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說不準此刻三人正於驛站的後頭,設下著什麼肮臟的埋伏。
若水依舊處在昏昏醒醒的極度虛弱狀態下,但因陸風以著體內四類玄氣,平衡她周身的水行氣下,疼痛感算是緩解了不少,但也僅僅隻是緩解。
眾人等候了小半個時辰。
忽然一道隱晦的陣法波動氣息傳出。
陸風頓時臉色一凝。
唐元並未察覺違和氣息,但見陸風神色異樣,不由明白什麼,「可是感應到了什麼?」
陸風沉著臉,點頭道:「走,我們去後頭。」
唐元聞言,氣憤憤的於前開路,待得來到驛站後方,見傳送陣基旁僅剩下兩名年輕男子後,臉上頓顯慍怒。
「那老頭呢!」
唐元怒斥,此刻也是捕捉到了陣法運轉過的氣息彌留。
不用想也知,大概率是顧及他們實力,去請援兵了。
那兩年輕人麵對唐元的怒火,神色有些慌亂。
其中一人故作平靜道:「大人他先一步測試了傳送陣。」
另一人聞言,連道:「對對對,沒錯,大人怕傳送陣有什麼變故,以身作則,先試驗了一番。」
唐元憤懣:「此前不是說叫我們趕上這測試的機會?」
二人臉色大變,一時語塞。
陸風冷厲的聲音響起:「你們立個魂誓,所言不虛?」
二人當即惱怒。
「我們可是靈獄派遣來的,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?」
陸風適時甩出一枚令牌。
二人接下,臉色倏得大變,齊齊跪了下來。
陸風冷哼一聲,沒想到自公孫顎納具中得來的便宜令牌,倒是於此派上用途了,當下厲聲喝道:「還不算眼瞎,既識得這總獄獄長令牌,還不如實交代!」
二人麵露猶豫。
其中一人大著膽子道:「你如此年輕,怎麼也
不似總獄獄長,如何會有這般令牌?」
另一人聞言,頓時大了幾分膽子:「你莫不是偷來搶來的!?」
陸風殺意隱現,直衝二人:「這令牌確實不是我的,但卻不是偷來搶來,而是殺了人得來的!」
「殺……殺了人……」二人頓時一顫,渾身寒毛直豎,「你……你殺了總獄獄長!?」
體會到陸風那股冰冷的殺意下,二人再不敢質疑話語的真實性,也明白遠遠低估了眼前這些人的實力。
陸風沉聲道:「我既連總獄獄長都敢殺,自不會將你們放在眼中,若不老實交代,信不信我立刻就叫你們下去見那位獄長。」
二人麵露驚懼,渾身直顫,畏怯間似存著什麼忌憚,不敢言語。
唐元見狀,朝著其中神色較為堅決的人便是轟出霸道的一拳,直叫那人轟飛數十丈開外,生機奄奄。
另一人嚇得頓時下身一暖,濕漉襲卷,再不敢有半分遲疑,連道:
「我說,我什麼都說給你們聽,彆殺我。」
「大人他去往南沽鎮了。」
「他去稟報那裡駐紮的獄主大人,想埋伏截殺你們。」
陸風聞言,臉色不由一變,他沒想到這般偏僻險地,竟會駐紮有總獄下遣的獄主;
既為獄主,實力少說也有著天魂境層麵,要是事先設局,他們一下還真不好應對。
唐元憤怒間一掌拍向那男子,直接震斷了他周身經絡,廢去了一身實力。
那男子摔落在地後,滿目皆是陰毒狠厲,但卻不敢再表露分毫。
見陸風徑直朝傳送陣走去,揮手間修複了運轉之勢,眼中的陰毒不禁化作畏懼。
他明白,自己或許依舊遠遠低估了陸風一行實力,沒想到他們明知傳送另一頭有著危險等著,竟還敢迎頭直上;
看著幾人消失在傳送陣之中。
男子驚懼的目光漸漸平複,轉而朝另一邊殘存著一口氣的同伴看去,眼神狠厲而又堅定。
撐著身子靠近,以著最後殘存的餘力,擰斷了後者的脖子。
他清楚,唯有將泄露出賣消息的責任推卸,他或許才有一絲苟活的可能。
那位新任獄主的狠辣手段,他可是見識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