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母哭喊道:“親家,你要不想跟我們定親,咱早早把婚事取消算了,我家雪兒等了宴行這麼多年,沒等來訂婚,倒等到未婚夫給彆的女人花錢,我們雪兒做錯了什麼!”
沈母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,說得跟她家宴行跟浪公子似的。
她說道:“程亦然,我叫來了,今天這事,我一定當麵給你們個說法。”
程母眼角掛著淚,“親家,你不要怨我,雪兒知道此事後,天天在家裡哭,當媽的實在是心疼,才舔著臉上門要說法。”
提到程雪,沈母表情稍作好了些,得知程雪因為此事哭腫了眼,心疼道:“我屋裡有套首飾新打的,你給雪兒帶回去,說是我的一點心意。”
在旁邊聽了全程的程亦然。
可算知道沈母為什麼找她麻煩。
合著是程家母女在背後栽贓她借著恩情,逼沈宴行給她花錢。
沈宴行下了班,回到沈家。
看到程母和沈母坐在一起,聊得熱火朝天。
頓時感覺有點不妙。
沈母還沒出聲,程亦然一聲嗬斥,“沈宴行!你太過分了!”
“?”
沈宴行一臉茫然,莫名被吼了聲,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程亦然咬牙切齒道:“早知道你當麵一套背的一套,我該當著你麵把那十塊錢撕掉。”
“你發什麼瘋?”沈宴行眉頭緊蹙,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,“什麼當麵一套背地一套,莫名其妙。”
她莫名其妙?
表麵讓她留著錢,背地告訴自己親媽討債。
討債就算了!錢也不是她的,但撕錢算什麼!
她今天必須為錢討回一個公道!
沈母開口道:“宴行,程亦然是不是跟你要錢花了?”
跟他要錢花?沈宴行怔了下,隨後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程亦然,沈母和程母三人皆是一愣。
聽沈宴行又說,“她隻向我借過錢,但已經還了。”
他冷淡的眼睛掃向程亦然時,眼底那抹幽怨像是在怪程亦然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他。
程亦然如鯁在喉,腦子空白了片刻。
程母瞪大雙眼,“我親眼看到程亦然向你討錢,你給了她十塊錢。”
十塊可不少,頂好多人大半月工資,沈宴行眉頭不皺給了程亦然,她女兒都沒這待遇,程亦然憑什麼。
她絕對沒看錯。
“宴行,是不是她拿恩情威脅你給她錢花,我告訴你,這丫頭就是個黑心肝,你千萬彆被她騙了。”
沈宴行耐著性子解釋,“她沒威脅我,我也沒被她騙,她租房子,手裡錢周轉不開,向我借了點,已經還過了。”
說完,沈宴行眼帶疑惑的看向程母。
他向程亦然借錢這件事,除了他沒人知道,程母怎麼會親眼所見。
退一步說。
他的工資願意借給誰就借給誰。
程母如今隻是他相親對象的媽媽,因為這點事鬨到他們家來,管得太寬了。
沈宴行俊俏的臉上淡漠疏離,語氣堅硬,“我的工資,我應該有支配的權利吧。”
程母臉色變了又變。
她當時明明看到沈宴行把十塊錢推向了程亦然。
難道說沈宴行也對程亦然產生了好感,特意替她隱瞞真相。
程母眼珠子一轉,淚含在眼中,“親家,程亦然把宴行魂都勾走了,那天我到宴行學校送吃的,親眼看到程亦然討錢,她口袋裡裝的錢總不能是假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