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你看得明白,那你放開老身元嬰,老身這就散去神識。”祁殷放聲笑了起來。
“等等,我想問你,玄天閣可有化神修士?還有你可知道化神之道和絳宮之後的煉體古法?”夏道明叫住祁殷。
“你覺得老身會告訴你嗎?”祁殷看著夏道明,一臉平靜道。
夏道明盯著祁殷看了許久,才灑然一笑道:“你又何必裝什麼高深,十有八九你也不知道吧!不過不管你是知道也好,裝高深也罷,既然你不想說,我也不勉強。”
說著,夏道明緩緩抬起了大手印。
隻是大手印依舊懸在空中,並沒有散去,而且他自己也退後了許多。
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萬一祁殷喪心病狂,不顧族人的生死,自爆了元嬰,那威力必然是很恐怖。
“放心,隻是散去神識就能換回你一個承諾,我又何必自爆,做損人不利己之事?”
祁殷見夏道明這般小心模樣,眼眸深處倒是閃過一抹遺憾之色,嘴角卻勾起一抹自嘲戲謔冷笑,接著便散去了附在元嬰之上的神識。
夏道明眼眸深處有金色漩渦不停轉動。
過了十多個呼吸時間,夏道明這才鬆了一口氣,眼眸深處的漩渦也隨之消失,再然後他便麵露一絲喜色,手中多了一有火鴉縈繞的火焰寶塔。
這寶塔正是祁家祁樂陽的法寶,火鴉塔。
當年左東閣殺了祁樂陽,奪了此塔。
他離開滄水府時,將此塔還有諸多其他得到的寶物和資源都放在滄水府,等著夏道明日後來取。
夏道明將火鴉塔一拋,此塔塔口不斷變大,將失去了神識,正逐漸散去的元嬰之力給罩在了裡麵。
沒有神識的元嬰入了火鴉塔,在烈焰燃燒之下,有一縷縷玄而又玄的氣息從元嬰中逸出。
“果然神識雖散去,但元嬰經祁殷漫長歲月孕育溫養,上麵還是落下了她太多的神識印記,還需多方淬煉,方才能讓小金施展吞天術吞噬煉化,用來提升修為,否則就算這次不反噬,也必成為將來修為突破的禍根。”
夏道明感受著元嬰在烈焰之下的變化,若有所思。
如此看著火鴉塔,若有所思了一會兒,夏道明傳令招來了柴峰。
“此趟你也算是立了功,這火鴉塔威力還算可以,你祭煉收了,然後催動它日夜淬燒裡麵的元嬰。這無主元嬰,我日後還有用。”夏道明吩咐道。
“多謝老爺厚賜!”柴峰大喜,連忙單膝跪地領賞賜。
夏道明將柴峰喚起,等他祭煉了火鴉塔,便收了自己附在上麵的神識,然後獨自一人去了後山古傳送陣舊址。
救人如救火。
他自是要抓緊時間構建古傳送陣。
——
青元山一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星月宗和長河宗。
兩宗坐鎮山門的太上長老得到消息之後,第一時間緊急召集宗主和各金丹長老,商議對策。
星月宗,星辰大殿。
氣氛凝重中帶著一絲恐慌。
身披霞衣,看起來如同十三四歲少女般的太上長老龐瞳高坐大殿之上。
隻是她曾經冰冷孤傲的少女臉,如今卻多了一絲焦慮不安。
星月宗雖然沒有參與圍攻青元山。
但青元山被攻,身為同盟的星月宗不僅沒有出麵調和幫忙,而且還沒少落井下石,做一些趁機欺壓私吞青元門產業的勾當。
原本前些年殺出一個左東閣,星月宗就頗為不安。
好在那時左東閣的目標在祁家、黑煞殿和七殺門,無暇顧及星月宗。
後來又傳出左東閣被追殺,這讓星月宗上下大大鬆了一口氣。
結果,沒想到後來又傳出追殺他的祁無崖等人儘數殞落,而左東閣不知所蹤的消息。
這讓龐瞳始終提心吊膽,生怕哪天左東閣又殺回來,所以祁家要求星月宗出人出力,巡查大玄海,龐瞳很是配合。
數年過去,左東閣始終沒有音信,而且青元山又有祁殷親自坐鎮,這讓龐瞳懸著的一顆心漸漸鬆懈了下來。
結果,讓龐瞳萬萬想不到的是,突然間左東閣不僅殺了回來,而且竟然還聯手親傳弟子,把祁殷都給鎮殺了。
逼得柴伯兮等三位紫衣長老還有方同軒銀衣長老投鼠忌器,竟然放過他們師徒二人,退回玄天閣。
現在,青元門看似隻有寥寥數人坐鎮,但對於星月宗而言,此時的青元門比起最巔峰時刻都要可怕許多倍。
“師尊,依弟子看,事不遲疑,您必須立刻備厚禮登上青元門,向左東閣賠禮道歉!
否則一旦等他們親自尋上門來,一個不好,那就是滅門之禍啊!”星月宗宗主上前說道,心情複雜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