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發走了簡夢晴,再處理完手裡工作,已經過了晚餐時分。
簡梵音隨意在外麵吃了點東西,開車回家。
客廳還亮著燈,仆人恭敬向她問好。
簡梵音點點頭,踢掉高跟鞋走進房間,按照往常的邊走邊拉下裙子拉鏈順手脫衣服,進門順手開燈後,卻看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落地窗前抽煙。
噢,她守活寡的日子已經結束了。
聽見腳步聲,周景羿回過頭,恰好看見她裙子鬆垮,露出半截柔軟和昨晚曖昧的痕跡站在門口。
他嗓子一緊,微微挑眉,嗓音低磁蠱惑:“這麼主動?看來的確是我讓夫人憋壞了。”
簡梵音抿抿唇,不得不說,自己是忙昏了頭忘記了還有個老公在家等著。
但周景羿提到昨天,那某些事情顯然是揭不過去了。
簡梵音慢條斯理重新穿好衣服,搖曳著細腰上前搭上他肩膀,稍稍加重力度:“你昨晚是故意的,是嗎?”
他當時一定認出她了,卻什麼都沒戳破,故意搭訕,縱容她的放肆,就等著今天看笑話!
真是個腹黑的男人。
周景羿微一頷首,聲音平古無波,“不是所有人都會蠢到不認識自己的伴侶。”
簡梵音張了張嘴,耳根因為惱怒染得通紅。
她正要開口,男人便伸手箍住她手腕,一把就將她撈進懷中。
她跌坐在那結實大腿上,整個人被清淡的雪鬆香給包裹住了,一時僵住。
下一秒,有些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唇上:“我的夫人,膽子可真不算小,在我回國前一天出軌,算是對我的挑釁?”
周景羿眼底藏著一絲冷,當時在機場看著她的男人可真不算少,想要搭訕的也不止他一個,隻是他占了先機。
原本,他是打算送她回家的,但她主動得過分。
可是如果換一個人呢?一樣恰好對她的胃口,她也要做一樣的事情,和彆人一夜纏綿後若無其事回來叫老公?
想到這些,他心緒紛亂,手上力道也跟著慢慢加重——
但下一秒,他指腹傳來一陣溫熱濕意。
簡梵音探出一絲丁香小舌,漫不經心將他手指卷入口中,眼神無辜:“可是,不是你先引誘我的麼?”
她伸手摟住他脖子,一雙鹿眼忽閃忽閃的,笑得毫無愧疚感:“我為你守了三年活寡,第一次出軌就遇到你,不也是一種緣分?美色在前,誰能做到坐懷不亂?這也不能將事故責任完全歸咎於我。”
周景羿緊了緊拳,差點被她這話給氣笑了:“噢?你的意思是,我也有責任?”
“法律上,你的行為叫釣魚執法,作為當事人,當事人原本沒有違法意圖,在執法人員的引誘之下,才從事了違法活動,它和正當防衛等一樣,都是當事人無罪免責的理由。”
簡梵音紅唇微揚,振振有詞開始念法條,反正拖不過去,索性詭辯:“你用美色蓄意引誘暗示我,所以當然要負責。”
周景羿仰頭看著她,唇角勾起一個危險弧度。
從小就牙尖嘴利,長大學了法律,更不得了了。
他不緊不慢勾住她的腰:“所以,你的主張是?”
“我主張雙方違約責任相等,可以相互抵消。”
簡梵音將他摟得更緊,說起話來唇角的那抹笑意魅惑眾生,“再說,圈內聯姻的夫妻很多都是這樣,之後你要是出軌,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,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