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殘無比的腰斬!透胸一箭,換巨漢被腰斬,值不值?答案無疑是肯定的。
這個披甲巨漢是近戰坦克,血厚防高,攻擊力也高的可怕,他也是最有可能重創到杜蔚國的。
胸口挨了弓箭手的透胸一箭,對杜蔚國來說,頂多也就是疼那麼一下下,很快就能恢複,根本就無傷大雅。
但是如果挨實巨漢一下狠的,最少也是骨斷筋折的結果,甚至都有可能影響他的後續戰鬥能力,這就叫一力降十會。
“轟~”披甲巨漢藏在鋼鐵麵具下的眼睛,瞬間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,小山一樣的身軀,重重的砸倒在地上。
而杜蔚國的胸口要害上,雖然插著隻剩箭羽的符文長箭,連嘴角都溢出了淋漓的鮮血。
不過他的動作卻絲毫都不受影響,乾掉巨漢之後,他就紅著眼睛,毫不停留的提著草薙劍,朝那個操控土石的那個中年人衝了過去。
中年人頓時嚇得亡魂大冒,生死存亡之際,他也亂了陣腳,顧不上什麼,身周刹那間升起了如同井口一樣的環形石牆。
此刻,杜蔚國的嘴角卻蕩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,石牆升起的瞬間,幾顆黑黝黝的物事搶先一步從他的袖口射了出去。
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手雷,石牆遮住中年人口鼻的瞬間,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絕望。
“轟轟轟~”幾顆大威力的瞬爆手雷,在狹小的井狀石牆內驟然炸開,中年人簡直就是自掘墳墓,躲都沒處躲。
連一絲僥幸都沒有,這個可以操控土石,能力犀利無比的中年人,直接被手雷炸碎了。
“噗!”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,還夾雜了一道微弱的,非常不起眼的利刃入肉聲。
巨漢碩大的腦袋,連同著麵具鐵盔,被杜蔚國的一記淩厲的回馬劍,乾淨利索的切了下來,死得透透的,神仙難救。
此刻,那個弓箭手正瘋了似的朝最近的樹林方向後撤,他是脆皮,專門玩遠程的,沒了隊友的掩護,啥也不是。
“呃~”不過杜蔚國倒也沒追,而是拽住箭羽,猛地把穿透胸口的長箭扯了出來,撕心裂肺的的劇痛,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。
打量了一下手裡精鐵打造,沾滿鮮血的長箭,又摸了摸胸口已然恢複如常的皮膚。
扔掉長箭,啐出一口黑血,掃了眼已經飛奔進樹林,跟隊友彙合的弓箭手,杜蔚國冷笑道“傻皮,還敢跟老子拉開距離,你特麼很會射是不是?”下一秒,杜蔚國變魔術似的從空間裡扯出一把六管加特林,跨步弓腰,沉肩墜肘,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。
“嗡~”火神炮獨有的轟鳴,瞬間響起,槍口射出的子彈,瞬間化作一根粗壯耀眼的火焰長槍。
“納尼?”幾十米開外的小樹林,才剛剛豎起木牆,嚴陣以待,那個可以操控草木的陰陽師,還有剛剛逃過來的弓箭手,頓時驚駭的眼珠子都差點冒了出來。
163式加特林轉輪速射機槍,理論射速是3000發\/分鐘,一秒鐘50發,子彈初速度1045米\/秒。
加特林機槍正常裝載的是556毫米口徑的機槍彈,當然,根據槍管的不同,也可以通用裝載762毫米,甚至是20毫米。
而杜蔚國手裡這支加特林,就是762毫米口徑的。這玩意在單兵作戰的低烈度戰場上,就是bug一樣的存在,區區木牆完全擋不住。
“噗噗噗~”隻是刹那間,看似厚實的木牆就被彈雨像草紙似的撕裂了。
而躲在木牆後的兩個陰陽師,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,就被子彈徹得四分五裂,不成人形。
“呼~”幾秒鐘之後,杜蔚國收起加特林,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。4個能力強悍,配合默契的陰陽師,被近身之後,還沒撐到一分鐘就全折了。
而杜蔚國也沒白忙活,喜提了整整8個技能點,發了一筆小財。此刻,始終彌漫在青葉潭上空,遮天蔽日的白霧已經無聲無息的消散了,連聚在頭頂的烏雲都正在緩緩散開。
“哼~”杜蔚國朝遠處瞥了一眼,冷嗤一聲“我艸尼瑪的,打了老子,你特麼還想跑!”大概距離一公裡以外,水潭邊緣,靠近三井家庭院的位置,有個身穿寬大白色狩衣的身影,正在飛快移動。
很明顯,這道身影,就是之前引發了天地異象,操控冰棱攻擊杜蔚國的罪魁禍首,雪妖。
雪妖這家夥擁有空間感應能力,老奸巨猾,當杜蔚國掙脫了他的冰葬術,抵近到幾名陰陽師身前的時候,他就毫不遲疑的逃跑了。
他的移動速度很快也很詭異,足不沾地,整個人被裹在腳下的兩團白霧托著,飄在雪地上滑行著。
但是,雪妖雖然已經足夠快,但是又怎麼可能快的過杜蔚國。他的速度如果具象一下,大概每秒25米,相當於90公裡每小時,而杜蔚國在平地上的極速是多少?
至少50米每秒。那麼,這就是一道標準的應用題了,相距1000米,逃者移動速度25米每秒,追者50米每秒,多久能追上?
老狗早就把知識還給老師了,所以答案就留給義父們了。還不到半分鐘,雪妖才剛剛跑進庭院的後門,杜蔚國射出的子彈就已經咬了上來。
“當當當~”庭院的後門看似隻是尋常的木門,其實裡邊嵌了厚實的防彈鋼板,子彈全都被攔住了。
不僅如此,此刻,庭院的後牆上,還伸出了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,幾個製高點上,還布置了狙擊手,瞬間槍聲大作。
此時此刻,庭院西北角,三井上磬居住的那處精舍。
“父,父親,雪妖攔截煞神失敗,四魔將全部死亡,他本人也逃跑了,煞神馬上就要突破最後防禦,您趕緊從密道離開吧!”三井上磬的床前,三井瀧澤跪在地上,語氣惶急的催促道。
此刻,他的形象非常狼狽,滿頭大汗,頭發淩亂,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。
作為三井家唯一嫡傳的繼承人,三井瀧澤從來沒像此刻一樣,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的逼近,他是真怕了。
“離開?去哪?”床榻上的三井上磬,有些吃力的扭頭,不屑的掃了他一眼,聲音雖然沙啞,但是語氣依然沉穩。
三井瀧澤被問懵了,結結巴巴的回道“父,父親,您,您先去城北的安全屋,我,我留在這裡拖住他。”
“嗬~”三井上罄喉嚨裡擠出一聲冷笑,眼睛雖然渾濁,但是輕蔑的眼神卻怎麼都藏不住“跑?往哪跑?連雪妖~都攔不住,你覺得~我跑得了?”大口的喘息了幾聲,他極度疲倦的闔上了眼皮,聲音低沉,語氣惆悵的感慨道“我的,死期~到了,人,人~終究,是鬥不過~老天~”不得不承認,三井上罄這老東西雖然已經奄奄一息,仿佛馬上就要斷氣,但是思緒依然清晰,一針見血。
他想的很明白,連雪妖他們這種對常人來說,近乎半神似的強悍能力者都擋不住杜蔚國,他躲去哪裡都白搭,早晚難逃一死。
此刻,外麵的槍聲已經明顯變得的零零星星了,很顯然,那些內搜隊隊員,攔不住杜蔚國。
三井瀧澤更慌了,六神無主“那,那咱們現在怎麼辦?”
“嗬~”三井上磬緩了一口長氣,吃力的扭過頭,眼神複雜的瞥了三井瀧澤一眼,緩緩開口道“瀧澤~你~你走吧,我,我幫你~拖延時間,以後,以後,三井家~就是你的,唉,好自~為之吧。”虎毒不食子,關鍵時刻,三井上磬終究還是顧念著這唯一僅存的兒子。
他心裡清楚,這一彆,就是生離死彆,以後再也見不到了,三井上磬其實心裡憋了滿肚子的話想要囑咐。
但是,此刻他的體力和精力,都無法支持他說這麼長的話了,千言萬語,最終隻彙成了一句好自為之。
幾乎從來都沒感受過父愛和溫情的三井瀧澤,錯愕的同時,也無比感動,紅著眼圈,連聲音都哽咽了“父,父親,我~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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