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聽到這裡。
羅飛搖了搖頭。
“你以為這個男人想不到嗎?他早就已經把這個女人的手機號碼和社交賬號屏蔽了,不然的話,她隻會更加瘋狂。”
隨著兩人敲響了出租屋的房門。
屋裡的趙鬥平也是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。
“是誰啊?”
“陸美琪,我和你根本不合適,你不要再來找我了!”
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戰戰兢兢。
好像有些害怕。
羅飛隻好安慰。
“先生,我們是警察,是來幫助你的。你不用擔心,我們不會傷害你。”
聽到這裡。
男人才稍稍如釋重負。
“警官,你能來幫我真是太好了,那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”
男人的眼眶深陷,黑眼圈巨大。
頭頂上也冒出虛汗。
從他的表情,羅飛就能感覺到。
這個男人一定是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。
羅飛此時也告訴趙鬥平。
“先生,我們就是聽趙記者說了你的情況,所以才過來找你,想和你大概了解下那個女人的情況。”
聽到這裡。
趙鬥平也是點了點頭。
“警官,我一開始也不斷安慰自己,這個女人跟蹤我。可能隻是一時心血來潮,可是後來我意識到,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。”
原來這小夥子今年三十多。
本來是打算做一個喜劇演員。
可是因為事業不順。
所以就在本地一家酒吧打工。
“我和那個陸美琪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酒吧。”
“她當時非常熱情的跟我主動打招呼,還說自己是一個律師。”
“雖然看她身形有些臃腫,但我還是沒有多想。”
……
那個陸美琪當時對趙鬥平侃侃而談,說自己就在他的酒吧附近上班。
“可是後來我就發現了不對。”
原來這個陸美琪第一次去酒吧的時候。
就說自己忘了帶錢。
讓這位酒保請他喝酒。
一開始酒保沒有多想。
覺得她可能是一時著急。
就給忘了。
可是從那之後半個月內。
她每次來到酒吧都說自己忘帶錢。
實際上就是想蹭吃蹭喝。
這已經引得酒吧老板很不滿意。
“羅組長,雖然每次都是我替他墊付錢,但是老板還是對我說,希望我不要跟這個女人走的太近了,還說讓我跟她保持距離,免得總是被她占便宜。”
“可是我當時就覺得,這個人跟我還算是聊得來,就經常和她聊一些有的沒的,時間長了,我也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。”
原來趙鬥平在常禮市沒有什麼朋友。
他甚至覺得陸美琪是自己的慰藉。
兩個人能夠認識,並且聊得很來,讓他很高興。
可是聽到趙鬥平的話。
羅飛卻皺了皺眉。
“先生,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家夥了吧?他可是一個跟蹤狂。”
趙鬥平聽了猶豫了一下。
“警官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我們兩個什麼也沒發生。而且我現在也是真的打心底的討厭她!”
原來就在前幾天晚上。
趙鬥平下班回家的時候,陸美琪竟然一路尾隨他。
並且把他堵到了出租房的角落裡麵。
“警官,我當時都以為,這個家夥會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,現在想想我都很害怕,可沒想到,這個女人居然隻是把我逼到角落,死死盯著我,但什麼都沒做。”
坦白講,對於趙鬥平來說。
這一次經曆甚至讓他留下了前所未有的心理陰影。
此時的他,也是一臉委屈。
蘇建凡則是問他。
“那你就沒想過,跟你的老板打聲招呼,讓陸美琪不許再進去酒吧,就行了。”
“這樣的話,他起碼在工作期間,可以和你保持距離,也沒辦法再騷擾你了。”
……
“警官,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,可是老板看到我跟那個女人剛開始還聊的很來,又聽說她以前是律師,就擔心自己會惹上麻煩,他又怕我們是談戀愛不成功,最後分手了,我才會變卦,甚至故意給這個女的潑臟水。”
反正因為不是當事人。
他們可以儘情的說風涼話。
維護著自己心裡的所謂基本準則。
不過說到底,還是事不關己。
聽到對方一本正經
羅飛能夠理解。
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,可能大家都沒有辦法理解他的心情。
自然會有人在旁邊和稀泥。
“而且警官,最糟糕的是我的同事還用我的手機,給這個女人發了一條不清不楚的短信。”
“就好像我們兩個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麼,這就導致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警察願意相信我的話,他們都覺得我是在沒事找事。”
聽到對方的話,羅飛點了點頭。
“先生,大概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,那這個陸美琪現在在哪裡?她有沒有繼續騷擾你?”
男人聽了歎了口氣。
“警官,我雖然不確定她具體在什麼地方,但是我每天下班的時候,她都會等在我家斜對麵的公交車站。”
“我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,也能看到她坐在那裡,我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這裡不太正常??”
趙鬥平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他的語氣也是哭笑不得。
明顯是被這個陸美琪折磨到已經有些無語。
最糟糕的是。
趙鬥平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和自己脾氣相投的女朋友。
兩人現在正在交往。
可是因為陸美琪每天跟蹤他。
導致女友都懷疑。
他是不是真的跟那個陸美琪不清不楚。
這樣的消息。
讓羅飛也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“正常人如果沒有經曆過你經曆的那些事情,可能是很難判斷,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加害者。”
一開始可能旁人還將信將疑。
“但是隨著時間推移……他們也會漸漸懷疑,你們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什麼。”
隻不過聽到這裡。
蘇建凡卻想起了自己和陳麗娜交往的事。
所以他也好奇的問。
“先生,既然你這麼討厭這個家夥,對她恨之入骨,那你有很直接的對他說出過自己心裡的想法嗎?”
在蘇建凡看來。
這種時候最簡單粗暴的做法,就是快刀斬亂麻。
隻要和對方說清楚,自己對她沒感覺就行了。
可這樣的話,卻讓趙鬥平遲疑了一下。
“警官,我早就想過對他直截了當的攤牌,但是我又害怕,我說了這些之後,他會變本加厲的報複我,而且不知道他通過什麼手段,找到了我爸媽的聯係方式,還說要把我們兩個的事情告訴他們,若是不知道,我還真以為我把他怎麼了,可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精神病一樣的自導自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