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在男人胸口繞著圈:“明明昨晚你也很享受,我們互惠互利,隻當沒發生過,不是很好?”
周景羿盯著她,眼神晦暗。
簡梵音隻當自己已經掌握了談話節奏,正要就此敲定協議,圈在腰間那隻手卻驟然收攏。
不過一瞬,她被他扔到柔軟的大床上,摔了個七葷八素。
周景羿居高臨下看著她,似笑非笑:“抱歉,周家人沒有這樣的習慣,所以,你的主張恐怕不成立了。”
簡梵音再抬頭,隻看見男人走出房間的背影。
可恨……!
簡梵音忍不住磨牙。
狗男人是打算揪著這事不放了?明明自己屁股也不一定多乾淨!
但他到底想做什麼?
不滿婚約要威脅她離婚?似乎也不像……
要是打算把事情捅出來,他大可今天家宴便直說,沒必要和她虛以委蛇。
簡梵音心裡亂得不行,頭一次有種捉摸不透某個人的感覺。
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,她才睡下,第二天醒來,眼下的青色重得驚人,遮瑕都很難蓋住。
打著哈欠下樓時,她才從仆人口中得知周景羿昨晚睡在書房,今天一早就出門了。
麻煩不小。
她思緒沉了沉,心不在焉吃著早餐,又開始頭疼該怎麼和他說要去參加渣爹壽宴的事情。
手機忽然響起,她接起電話看了一眼,眉頭皺得更緊。
是周夫人。
簡梵音若無其事接起來,語氣禮貌:“媽,有事嗎?”
電話那頭,周夫人語氣不善:“我聽說,景羿昨晚沒有跟你過夜?”
簡梵音在心裡歎了口氣,不得不認:“是的,媽。”
“昨天看那孩子對你還算上心,我以為你能爭氣一些,讓老爺子早些看到重孫子。”
周夫人的語氣又有些冷:“景羿之前不在國內就不提了,現在他回國了,你還不上點心,是打算看著二房他們比你先生下第四代的長孫,在老爺子麵前賣好?”
簡梵音在心裡冷笑。
長孫?
看昨天周景羿那個熟練程度,也不像是初犯,指不定之前在外麵有過多少前科,在外麵呆了三年,說不好私生子都會叫爸爸了。
但這口氣,她不能就這麼咽了。
簡梵音把玩著叉子,良久之後才歎一口氣:“媽,也不是我不努力,昨天我到家還沒進房間就脫裙子了,就是想著好好和景羿培養感情。”
“可是我們調情調到一半,他忽然就出去了,我想,他會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?”
她並沒有把話說完,而是欲言又止道:“不然也很難解釋他白天那麼熱情,晚上為什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