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昂兒,你且慢些走,這些害你的人,父親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
武勳侯捏緊拳頭,一字一句,眸底皆是狠色。
管家嘴巴張了張,卻沒發出聲。
三子接連離世,對侯爺的打擊是巨大的,此刻正是情緒失控的時候,不把害二公子的人殺光了,侯爺不可能恢複往日的冷靜。
給驛卒使了個眼色,管家退了出去。
“也彆休息了,趕緊離開永陵。”管家掃了眼驛卒,開口道。
“書房裡的話,一個字也彆往外泄露,不然,誰也保不住你的命。”
“走吧。”管家揮手,侯爺現在滿心念著蔣家,看不到其他,等他怒火壓下去,這個驛卒,怕是活不了。
齊國正處危局,不必要的流血能少點就少點。
驛卒反應過來,一張臉白了,他忙跟管家道謝,腳步匆匆的走了。
管家看著驛卒遠去的身影,深深歎息,眼裡都是憂色,齊國也好,侯府也好,都如一葉扁舟,飄搖啊!
……
“公子。”
護衛在楊束身側停下,壓低聲,“根據我們拋出去的線索,武勳侯應該懷疑上了呂周悟。”
楊束拿起一旁的羽箭,投向三米外的酒壺。
“再添把火。”
“劉庭嶽骨子裡的暴虐,該讓大眾知道了。”
“是。”護衛遞上羽箭。
楊束隨手一扔,轉了身,羽箭毫無阻礙的進了酒壺。
“蔣興邦跟蔣文郡如何了?”
“蔣興邦日日尋蔣文郡的麻煩,蔣琒偏心大兒子,蔣文郡的怨氣一天比一天深。”護衛跟在楊束後麵,說道。
“為父不慈,兄弟間,就難和睦。”
“盯緊蔣文郡。”
對這個“天命之人”,楊束的興趣可是相當大。
希望能看到驚喜,而不是拉坨大的。
“給許靖州去封信,問問造船的進度。”
“水馬上就沸了,我啊,真是迫不及待呢。”楊束嘴角勾起,手指從腰間繩結上穿過。
一塊玉不能出現在不同的人身上,“死”了的人就得消失的乾乾淨淨,他如今的名字,暫定莊顧。
玉就不戴了,品質好點的,百兩起步,花這個錢,楊束怕自己晚上睡不著,把人店搶了。
“塚齊那,有消息?”
護衛低下頭,“小的們無能,沒搜尋到。”
“老東西,還真沉得住氣。”楊束聲音裡有藏不住的嫌惡。
“公子,雖沒找到塚齊的行蹤,但天星閣冒頭了。”
楊束笑了,“秦帝一死,這王八,果然不甘寂寞了。”
“找到老巢,一個都不留。”楊束語氣冰冷,不帶絲毫感情。
“是!”
“去吧。”楊束停住腳步,靜靜看著枝頭上僅剩的黃葉。
這漫長的冬日,快結束了。
……
“什麼!”
“一萬赤遠軍,圍了瀧城?”蔣琒震驚的彈了起來。
“蕭漪她是不是瘋了!”
“就為了個男人,她攻齊國!”
“就不怕齊國跟秦國結盟,先把蕭國打了!”蔣琒怒容滿麵。
將領們都看著自己的鼻尖,在心裡道:天塌下來,秦國也不可能跟他們齊國結盟啊,秦帝那頭,得用粗針縫,才能跟脖子接上。
這麼大的仇怨,隻有一方亡了,才能解。