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施文勳被調回京城的消息後,錢夫子也舒坦了。
當天他就等著錢玉宇放學回家,告訴了他這個消息。
錢玉宇聽說了,非常高興。
“沒想到原本是不起眼的一件事,居然這般有用!”
施家靠著王家起勢,得了他們的照拂正是順風順水的時候。
本來施家姑娘是想著拍一下王家的馬屁,才會當著眾人的麵鬨出了這樣一件事。
這件事中,其實細說起來,並沒有什麼人受到影響。
那個下人甚至都沒有受到任何處罰。
可不管施家原本是怎麼想的,這件事經過彆人的口立馬就變了。
再加上王豔娥找到了當事人,那個被訓斥的小廝。
這個小廝不敢撒謊,畢竟事情是當著眾人的麵發生的。
可他隻要在述說時,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一點語氣,就能順利把王豔娥的想法往某一方麵引導。
經過他的口,這件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事情,一下子讓施家在王家眼裡從盟友變成了他們的敵人。
本來就靠著王家起勢,現在上趕著去舔王家的施家,就這麼容易受到了影響。
錢玉宇沒想到,所謂的“盆水殺人”,真正實踐起來,居然能達到這樣的效果。
錢夫子笑眯眯地說:“這辦法,其實還有更簡單粗暴的實施手段。”
他們這還是用了一點彎繞。
若是按照蘇譽先前說的,直接去碰瓷,那就更容易了。
不過這種辦法目前看來暫時沒必要,因為不需要這樣也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。
施文勳一來就使了肮臟手段把自己擠走,錢夫子說不氣那都是假的。
他在蘇北平原投入了那麼多的精力,凡事親力親為,引積水的路線都是他一腳一步帶人勘察出來的。
成果就這麼拱手讓人,他怎麼能甘心?
先前是不發作,是想著保他去的夏陽江不是個愛惹事的,所以錢夫子也隻能按捺下來。
好在錢玉宇回家告訴了他這麼一件小事,不利用起來簡直是浪費機會!
聽說還有更簡單粗暴的手段,錢玉宇一直在洗耳恭聽。
但錢夫子沒有再解釋,他便好奇地問:“叔父,這做法是?”
錢夫子說:“罷了,已經達成了目的,不必再想彆的。”
錢玉宇見狀,也沒有繼續追問,而是讚歎道:“說的也是。”
“叔父這辦法,實在是太絕了。”
“我萬萬沒想到,就這種小事,能直接把施家給拉了下來。”
訓斥下人,其實是很常見的事情。
三味書屋先前被東南用來對付王閣老這事,也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一般來說,在場的人不是想著主動挑食的話,肯定是要避著點王家的,不要讓三味書屋的東西出現在他們麵前的。
而卓正明等人,也沒有光明正大地看。
自己挑了個小角落,幾個人圍在一起偷偷摸摸地看,甚至換了個書皮。
若不是施家姑娘特意提起,大家麵上都說得過去。
施家想拍王家馬屁的心情太甚,在場的人其實也都能理解。
結果這倒是把他們自家給拉下了水。
錢玉宇覺得,自家叔父果然是年紀大一點,閱曆也比他們豐富。
自己不過隨口告訴了他這事,輕輕鬆鬆就被他利用來製裁了施家。
這下子,叔父雖然在蘇北被坑了,可施家也沒撈到什麼好處。
得罪了王家,施文勳回來後,還有得讓他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