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修行的體係,就等於我修行的體係……咱一家人,說什麼兩家話啊?
這是一位魔祖給出的解決之道。
他將血脈法的體係,一步一步貫穿到了今天。
最初時,激活先祖的烙印,獲取祖先的天賦,迭加上一堆的特長與優點。
在之後,點化血脈的靈慧,構築內景的天地,祖先皆是打工人,為當世的後人祈福。
再後來,讓虛幻的天地走向真實,成一方仙域,甚至是一座諸天,推開準仙帝的大門。
最終,憑借準仙帝對時光的探索,追溯血脈的源頭,走到生命的最初,等若修行無量歲月,積蓄沉澱,去登臨這一條道路的儘頭。
血脈法的仙帝,這是極度可怕的,隻要願意,他就能將最源頭的祖先取代,再順著時光而下,讓無窮生靈都成為他的“化身”!
他化眾生!
這樣的仙帝,在此境界中是天生的至強者,恐怖無邊。
有那麼一尊蓋世霸主,生來便是如此。
至此,魔祖的道路走完了,他開辟出了一整個體係,直達仙帝的巔峰。
在其後,有人為之接力,將血脈法的體係進一步延伸,踏入了祭道的領域!
他屢經生死,曾身死族滅,在極致的毀滅中摸索前行,為血脈法開辟出了更後麵的路——相信後人的智慧!
他的生命烙印在無數後人的體內感悟生死,在整個家族的赴死中領悟犧牲,又在原初物質對己身、族人的亡者複生中探索詭異……
在生死間不斷徘徊,最終他一上手,一接過某位紅毛始祖的賬號,立刻就打出了震古爍今的操作——祭棺!
祭棺,是血脈法的延續,那固然是在辯證原初物質與銅棺主的因果,生前死後的區彆,又何嘗不是對血脈中無數生靈烙印的大整合?
至此,血脈法攀升到全新的高度。
同時,一尊紅毛始祖也在為自己證明,他不是純廢物。
雖然,他的表現很拉胯,戰力也不怎麼樣,更是一度琢磨著如何給其他始祖兩肋插刀,想著上位成為高原意識一人之下,詭異族群無數人之上的終極始祖,最終行廢立之事——高原意識懵懂無知,詭異族群唯有在我紅毛的統帥之下才能徹底大興……
他是想走捷徑的,畢竟他對自己的才情很有逼數。
但是,他終究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,為血脈法的開拓添磚加瓦。
他將手伸向了一尊仙帝,做起了慘無人道的實驗!
侵蝕,但沒有完全侵蝕。
同化,但沒有徹底同化。
在光明與黑暗的角力之中,觀察不同道果的演化,真靈的分裂與融合,去撬開不同體係複合的大門!
他……成功了!
儘管,這裡麵沒有什麼嚴謹的理論和依據,完全是瞎折騰,主打一個大力出奇跡。
可,誰讓真的有成果了呢?
這就可以包裝了,說這尊紅毛始祖是慧眼識小白鼠,是伯樂對千裡馬,是他慧眼識珠,從諸多仙帝中一眼相中了原始天帝,讓他為血脈法的事業做出了鞠躬儘瘁、死而後已的偉大貢獻!
原始天帝的貢獻很重要,因為他完全打通了一個關卡。
“世間一切生靈,無論生前行走怎樣的進化路,一旦被詭異不祥侵蝕,都會被……統一。”
一道模糊的身影,在一座天地中,種下了一顆種子。
他像是一個最尋常的農夫,揮著鋤頭,鑿開大地,小心翼翼的放下種子,認真的撒下神泉,濕潤土壤。
“詭異不祥,就仿佛是最無解的格式化,生前的爭端再多,有此一遭,都被清洗乾淨了,歸於其中。”
“萬千體係,終歸不祥……這何嘗不是一種終極的體係覆蓋?”
“神皇……”
模糊的存在回頭,看著身後幾道身影中的一人,平靜道,“這種奧秘的探索,就交給你了。”
聞言,神皇昂首挺胸,“好!”
保證之後,他又討價還價起來,“隻是這個探索的過程,可能會比較危險……魔祖你能不能給點支援?”
“沒有問題。”
魔祖頷首,應允了。
隨即他又看向了神皇身旁的存在,“青帝,進化體係的事情,就交給你了。”
魔祖說著,感慨起來,“詭異不祥對生靈的侵蝕,對不同進化路的碾壓,若是單方麵的,也就罷了。”
“但,人間總有奇跡。”
“被侵蝕與同化,曾經墜入過詭異的生靈,也能逆天歸來,讓光明與黑暗分庭抗禮,實現反殺,甚至彼此融合。”
“其中奧秘,讓人回味。”
“一組的光明與黑暗如此……那,擴大出去呢?”
“不同的光明,卻能與相同的黑暗結合……在這樣的紐帶下,整個世間的所有體係,能否實現終極的大融合?”
魔祖昂首,在他身旁,栽種下去的種子仿佛曆經了千年萬年,掙紮著從土壤中抽出嫩芽,長出幼苗,一種難以言喻的偉力在萌發,雖然是幼苗,卻讓在場的仙帝都毛骨悚然,仿佛他們都是肥料,會被喂給這株幼苗!
“大道之樹,結出超脫之果……強大如三世銅棺的主人,一樣是自世間崛起,感悟天地的大道,結出超脫的果實……”
魔祖微笑,“不知道我這般人為,能有他幾分的功果?”
“他演繹一片神話海,我栽種一棵大道樹……”
“樹與海的紛紛擾擾,這世間有幾人能勘破呢……”
……
鴻鈞……不,是青帝,每當青帝回想起九天十地如今最大的秘密,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。
有蓋世存在,在這裡麵挖下了滔天大坑,不知道要埋多少人!
那是血脈法的終極演繹,要用一整個修行體係大繁榮的時代來滋養!
上蒼祖庭中的仙帝,隻以為他青帝是在琢磨一條“斬屍”祭道的路子,卻不知……對一棵樹來說,屍……可是上好的肥料啊!
一般來說,埋屍之地,草木都很旺盛,如吃了大補。
他與神皇對視了一眼,心有戚戚焉,這個時代越輝煌,最終收場恐怕也越慘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