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魂牽夢繞的聲音,阿稚整個人都猛地呆住了,好看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。
隨後,她幾乎是一幀一幀的扭過頭,看見杜蔚國的瞬間,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。
“先,先生,真的是您嗎?”
杜蔚國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,拍了拍胸脯,嘴角掛著一抹壞笑:
“當然是我,如假包換。”
阿稚用力的抹了抹眼睛,上上下下仔細端詳著杜蔚國,不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。
哪怕百分百確定眼前站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,她的語氣也依舊難以置信:
“先生,您怎麼回來了?”
杜蔚國這孫子張口就來:“想你了唄,我就過來看看你。”
他的語氣看似輕鬆,其實眉間眼角卻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鬱氣。
來港島之前,他先去了趟英格蘭,在所有人都不知情,甚至連梅根兩口子都沒有察覺的狀況下,看了看楊采玉。
小白羊最近還在變著花樣,近乎瘋狂的操練自己。
以杜蔚國的眼光看,她現在的身體素質,都已經趨於人類極限,不過跟戰鬥相關的技術技巧還有待提高。
就這麼說吧,現在楊采玉的力量,體能,各方麵身體素質全都超過了莫蘭,但是如果她們倆玩命,無論何種方式,死的都會是她。
競技也好,搏殺也罷,都是非常氪天賦的,不是隻靠努力就行的,楊彩玉在這方麵的天賦顯然一般。
哪怕擁有最頂級的訓練資源,以及超自然的外力灌注,她也僅能止步於普通高手,注定跟絕頂無緣。
不過她的狀態還不錯,海量的訓練,讓她過得極度充實,也極度疲勞,基本上每天都是到頭就睡,無念無想。
之後,杜蔚國又去趟天竺,遠遠的注視了胡大姑娘她們在機場被圍,之後又解圍的全過程。
胡大姑娘想到的問題,他也想到了。
正如胡大姑娘說的那樣,對於天竺的現狀,他也確實沒啥好辦法,不過,杜蔚國並不擔心大她們的安危。
無論什麼情況,胡大姑娘她們自保肯定是無虞的。
杜蔚國現在鐵了心了,不管紅頭阿三是怎麼樣的態度,虺教是一定要滅的,而且,大菠蘿也是一定要爆的。
目送胡大姑娘她們搭乘的飛機飛離孟買後,杜蔚國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魔霧山。
近期,由於氣溫升高,魔霧山裡的大霧變得更濃了。
蛟蟲群還算老實,因為沒有食物來源,所有基本上全都鑽進了土層陷入休眠狀態。
環山塹壕勉強修完第一圈之後就停工了,連塹壕外的駐軍都減少了3萬。
並不是天竺官方不在意蛟蟲危機,而是鋼筋水泥這些建築材料不夠了,境內起火需要用兵的地方也多,另外,軍糧也調集的愈發艱難了。
杜蔚國還去了趟魔霧山底下的長蟲精老巢,找了一大圈,依舊沒有發現這家夥的的蹤影。
也不知道它到底躲到哪去了,杜蔚國估計它很有可能是順著水路躲進地下河的深處了。
芭提雅他也去了,但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莫蘭她們。
折騰到這個時候,杜蔚國已經感覺有些疲憊了,最近暹羅這邊挺消停的,他也就懶著再去素叻府。
他的最後一站是港島,剛回來就發現街麵上的氛圍不太對,有些冷清,還有些風聲鶴唳的緊張感。
不過想想也是,最近港島確實不消停。
因為地主會這群攪屎棍,先是推出來一個偽紫陽真人,在港島宣揚老母,鼓搗燒香。
之後,地主會的據點被閒逛的杜蔚國偶然間發現,大部分核心成員全都火速逃離。
這些家夥幾乎都是港島有頭有臉的大佬,涉及到官商黑白,各行百業,突然出逃這麼多,必然對港島的局麵造成影響。
除此之外,還有華人總探長九叔的突然失蹤,對街麵的影響更是極其巨大的。
九叔雖然都快被架空了,但是他所在的職位實在太敏感了。
隨著時間的發酵,他失蹤的消息再也瞞不住了,現在已經鬨得滿城風雨,說啥的都有。
彆看杜蔚國之前一直都待在聖治敦清理門戶,但是對於港島的現狀,他基本上也都了解。
包括鳶夫人和那個老貓,他也都知道,大概的前因後果,他也知曉了。
跟胡三差不多,杜蔚國也想不通,北邊為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表現出敵意。
之前楊采玉突然被忽悠抵港,虞漢良一行在聖治敦的一係列作為,還有港島的地主會這些牛鬼蛇神,還有老雷的背刺。
這些事,一樁樁一件件,明顯都是北邊的手筆,這特麼分明就是不死不休的節奏。
杜蔚國清楚他在北邊最大的仇敵是誰,無非就是盤在四九城裡的那條(毒)龍,尤其是這兩年,他更加得勢,能量大的沒邊。
但是,杜蔚國最近的威勢也同樣如日中天,他想不明白,(毒)龍到底是哪來的勇氣,敢於一次次的主動挑釁他。
再說,現在但凡涉及到他的問題,早已上升到國際層麵,而且還是重大國際事件,誰也不敢輕拿輕放,更不會主動招惹。
(毒)龍的權勢再大,也不可能做到隻手遮天的地步,他做的這些事,也不是密不透風。
難道就沒人攔著他點嗎?丫的,真以為小爺不敢回四九城嗎?
事實上,杜蔚國還真就不敢,一來他在北邊還有很多“人質”,投鼠忌器,二來嘛,屏蔽大神也不準許。
按下葫蘆浮起瓢,杜蔚國感覺,自己現在仿佛是被拖入了泥潭一樣,空有一身蠻力,卻無處施展。
心中躁鬱的如同火燒,讓他滋生出了逆反心理,他不想露麵,也不想跟任何人交流。
除了阿稚。
阿稚的心思單純,性格乖巧,她不認識杜蔚國身邊的任何人,跟他旗下的任何利益群體也都沒有交集。
至於馬五,他本來就是邊緣人,隱形人,而且嘴巴也嚴,不需要擔心什麼。
在阿稚這裡,杜蔚國能勉強找到些普通人過普通日子的那種平凡感和踏實感,內心平靜。
不是凡爾賽,天天刀山血海,爾虞我詐,不是在殺人就是再趕去殺人的路上,他真有點扛不住了。
聽杜蔚國說想她了,阿稚的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,眼神裡卻滿是嫵媚,都快拉絲了。
她垂下頭,有些羞赧的岔開了話題:
“先,先生,您身上怎麼濕漉漉的,今天外麵也沒下雨啊?”
杜蔚國的衣服,其實是在奎亞那打濕的,剛剛他去了那麼多地方,直到現在連衣服都沒乾,由此可見,瞬移的神奇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