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廠裡的女工全都瘋了,足有幾千人,還有杜蘭和哈尼,她們也瘋了!”
“什麼叫瘋了杜鐵,你特麼給我說清楚點!”
還沒等杜蔚國提問,郭芙就搶先開口了,這小娘皮終究還是沒有聽話,端著自動步槍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。
“不愧是先生,真是太可怕了!”
煞氣消弭,杜鐵頓時感覺肩頭上仿佛有萬鈞大山被挪走,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。
“丫的,你特麼發什麼呆呢快點說啊!”郭芙抬腳就給了他一下。
“哦,哦。”杜鐵回神,趕緊說出了事情的原委:
“我們追著那個姓虞的到了紡織廠,結果才剛進廠區,車間裡的女工就瘋了似的衝了出來,圍住我們又撓又抓。
連杜蘭和哈尼也瘋了,她們人太多了,又都是普通人,我們沒辦法下重手還擊,離叔當場就掛彩了。”
“又撓又抓隻是這樣,沒使用武器”杜蔚國的眉頭皺起。
要知道,這可是紡織廠,武器都是現成的,織機裡的梭針,絕對是上好的凶器,比匕首都好用。
如果幾千名手持梭針,發了瘋的女工一擁而上,蘇離當場就得被戳成篩子,彆說他是一線天,啥天都得跪。
聽到這個問題,杜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,臉都漲紅了,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:
“沒有!就是因為所有女工都空著手,所以我們才沒下重手,她們要是敢拿家夥,我一個人就能滅了她們。”
杜鐵還真不是在吹牛,他的裡懷隨時都帶著36枚特製的六邊形鋼片,六邊全部開刃,鋒利無比。
在他的念動力推動下,這些鋼刃組成的風暴,足以絞殺一切活物。
當然,以杜鐵現在的本事,想一口氣絞死幾千人肯定是力有不逮的,但是千八百人還是不在話下的。
“所以,你就隻管自己全身而退唄!連姐姐和妹妹都不管了,杜鐵,你特麼真是好樣的。”
郭芙氣的七竅生煙,忿忿的罵了他一句。
“我,我”杜鐵被臊得滿臉通紅,但是卻一個字都無法反駁。
“怎麼,說你還不服”郭芙柳眉倒豎,狠狠的瞪著他。
其實,杜鐵真挺冤枉的。
當時,足有幾千名失去理智的女工突然從車間裡衝出,嘴裡嘶吼著,如同潮水般湧了過來。
而且,身邊的杜蘭和杜哈妮也像瘋了似的,尖叫著朝他撓了過來。
杜鐵瞬間就懵逼了,等他好不容易才躲過杜蘭和哈妮的抓撓,無數女工已經張牙舞爪的湧到眼前了。
不得已的情況下,他隻能利用念力護住自己,然後又勉強把被團團包圍的蘇離,還有他的幾名警衛一起救了出來。
事實上,蘇離並不是自己去醫院的,而是跟著幾名警衛互相攙扶著一起去的。
杜鐵沒說錯,蘇離傷得並不重,隻是他的衣服已經被撕撓成了乞丐裝,都露屁股蛋子了,而且連臉都花了。
他不想讓杜蔚國看見他的窘樣,這才調人圍住紡織廠之後,灰溜溜的跑了。
“行了,你閉嘴。”
杜蔚國瞪了郭芙一眼,隨即又轉向杜鐵,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小鐵,這事不怪你,事發突然,你能護住所有人周全,一個人都沒死,已經做得相當不錯了。”
“謝謝先生,對不起,是我沒有做好。”杜鐵又感動,又羞愧,都快掉眼淚了。
“哼!”
郭芙剜了杜鐵一眼,不過礙於杜蔚國的麵子,終究沒有再說他,而是咬著後槽牙罵道:
“我特麼還就不信這個邪了,我馬上調人過來,把整個廠子都翻個底朝天,把所有女工都抓起來!”
杜蔚國沒好氣的說道:“等你折騰完,黃花菜都涼了!”
郭芙有點急了:
“那你說怎麼辦對了,所有人都失心瘋了,應該就是虺教的手段,我馬上叫瀚文過來!”
“你先彆急。”杜蔚國拉住郭芙。
“我怎麼可能不急,小蘭和哈妮也在裡邊呢,晚了就來不及了。”
因為杜蘭和杜哈妮現在也在工廠裡邊,所以郭芙有些失了方寸,心急火燎的,連眼睛都有點紅了。
她是真心把這些小家夥們都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了。
“郭芙,你先冷靜點。”杜蔚國按住她的肩膀,一字一句,沉聲說道:
“我可以肯定,這不是虺教的手段,我很熟悉它們,如果是它們作孽,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死。”
“真的”郭芙還是有點不太相信。
杜蔚國篤定的點了點頭:“當然,我還能騙你不成”
“呼”郭芙長出了一口濁氣,聲音變得鎮定了許多:
“頭,是我太急躁了,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”
杜蔚國沒有回她,而是重新轉向杜鐵:“小鐵,那個虞漢良進了廠子”
“是!他進廠了。”杜鐵語氣非常篤定。
“確定”
“確定,先生,我親眼看到的,絕不會錯。”
“他一個人嗎”杜蔚國繼續問道。
“不,兩個人,還有一個司機,車就在那。”
杜鐵指了指停在路邊不遠處的一輛奔馳轎車。
好家夥,這個虞漢良果然是條大魚,手下居然有可以同時調動幾千人的高手。
這實力,恐怕就連胡大姑娘都望塵莫及,杜蔚國心中暗暗咋舌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“頭,你們倆到底打啥啞謎呢誰是虞漢良”郭芙急的抓耳撓腮的。
杜蔚國的眼中精芒閃爍:
“郭芙,沒時間給你解釋太多了,現在肯定的是,有能力者混進聖治敦想搞事情。
這樣,你和小鐵帶人守住紡織廠,不許任何人離開,我現在進去看看,想辦法先把小蘭她們帶出來。”
“頭!”
“先生!”
郭芙和杜鐵同時叫出聲來。
此時,杜蔚國已經抬起腳步,施施然的朝著工廠走了過去,聽到呼喊,他連頭都沒回。
隻是擺了擺手,語氣淡淡的回道:
“放心吧,彆說區區幾千個手無寸鐵的女工,就算是武裝到牙齒的精銳士兵,也傷不到我。”
說話間,杜蔚國就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進紡織廠的大門。
因為剛才的混亂局麵,幾個負責看門的守衛都被嚇跑了,所以,此刻整間廠區都空蕩蕩的,連個人影都沒有。
杜蔚國腳步不停,直到廠區的腹地,也並沒有什麼女工衝出來攻擊他。
“丫的,所有人都睡死過去了,這特麼到底是什麼能力啊大範圍催眠還是入夢”
廠區裡雖然沒人出沒,但是並不安靜,每間廠房裡,都不停的傳來如雷般的鼾聲。
在杜蔚國的視野裡,所有女工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軟倒在廠房之中,睡得橫七豎八,人事不知。
片刻之後,杜蔚國扛著杜蘭,哈妮從廠子裡走了出來。
見他出來,守在門口的郭芙,杜鐵,還有蘇離頓時一股腦的衝了過去。
“頭!她們怎麼了”郭芙急吼吼的問道。
“沒事,隻是脫力睡著了,先彆叫醒她們,帶回綠樓再說。”
把杜蘭和哈妮遞給郭芙她們,杜蔚國的臉色略微有些古怪。
“衛斯理,裡邊的女工怎麼樣”
蘇離也趕回來了,急切的問道,他換了件新衣服,臉上貼了幾片膠布,看起來有些狼狽。
“也沒事,都睡著了。”
“衛斯理,到底什麼情況啊來得是何方神聖”蘇離鬆了口氣,不過眉頭依舊皺得緊緊的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不過我確定,咱們遇到狠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