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這梁子是結下了。
此番差點身死道消,讓塗山君格外嚴肅。
他必須學會更加高明的隱藏自己,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,不能暴露自己的跟腳,不然下場絕不會太好。
“好好好!”
“一個個做的都很好!”
“讓我再次見識了險惡。”
塗山君如是想到。
他現在更覺得自己當年的決定是對的,除非遇到無法渡過的絕境,否則堅決不能讓高於他修為的修士執掌魂幡。
這些老東西心思全都壞了,沒一個純良之輩,和他們相處比鬥法還累。
而且,不管自己的修為如何,魂幡怎麼強大,總得對那些老前輩抱有敬畏之心。
小心駛得萬年船。
正如現在這般。
塗山君審視著披在陸荊身後的那道黑色的鬥篷,那裡寄宿著一道元嬰陰神。
其生前修為最多元嬰後期。
不知道因為什麼隻剩下一縷殘魂蜷縮在那道殘破的鬥篷之中。
那人和他的情況不一樣,塗山君是魂幡主魂,尊魂幡還能靠著煞氣修複,那人如果不奪舍的話,就得轉世,或者乾脆轉修‘鬼道’,成為一名鬼修。
鬼修這一路可不好走。
最關鍵的就是轉化所用的寶物和重塑身軀的天材地寶。
奪舍倒是乾脆,尋來一具上等身軀往裡一鑽然後就能慢慢等待適應。
但,奪舍本身就存在問題,修士的壽命不會因為奪舍而增多,也不會因奪舍而減少,壽命由天定,就那麼些。
適應身軀會消耗大量的壽命。
在適應期間根本無法修行。
其次,修為要從頭開始,還會遇到大大小小的瓶頸,不知道要蹉跎多少歲月才能返回自己曾經的那個境界。
而中途如果沒有護道者庇護,說不定還會夭折。
因此越是高修越不會奪舍,他們寧願鋪路轉世重修,等到宿慧覺醒,就能迅速的返回曾經的境界,再想辦法衝擊就是。
自己的身軀總好過彆人的身軀,性命雙修這等先天適合的,後天想要養回來,簡直難上加難。
當然,也有很多修士選擇了這一條奪舍之路,路途弊端多總比沒有選擇的好。
塗山君倒是沒有摻和新幡主的事情,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,何故用惡意揣測彆人。
更不用說,他們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和諧,反倒是自己,像是什麼詭異魔物,難保會被視作邪魔外道。
當務之急是先把魂幡修補好,然後再尋本風物誌了解了解自己到底到了什麼地方。
還得學一學語言,這些人說話和星羅海很不一樣,更不用說小荒域了,當地的語言各有各的奇怪。
除非利用神識傳達,然而神識好歸好,他的主魂身軀根本不在,哪裡有神識來用。
彆說現在隻有一隻眼睛能動彈。
就是長了嘴也隻能‘阿巴阿巴’的當啞巴。
“我現在能利用反噬的能力嗎?”
塗山君沉吟著:“應該無法動用反噬,我的主魂身軀還沒有凝聚,沒有主魂身如何反噬?”
魂幡損壞,也導致大部分術法神通無法動用,現在也不宜變成原來的模樣,隻能等待煞氣。
但這麼等下去不是個辦法。
每天陰魂丹的煞氣少的可憐,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修複魂幡,所以還是需要海量的煞氣。
去哪兒找煞氣?
還是得讓幡主知道。
但是現在他,說,不會說,聽,聽不懂。
隻有眼珠能看。
唯一能做的就是‘等’。
“戒急用忍。”
塗山君都忘了多少年沒說過這句話,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又想了起來。
他除了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。
現在也不宜和幡主接觸,幡主的背後還有個鬥篷老怪,此人貌似是個有眼力的,如果被他看出跟腳,處境會變得更加不妙。
總而言之,先學會怎麼溝通才是。
就算他自己不說,也得能聽明白人家怎麼說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陸荊看著手中的變成戒指的短刀,戒指的最頂端有一隻黑紅色的眼珠轉動。
現在他多少有些適應了,但是看到這隻眼睛還是覺得脊骨發涼。
不管怎麼說,這件寶物確實強大。
“要是不弄清楚心裡總是不踏實的。”
“我既害怕它是什麼魔寶,又怕品階太高引人覬覦。”
陸荊沉吟糾結,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去天機城鑒定寶物。
吳老說道:“總得看看如何修複這件寶物。”
“不管是什麼寶物,這都是你的機緣。”
“成道路上容不得害怕!”
“好。”
“那便去天機城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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