思敏,論輩分,周景羿和她應該叫一聲二嬸。
眼下,她若有深意盯著那道紅痕:“梵音,這些年景弈不在,你也算受委屈了,但身為周家的媳婦,可不能做對不起周家的事情,說出去丟人現眼。”
在座的都是長輩,看見那道痕跡,心裡大致都有數。
老爺子和周景羿母親的臉色更是不太好看:“梵音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周景羿漫不經心正了正領帶,好整以暇看著她,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——
顯然是打算看笑話了。
簡梵音咬了咬牙,很快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模樣:“啊?倫敦那邊太潮濕了,或許是有些過敏長了疹子吧。”
徐思敏聽見她這番說辭,卻明顯不太相信。
“你之前也經常去那邊出差,倒是沒看見長疹子,況且你昨天就到了海市,卻一整夜沒有回來……”
她意有所指道:“不如叫醫生過來看看,要真是疹子,就早點開藥處理好,也彆讓景弈心裡不舒坦。”
簡梵音拳頭攥得更緊,不自覺看向周景羿。
男人靠在沙發上,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,落在旁人眼中,就好像根本不在意這頂綠帽子。
這混球……
她沒證據證明昨天碰她的是周景羿,哪怕有,說出去也讓人浮想聯翩。
該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