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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這樣子,軒轅劍展示的事情還未定下。”
順著石階往上走,齊長生一邊說著,一邊側耳傾聽,想要聽到有關軒轅劍的消息。
雖然薑離和淩無覺交手的場麵很火爆,雲九夜要晉升的消息很重磅,但真要說重大,還得是軒轅劍。若是宗門方麵已經決定展示軒轅劍,那此刻消息定然已經傳出,宗門弟子絕對有所議論。
沒有消息傳出,隻能說明高層還未決定,開陽長老那給己方上壓力的操作還隻流傳在少數人當中。
齊長生見狀,頗為遺憾,然後向著薑離拱手道“沒法目睹軒轅劍,那師兄我就先告辭了。這出門一個月左右,回來之後必須要去看看雲長老,否則之後怕是要被念叨個不停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看齊長生的模樣,他自己也很想去見一見雲長老。
這兩人無師徒之名,卻有師徒之實,二者的感情可好著呢。
“待我去過玉衡殿後,也得去見一見萬長老了。”薑離亦是笑道。
對於萬長老,他一直心懷感激之情,每次外出回來之後基本也要去拜會一下,偶爾哄得老人家高興了,還會指點一些迷津,讓薑離少走了不少彎路。
“再會。”
和齊長生分彆,薑離帶人搖光、開陽兩殿,進入玉衡殿。
無論內門外門,弟子之名皆是由掌權執法的玉衡殿記錄成冊,收納於殿中。
給年輕的族人登記入門很順利,畢竟玉衡殿的殿主隻能說,懂的都懂。
作為天璿的弟子,薑離能夠在玉衡、天權兩殿享受到堪比殿主親傳弟子的待遇,他隻需要亮明身份,接下來就可以一路綠燈,輕而易舉地讓人入門。
當然,就算有身份背景,這些剛入門的弟子也得從外門弟子一步步做起。而且薑離需要的是能派的上用場的助手,不是要養一群隻知道修煉的廢材,接下來這些人該曆練的曆練,薑離最多也就資糧。
之後,薑離便要帶人離開,走到玉衡殿門口時,身後傳來一聲“師兄請留步”。
一個容貌清秀,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步履帶風地走來。
他臉上猶帶稚氣,比薑離還年少,卻已身著赤袍,成為內門弟子,一手按著腰間的長劍,那強裝成熟的一板一眼,看起來頗為眼熟。
“楚昭元見過薑師兄。”
少年楚昭元說話抑揚頓挫,熟悉的語調讓薑離想起了二師兄風紫陽那個三字經。
而下一瞬的言語,果然驗證了楚昭元和風紫陽的關係。
“風師兄想請薑師兄前去一會。”楚昭元道。
薑離聞言,輕輕頷首,對呂忘機道“呂師弟,你帶諸位師弟去領弟子服。”
呂忘機領命,帶著眾人離去。
之後,薑離看向楚昭元,道“楚師弟,請帶路。”
楚昭元很有風紫陽風格,直接頭前帶路,步履依舊帶風,從玉衡殿側麵繞過,行上一條林間小路。差不多行出六十步,前方出現一處陡崖空地,風紫陽的身影赫然入眼。
這位二師兄駢指捏訣,一口劍器劍尖向下,懸浮在身前。
突然間,劍光亮起,劍器化作長虹貫空,凝練,純粹,璀璨,無堅不摧。山外之雲兩分,天空中留下久久未散的劍痕。
風紫陽劍訣再變,劍光飛回,以風馳電掣之速來到身邊,又是戛然而止,懸浮在側,卻一點都不顯突兀。
“這一劍,較元真,孰高低”風紫陽抑揚頓挫地問道。
“論劍之淩厲,不下於我所見過的元真。”薑離對照記憶中的劍光,回道。
“未儘力。”風紫陽道。
他眼中似有追憶,霎時間的目光像是變得淩厲無比,如同劍芒,“道德宗,李真君,第一劍,他之徒,高於我。”
原來是在說元真未儘全力。薑離在心中翻譯。
道德宗宗主,太白真君李玄被稱之為天下第一劍,有“一劍破萬法”的美名,他之徒弟,理當在劍之淩厲上高於同輩之人。
但是
“元真應當並未走李真君的路子,他該是以五行或者五德來演劍道,說不定想要以劍生萬法。他的劍光固然淩厲,但無法淩駕於師兄之上。”
薑離否認,又承認,“不過彼時元真確實算不上全力,他心境有瑕,還暗自保留了一點實力。師兄若遇此人,當注意其劍式衍變。”
想了想,薑離從護腕中取出一顆赤紅劍丸,“此乃元真之劍丸,師兄當可從中一窺其人之劍。”
這正是當初斬元真化身所得到的那劍丸。
此物落到薑離手上,薑離也用不到,他就算要修禦劍之法,也是要以劍器為主,而非是運用劍丸。而且劍丸被元真祭練過,哪怕沒煉化為本命之劍,也已經完全契合元真之劍氣,他人若想要使用這劍丸,要麼是將其重煉,要麼就是知悉元真對劍丸的祭練之法。
與其放著不用,倒不如拿來送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