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郝沒有多說哪怕一個字的廢話,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,之後他就轉身忙碌去了。
一切儘在不言中!彼此之間都是毫無保留的信任,互相支撐,彼此依靠。
杜蔚國和已經重新振作精神,回歸小禮堂的蔣東方簡單的交談了兩句,囑咐他配合郝山河的工作。
之後要到了他的車鑰匙,帶著王霄,王離還有黃立閻王小隊的同誌)離開了軋鋼廠。
眾人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城西的京西中醫院趕去,杜蔚國此時坐在副駕駛上,由王離負責開車,他的車技好,而且更加熟悉四九城的路況。
杜蔚國坐在車上,一邊抽煙手指一邊輕輕的敲打著車窗,這個陳樹生絕對是極其重要的線索!
而且很有可能,他根本就不是這個廚房班長的什麼遠房親戚,現在時間緊迫,沒時間抽絲剝繭,甚至都沒時間審訊這個廚房班長了。
至於敵人為什麼寧願選擇冒險滅口,而不是通知他立刻轉移,杜蔚國暫時也想不到原因。
不管是因為什麼,起碼有一件事可以肯定,那就是這個柳山民一定有問題,而且好像還另有所圖,並且時間非常急迫。
“希望一切都還來的及吧!”杜蔚國暗暗想著。
等到杜蔚國趕到京西中醫院的時候,瞬間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消息!、
這個陳樹生還有中醫院的老院長,下午去給一位領導上門看病去了。
一聽這個消息,杜蔚國當時後背的冷汗唰一下的就爆了出來,我尼瑪!
這位領導可不是彆人,正是胡斐的老領導,曾經無比霸道直接強調杜蔚國參與巨妖行動的那位。
我曹!
這事情可是大條了!一切瞬間就變得明朗了,難怪對方寧可冒著巨大的風險。
甚至不惜出動死間襲擊侯建軍,也不肯轉移陳樹生,原來是有這麼巨大的圖謀啊!
這事情要是一旦成功,那可真是天崩地裂般的大事了!
陳樹生和老院長如今都已經離開2個小時了,刻不容緩,杜蔚國立刻拿起醫院的電話.
先給胡斐的辦公室撥打過去,沒人接聽,馬上又給安衛民打過去,還是沒人接聽。
杜蔚國深呼吸了幾次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他重新拿起電話,給楊采玉二叔撥打了過去,萬幸,楊保國接起了電話。
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:“喂,我是楊保國。”
事情已經十萬火急,杜蔚國也顧不得啥保密條例了:
“二叔,我是杜蔚國,您能想辦法聯係上領導嗎?馬上有人要行刺他!”
楊保國的聲音瞬間就緊張起來:“小杜,你說什麼?”
杜蔚國穩住情緒,言簡意賅的說明道:
“二叔,領導今天傍晚6點鐘預約了京西中醫院的兩位醫生上門看病,其中一名是敵特分子!你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聯係到領導!”
“好,我知道了!你趕緊過來和我彙合。”
二叔說完之後,馬上就掛斷了電話,這件事情此刻是迫在眉睫的,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他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。
6點15分,當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的時候,杜蔚國急赤火燎的趕到了楊保國辦公室。
楊保國此時正在抽煙,看見他進來,一臉笑意的看著他,眼神之中都是滿意的神色
“小子,乾得漂亮,你今天算是又立了大功了!”
杜蔚國一聽這話,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萬幸啊!
總算是沒有釀成大禍,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楊保國到底是怎麼操作的,不過他也不在意,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。
至於楊保國一臉得色,這是肯定的啊!今天這火線救援成功,與其說是大功勞,不如說是大人情,價值根本就是無法估量的!
杜蔚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掏出了煙盒,抽出一顆香煙,剛想點上,可是楊保國卻叫住了他。
二叔笑著熄滅了自己手中的煙頭,語氣輕快的說:
“小杜,你先彆抽了,領導要見你,走吧,我帶你過去。”
杜蔚國此時眉頭一挑,嘴角一撇,倔強傲嬌的小勁頭卻是提上來了,他還是點著了香煙,深深的吞吐了一口煙氣之後,這才懶洋洋的說道:
“二叔,領導他人沒事就好,讓他等一會吧,我得先喘口氣!”
二叔沒好氣的看著他的無賴樣子,哭笑不得的喝罵道:“咋的?你這小兔崽子,你這是持功而驕啊?”
杜蔚國輕輕搖了搖頭,聲音平靜的問道:
“二叔,我是真的需要喘口氣,從下午到現在,一直就是提著一口氣呢!
領導既然沒事就好,有啥功不功的,我也不在乎,對了,二叔,那個柳山民拿下了嗎?是活捉嗎?”
“活捉!當然是活捉!”
此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,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虎步龍行的推門走了進來。
二叔一看來人,連忙站了起來:“領導,您咋過來了?”
杜蔚國也麻溜的站了起來,悄悄地掐滅了煙頭,但是他隻是麵色沉靜的站著,並沒有說話。
老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杜蔚國,輕輕點了點頭,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:
“我這不是過來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嘛,也是人之常情!你就是杜蔚國,嗯,果然不錯!
文武雙全,一身的好本事,也難怪胡斐對你小子心心念念的。”
“領導,您好!謝謝誇獎”
杜蔚國隻是不卑不亢的說了這麼硬邦邦的一句話,甚至連謙虛客氣的場麵話都沒說。
說實話他其實並沒有太激動,就是眼前這老頭把自己生生拖進巨妖行動的,他心裡其實多少是有點怨氣的。
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,笑嗬嗬的說道:
“嘿,小子,你乾得不錯,看你這橫眉冷對的樣子,是明顯心裡對我有怨氣啊?是因為我當初強調你的事吧?”
二叔一聽這話,瞬間冷汗都下來了,他在一旁連忙給杜蔚國瘋狂的使眼色,連眼珠子都特麼快飛出去了。
而杜蔚國卻麵色平靜,無所畏懼的和老人對視著,語氣也極其平靜的回答道:
“是!”
“哈哈哈!好小子,你果然是有種啊!杜閻王果然是名不虛傳!”
老人雖然是被他頂撞了,但是卻絲毫的不以為杵,反而特彆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他這一生,波瀾壯闊,他到底是經曆過多少狂風巨浪,見過多少遮奢人物,可能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。
事到如今,他早就已經修煉到寵辱不驚,萬事不掛於心了,更是練就了一幅火眼金睛。
真話假話,他自然是一聽便知,一看就明。
幾乎沒有人逃開他的眼睛,在他這樣的人物麵前,與其違心的說假話,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實話實說。
老人走到杜蔚國的麵前,眼神裡充滿了欣賞,輕輕的拍了拍了杜蔚國的肩膀,勉勵的說道:
“我也喊你一聲小杜吧?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情緒,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選擇。
位置不同,立場不儘相同,自然取舍的標準也就有所不同。
不過總之我老頭子感謝你,無論公私兩方麵的情分我都認,行了,我就說這麼多吧,走了!”
老人說完之後,非常乾脆的轉身走了,極其乾脆瀟灑。
楊保國把他送出門之後,重新回來之後臉色古怪的看著坐在沙發上,老神哉哉又在抽煙的杜蔚國。
“小杜,你,你~~”
二叔此刻已經詞窮了,他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,杜蔚國美美的抽了一口煙,笑嗬嗬的說:
“二叔,這顆煙我才抽了幾口,實在是有點太浪費了。”
我尼瑪,這是抽煙的問題嗎?你特麼還能不能再在裝一點,二叔都已經抓狂了,就差拎著杜蔚國的脖領子質問了。
1個小時之後,當杜蔚國回到軋鋼廠的時候,閻王小隊的成員,唐阿紅,胡斐還有安衛民都已經到了。
當他推門走進小禮堂的時候,就看見胡斐好像個山大王似的,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席台上。
一看見杜蔚國,他哈哈大笑著起身走了過去,一把就抱住了他,還狠狠的拍了拍他的後背。
“小子,乾得漂亮!你今天可算是給我老胡漲了大臉了,剛才老領導打電話過來,把你誇得像朵花似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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