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剛剛是坐快艇從海上過來的,所以打濕了些。”他隨口編了個理由。
從海上來的,現在衣服還沒乾,那就是才剛上岸就過來找她了,想到這裡,阿稚的心裡都快歡喜爆炸了。
“家裡有乾淨衣服,我去給你拿來換上,濕衣服穿久了容易著涼。”
阿稚的溫柔如水,很好的撫慰了杜蔚國內心的鬱火。
伸手把阿稚攬進懷裡,把臉頰埋在她的秀發間,她的頭發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,雖然不濃,但是沁人心脾,非常好聞。
“沒事,我很強壯,不會生病的,阿稚,我想你了,讓我好好抱抱你。”
杜蔚國聲音悶悶的呢喃道,感受到噴到耳邊的熱氣,還有這深情的告白,阿稚渾身酸軟,整顆心都快融化了。
“先生,我也想您,很想很想,每天都想。”
沒好氣用力拍了下她的豐腴之處,佯怒道:
“阿稚,我都給你說過幾次了,彆您您的,太外道,我不愛聽。”
“呀!”
要害突然被襲,阿稚忍不住低聲驚呼,連耳朵尖都紅透了,連杜蔚國說了什麼,她都沒聽清楚。
不過就在此時,她就突然想到了什麼,身體瞬間一僵,用歉疚又羞澀的語氣小聲說道:
“對,對不起,先生,我,我今天身子不太方便。”
“嗬嗬~”杜蔚國被她逗笑了,不輕不重的又拍了她一巴掌。
“阿稚,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,色中餓鬼嗎?我是想你了,又不是想睡你了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阿稚喏喏的應了一聲,語氣聽起來有些複雜,既安心又失落。
杜蔚國人情練達,自然察覺到了阿稚的情緒,揉了揉他的細腰,立馬換了個話題。
“阿稚,你在煮什麼?聞起來很香,我折騰大半天,都快餓死了。”
“哦,哦,我原本打算煮菜粥的,不過先生您不愛吃,正好我還沒開始做,我馬上改成白飯。”
一聽這話,阿稚頓時收拾起亂七八糟的思緒。
“對了,先生您愛吃肉,可是家裡隻有青菜,正好現在菜市還沒關,我這就出去買。”
杜蔚國這才有掃了一眼廚房,隨即仔細的打量起阿稚。
廚房的火灶上坐著一個砂鍋,裡邊煮著白粥,水槽的鋼盆裡,正洗著一小把翠綠的菜心。
現在已經臨近傍晚,天色馬上就黑了。
很明顯,阿稚今天的晚飯,就是寡淡的白米菜粥,彆說肉食了,連滴葷腥都沒有。
再看阿稚身上,一套樸素的藍底碎花長裙,還是上次杜蔚國給她買的,現在都洗的略略有些發白。
雖不至於說是骨瘦如柴,但也絕對不胖,那小蠻腰細得,一隻手都能掐得過來。
不過這小丫頭也算是天賦型選手了,身子那麼瘦,胸前一對大燈卻超乎意料的飽滿,起碼也是d。
典型的柚子熊,水蛇腰,蜜桃屯,饅頭~~丫的,又扯遠了,
杜蔚國收回視線,盯住她的眼睛,臉色沉了下來:
“阿稚,你身上沒錢了嗎?怎麼過得這麼寒酸?”
可不就是寒酸嗎?杜蔚國上次離開前,特意給她留了幾萬美元,還有十幾萬港幣。
這些錢,按照當下港島的消費水平。
阿稚這小丫頭隻有一個人,彆說每天山珍海味,大魚大肉的造,就算窮奢極欲,酒池肉林那樣的揮霍,也足夠了
再說了,阿稚原本身上就有錢,而且杜蔚國還特意囑咐過馬五,平時多照應她。
而她現在的衣食都清貧的有些過分了,都趕不上港島最底層的民眾,甚至都不如以前九龍城寨裡的生活水平。
見杜蔚國掛了臉,阿稚登時慌了,忙不迭的解釋道:
“沒,沒,有錢,有錢,先生,之前您給我的錢,我一毛都沒動,都在銀行裡存著呢。”
“那你還這麼省乾什麼?就吃這些,摳摳搜搜的,哪有營養?”
杜蔚國的臉色好了些,不過還是指著水槽裡的青菜質問道。
“先生,我,我沒省,昨天,呃,前天還吃了肉的。”阿稚有些心虛,語氣蒼白的解釋道。
“淨胡鬨!”杜蔚國被她氣得直搖頭,沒好氣的斥道:
“你看看你,都瘦成什麼了?咱們又不是沒錢吃不起好的,阿稚,我不是交待過你,平時多吃點好的。”
阿稚慚愧的低下了頭,聲若蚊蠅的嘟囔道:“我,我想存下點錢。”
她的聲音雖然輕,但是以杜蔚國的超凡耳力,還是聽得一清二楚,他的眉頭輕挑,好奇的問道:
“為什麼?存錢乾嘛?”
阿稚的眼神躲閃,紅著臉囁嚅道:
“不,不乾什麼?我,我沒有工作,又不會彆的本事,總不能坐吃山空吧。”
杜蔚國啥眼神啊,堪稱火眼金睛,一眼就看出她沒說實話,他板起臉,加重了語調問道:
“阿稚,你敢跟我撒謊,趕緊給我說實話!”
阿稚被嚇得渾身一抖,像是隻被驚嚇到的兔子似的,腦袋都快垂進胸腔了。
“你不說,那我走了,以後,我也不會再來。”
杜蔚國裝模作樣的轉身要走,阿稚頓時急了,一把拉住他,下意識的脫口而出:
“先生,我怕您出意外,所以我想留點過河錢!”
“哈哈哈~”一聽這話,杜蔚國先是楞了下,隨即忍不住放聲大笑。
“阿稚,原來你省吃儉用的,是想幫我攢救命錢?”
阿稚更加羞愧了,磕磕巴巴的解釋道:
“先,先生,我,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,可是人生在世,誰都不會一帆風順,難免有馬高鐙短的~~”
她的聲音越說越小,直至微不可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