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等吉布森說話,林嬌嬌就咋咋呼呼的搶白道:
“還廢啥話啊?我算看明白了,這些滿身牛屎味的傻皮,骨子裡就特麼是欺軟怕硬的賤皮子,不打服了,他們就敢跟你齜牙!”
她一邊罵著,還從衣服的裡懷掏出一個鐵灰色的,巴掌大的金屬小盒。
她說的是漢語,所以吉布森連一個字都沒聽懂,但是看見這個金屬小盒,他的瞳孔卻驟然收縮成針尖狀,冷汗唰一下子就爆了出來。
這個小盒是合金打造,還是吉布森親自幫林嬌嬌劃拉來的,裡邊裝著幾百隻處於休眠狀態的蛟蟲。
這些蛟蟲,當然都是林嬌嬌從魔霧山帶回來的,每一隻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。
不僅體格嘎嘎壯,而且每隻蛟蟲的肚子裡還都裝滿了崽子,隻要醒過來,第一時間就能開始繁育。
這個金屬小盒的危險程度,在吉布森看來,就像是潘多拉魔盒,甚至都不低於大菠蘿。
如果幾百隻“臨盆”的蛟蟲出現在孟買,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“no,no,林小姐,請你不要衝動!”
一來是因為過度緊張,再者他的漢語也不行,所以吉布森急的冒汗,結結巴巴的說道。
胡大姑娘沒好氣的白了林嬌嬌一眼,斥道:“哪都有你呢?趕緊把這破玩意收起來!”
林嬌嬌不甘下風的回瞪了她一眼,但是忍住了沒有回嘴。
胡大姑娘也懶著跟她廢話,一把奪過金屬小盒,輕輕敲了敲,隨即又轉向吉布森,垂眼看了眼手表,冷聲道:
“現在是上午9點13,吉布森,我給你17分鐘時間斡旋談判,到9點半,之後會變成什麼局麵,我可就不敢保證了。”
胡大姑娘敲打小盒的那兩下,仿佛重錘直接捶在了吉布森的心頭上,他的臉都嚇綠了,忙不迭的應承道:
“好,好,放心,我一定辦到,馬上讓他們把人撤走。”
急匆匆的說完話,他就跳下飛機,急吼吼的朝圍住飛機的大兵們跑去。
幾個頭鐵的大兵還端著槍迎上來企圖攔住他,卻被他抬手一頓劈頭蓋臉的**兜,抽得東倒西歪。
這些天竺老爺兵手裡的武器,就如同燒火棍一樣,壓根就不敢還手,更彆提開槍了。
“嗬嗬~”飛機上,林嬌嬌被逗樂了,她把視線從舷窗挪開,對著胡大姑娘笑道:
“你看,我沒說錯吧,這群阿三都是軟骨頭,還特麼賤皮子,打服了就老實了。”
胡大姑娘沒理她,而是自顧自的抽著眼,她的眉頭緊皺,神色間略顯凝重。
沒得到回應,林嬌嬌有些不滿的哼了聲,她伸手,從胡大姑娘的手裡把金屬小盒和煙盒一並搶了過來。
抽出一根煙,點著,林嬌嬌摩挲著金屬小盒,語氣揶揄的譏諷道。
“胡老五,你悶嗤悶嗤的想啥呢?難道你被阿三擺出的陣仗嚇到了,不至於吧?你不是一向挺有鋼的嗎?”
“林嬌嬌,你話咋那麼密呢?皮子又癢癢了?”
本來是不想搭理她的,但奈何這婆娘說話太氣人了,胡大姑娘忍不住懟了她一句。
林嬌嬌難得沒有炸毛,而是用手肘頂了她的胳膊一下:
“算了,現在大敵當前,老娘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,說說看,你到底在擔心啥?不可能是外麵那些烏合之眾吧。”
現在,機場正被一個旅的兵力圍得死死的,光是飛機伏擊,就足有千餘人,每個人都是橫槍實彈,子彈上膛。
機場外圍,甚至還布置了炮兵陣地,坦克,裝甲車,武裝摩托隨時待命,這陣仗,足夠打場遭遇戰了。
不過,胡大姑娘卻並沒有把這些場麵放在眼裡。
隻要一個念頭,她就能跑道上的這些大兵反戈,然後在趁亂,大搖大擺的離開機場。
“我擔心的是天竺的態度。”胡大姑娘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。
“天竺的態度?啥意思?”林嬌嬌一下子楞住了。
“呼~”胡大姑娘長長的呼出一口煙氣,這才沉聲說道:
“我們最近把天竺人逼得太緊了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再這樣下去,真會逼得他們團結一致,同仇敵愾的對付我們。”
胡大姑娘這話不是亂說的。
短短一個月時間,虺教在天竺境內連續炮製了幾場瘟疫,先後死了幾十萬人,幾座城市被毀,損失大到難以估量的地步。
而且,魔霧山那邊還爆發了足以滅世的蛟蟲危機,被訛走了海量糧食。
現在,他們居然還要在天竺境內引爆大菠蘿,這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當消息傳回新德裡,哪怕是平時一貫最慫的投降派都受不了了,決裂和開戰的呼聲甚囂塵上,一浪高過一浪。
胡大姑娘頓了一下,用手指把煙頭碾滅,幽幽的補了句:
“林嬌嬌,一個人口幾億的國家,民族,如果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,力量是極其可怕的,足以排山倒海。”
一聽這話,林嬌嬌再次楞住了,她皺著眉頭琢磨了許久才說話。
“所以呢,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”
胡大姑娘搖搖頭沒說話,林嬌嬌有些火了,眼珠子棱了起來:
“胡老五,你可彆告訴我,你慫了,打算跟這些紅頭阿三低頭!”
胡大姑娘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:
“要不然呢?咱們倆跟整個天竺全麵開戰?”
“杜小子,你不是有電台嗎?馬上聯係杜小子,他肯定有辦法!”
“嗬~”胡大姑娘嗤笑,用看傻皮的眼神瞥了她一眼:
“你還真把他當神仙了,他能乾什麼?難不成他能一個人打幾億人,把整個天竺殺到亡國滅種?”
林嬌嬌的神色一窒:“那你說現在咋辦?咱們總不能真讓這些紅頭阿三熊住吧?”
“我也不知道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撂下一句含糊其辭的話,胡大姑娘突然朝窗外瞥去。
此時,圍著飛機的天竺大兵們,如同潮水般散開了,一輛威利斯軍車逆著人潮而來。
與此同時,港島,港大附近的校工彆墅區。
某間彆墅裡,阿稚正在廚房裡洗菜,嘴裡輕輕哼著白光的老歌《戀之火》。
“紅的燈,綠的酒,紙醉金迷多悠悠,眼波流,半帶羞,花會憔悴,人會瘦~~”
“阿稚,這麼哀怨嗎?”她的身後,突兀的響起一道男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